李光正:“怎么?说中了?明明是一个****,为什么要抱一块贞节牌呢?昔日熏陶你们的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你们学来却把她当肥料,日夜培植你们妄想称霸世界的霸王树,到处乱刺,你们什么都想要,要了别人的钱财,要了别人的贞操,连妇孺老人的命也想要,你们还有什么没有要的?还有什么不敢要的?”
藤野怒视了李光正一眼,低着头。
“藤野先生,与我比起来你幸运多了,你知道吗,你在这里是生气,我在这里是痛心,我爹死了,我师父死了,家也没了,我奶妈我未婚妻我师娘都被你们糟蹋后杀死了,你说我能做什么,换做是你你该做什么?”
藤野看着李光正,这个人太厉害了,真的是人中龙凤,可惜生错了地方,不该生在中国,心底不由冒出一股怜惜之心,于是缓和了一下语气,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李桑,你还年轻,不要意气用事,跟皇军做对,没什么好结果的。”
凤儿也看着李光正,以前只知道大哥说话好听受用,即使在最伤心的时候听他一劝,也就没那么伤心了,今天与藤野的对话才发现大哥原来这么会说。
李光正见藤野的语气像是缓和了,但他的口气还是想拉自己为他所用,唉,叫他死了这条心吧,“能够活着就是奢望了,而好结果更是奢侈品,我们的命贱,消费不起,我们没醉也有人笑,不征战也会枉死,你们挥一挥手,想带走的是天上的云彩,我们拼死忙活,只是想找一处安静的空间,给自己一个容身之所。”
藤野很是失望,更觉可惜,聪明的人干起傻事来比愚蠢的人更可怕,谁都很难拉他回来,他叹了一口气,还是想拉一下,“李桑,良禽择木而栖,你是个聪明人,你说你想要什么?”
“人,想得太好,求得太多,越难满足,越不自在,我想要的很简单,请你们回去,把我的家园还给我。”李光正也是无奈,他要的其实很简单,但很不简单。
藤野无可奈何,只是说了一句:“一条道走到黑,怕是贩夫走卒所为吧?”
李光正:“贩夫走卒好啊,他们残喘只为温饱,狼之横行,涂炭生灵。”
话说到这样,没什么说的了,藤野也不说,李光正也不说。
早上九点多,小泉向办公室走来。
一个日军门岗对小泉敬了一礼。
小泉还了一礼,指着办公室紧闭的门问他:“机关长在里面吗?”
门岗说:“今天一早都没见到机关长阁下。”
小泉左右看了看两个门岗,“哦?”了一声,然后推开门,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
小泉慢慢走进办公室,看了看办公桌上的摆设,与昨天是一样的,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心想奇怪了,以前机关长都是很早就来办公了,于是又走到门口问那个两个门岗:“你们是几点钟接的班?”
右边那个门岗说:“报告少佐阁下,我们是5点接的班。”
小泉:“自从你们接班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机关长进出?”
门岗:“没有看到。”
小泉转头看了看办公室,又抬头看了看楼上。然后往楼上走去。
来到藤野房间,小泉敲了很久的门都没见应答,于是打开房门,里面没人,被子也是折得很好的。
这就奇怪了,难道昨晚出去了,于是走到门口,让门岗去找他们上一班站岗的人,不一会那个门岗回来说机关长昨晚12点睡的,没有出去。
小泉慌了,机关长没有出去却没见人,难道失踪了,于是马上打山本的电话问机关长在不在他那里,山本说没有,接着又打军部的电话,也没有,他想了一下,不会去了李光正那里了吧,于是马上出去往李光正那里跑,结果也没有,于是赶紧报告军部,藤野失踪了。
藤野失踪了,此事非同小可,驻守南京的警备司令天谷觉得事态严重,立即出动军部、特高课、军警,全城大搜查,藤野乃机关长,又是一个少将,最重要的是他乃皇室家族的人,朝香宫鸠彦也亲自来了,但来了也只是来了,搜查了十多天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由于武汉的战事加紧,朝香只得督促天谷继续查,他便走了。
日军占领南京后,准备在南京建立一个国民政府,于是想拟认汪精卫为和谈对象,这就离不开统管政治、经济、文化的机关长,于是派荒木二郎来暂代机关长一职。
这天,他来到藤野的办公室,对着早已等候他的许多军官行了一礼,然后说道:“诸位,我叫荒木二郎,鉴于藤野将军失踪多日,军部派我来暂时代理机关长之工作,希望大家多多关照,好好配合,确保我市能够和谐稳定,长治久安,谢谢大家!
众人齐声鼓完掌后,荒木示意大家坐下,他也坐下后打开一文件夹说:“我调看了藤野君的工作记录,其中文化,经济方面还是在稳定发展,特别是重建南京国民政府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出色,但在治安方面却不容乐观,山本君,谈谈你的看法。”
山本站起身说:“自从我大日本帝国占领这里以来,抵抗分子时有发生,军统与共产党倒没有发现什么踪迹,倒是民间组织令人头痛,许多优秀皇军就是被这些民间组织暗杀的。”
荒木看着山本道:“共产党,他们主要是搜集我方情报,而军统擅长搞暗杀,但他们杀的都是我方高官,对一般的士兵他们没什么兴趣,民间组织他们都是些乌合之众,抓他几个,自会连锅端掉。”
“对付那些帮派的民间组织好办,可有一伙人,也许是一个人,其行动非常诡密,使毒功夫堪称一流,不管我们采取什么办法,始终抓他不到,最近一个月以来,就有一百多人死于其手。”
荒木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骂道:“八嘎!一伙人?也许是一个人?就刺杀了我一百多个皇军,你特高课是干什么的,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