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分身亿万如豆粒般散落在敦煌界各地,仍被妙和仙君寻到接连斩杀。..org
不过此法对他来说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混淆妙和仙君的视线罢了,真心的不认为他们能有多大的作用。
此刻,他正在太极图所幻化的一处洞府当中,太极图于虚空中另开一界,独立于敦煌界之外,一时半会儿量妙和仙君也找不到这里。
他这时脸色苍白,身上的生机已经弱的可怜,仿佛草木莅临数九寒天草叶枯黄败落。
他分神亿万,虽然一个个都是神通使然,可因为他修为道行不足,施展神通时,自身也是亏空许多。
这一次,他不仅精血大亏,连元神上的纯阳之光也变得十分之黯淡。
饶是他身体亏损如此之多,可此刻他脸上犹自挂着欣喜的笑容。
因为,他的钉头七箭书这时已经全部吸收完了足够的煞气祭炼完全,此刻正是他展开反击的时候。
他排摆香案,在案上上了三盏油灯。
油灯闪着朦胧黄光,三盏灯在案上以品字状排开,太玄朝着灯中打出了一连串的手印,隐隐的,一股极为奇妙的变化突然从灯焰中闪过。
接着,他取出了一张蒲团,口中默念有声,跪在蒲团上接连叩首九拜,下一刻,三盏灯的变化更为明显了。
这时,灯中有道纹闪过,又冥冥中与天地人三才之力勾连,灯焰上流转着神秘且玄奥的气息,这气息各有不同。
一者如天道弥高,触之不着,悠远飘渺。二者如大地之厚重,载道德与福缘,三者又如生灵之昌盛,兴七情六欲、贪、嗔、痴,以执念演化万丈红尘引入入胜。
这三道气息融汇在一起,演天地人三才之绝妙……
太玄祭拜完成,伸手一招,天外飞来一个草人,他在空中画得一灵符,咬破食指,逼出一精血,神情郑重的在灵符上书下了妙和仙君的名字。
接着将灵符拍在了草人上,旋即灵符散去,化光融入了草人中。而原本书写在灵符上的名字,这时已经渗入在了草人身上。
当妙和仙君的名字出现在草人上的时候,敦煌界中的妙和仙君骤然心中一跳。
他蹙起眉头,知道此为心血来潮,让他十分警醒与重视,他推算了一下,结果却毫无收获,最后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将其放在了一边,继续寻找太玄的踪迹……
太玄郑重其事的将草人放在了天地人三灯的中心,一瞬间,三灯与草人之间有了莫名的联系,三才之力瞬间将草人笼罩,玄妙的气息在三灯与草人间流转。
大功告成矣!太玄得意的大笑。
稍顷,他收拾起好心情,心念一动,腰间的宝囊突然飞起,悬在了半空,口袋打开,一阵耀眼的灵光射了出来,接着从里面飞出了无尽的宝物。
金晶之石、定风针、阴阳石、冰魄彩光石、游龙炉、万年温玉、灵液、丹药等等一件件天材地宝、一瓶瓶灵丹妙药整齐的摆放在了地上。
一瞬间,五色十光熠熠生辉,灵气霞光笼罩当空,整个太极图所幻化的洞府中充斥着耀眼的宝光,一个个奇珍异宝绽放着绚烂华彩,互相争奇斗艳。
这一次,他可是下了血本,整个宝囊中的宝物已经被他清空,与此同时,乾坤鼎中的各种灵药奇材也纷纷飞了出来。
为了咒杀妙和仙君,他算是豁出去了。
不止是为了太始冥灵气,也更是为了解决自己的后顾之忧。
毕竟任谁被一个金仙给盯上,也都会食不下咽寐不安寝……
他盘膝在地,暗自默运神通,神念如流水般散发出去,将地上的各种奇珍异宝一起笼罩,神通发动,冥冥杳杳间,它们的灵性乃至运数开始从本体上剥离开来,一的向着他的身上汇聚……
这时,他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准备,盘膝在地的身子缓缓飘起,他朝着草人拜了三拜,伸手一招,一柄小巧玲珑的木弓从天外飞来,被他抓在了手中。
他左手握弓,右手将弓弦满,指间蓦地出现了一支木箭搭在了弦上。
太玄调整好了方向,箭头对准了草人,旋即口中念念有词,一连串古怪的腔调从他的嘴里如咏唱般脱口而出,箭上骤然亮起了一道光华。
随着他的语调越来越急促,箭上的光华越来越亮。
须臾,太玄睁开了双眼,眸中闪过一道玄奥光芒。
“嗖!”
箭矢瞬间离弦而出,正中草人的心口。
这时,天地人三灯上的火光猛得绽放了一下,爆起了一团火花后,灯芯上的火焰便开始肉眼可见的暗淡了下来……
冥冥中,钉头七箭书发作,而妙和仙君依旧茫然不可知,还在一个个盘查着太玄的真身。
在他看来,无论太玄幻化了多少肉身,可只要在此界中,对方终究是逃不脱他的掌心。
第一日,他采集星光化身千万,四下里寻找太玄的身影,将他们一一斩杀。
而他自己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
第二日,他分出的化身遍及天涯海角,将太玄的分神斩杀大半,而他本身还是没有任何异样,只是恍然觉着有些疲惫而已。
第三日,太玄的化身大部分已经被他斩杀殆尽,只剩下了几个漏网之鱼而已,而他本身却更加的疲倦了,似乎有大睡一场的冲动,他以为自己分神消耗过多的缘故,也没有太过在意……
第四日,他终于将最后几个躲在隐秘之处的太玄化身斩杀,此刻,敦煌界中已经没有了太玄的气息。
先前,他本以为太玄所为是鱼目混珠之举,真身就藏在那些化身当中呢,可结果让他失望了。
而这时,他眼皮沉重睡意再也无法压制下去,自顾找了一个寂静的山谷,悄悄地打了一个盹。
第五日,他醒了过来,只觉浑身酸软乏力,这时,他终于知道自己是受了暗算了,可这时才醒悟已经为时已晚,他譬如凡人重病缠身般起不来了。
第六日,他整个人变得形销骨立,身体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脸色蜡黄,身上流转着迟暮的气息,仿佛已经是油尽灯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