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郊区的居住区,高楼林立,大批上班族白领居住于此。前文提到过的王庆宇现在就居住于此。
房门紧闭,厚厚的窗帘阻挡着外界的阳光,将这个不大的房子与世界隔离开来,只留下黑暗。屋内更是一片狼藉,好似打过仗,杂乱无章,就连都吊灯散发着刺眼的白光,映衬着恐怖的场景。
为什么像陈奉那种人能欺负我!他算个什么玩意!这种土匪有什么资格和我工作!死!都给我去死!
在约十多天前,王庆宇也还住在贫民窟时,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有人交给一个古盘和大量的奇怪数字和符号,说是将数字符号用血写在古盘上可将最恨的人咒死。当王庆宇醒来发现床头真有这个古盘和数张写满符号的纸张时,复仇的火焰顿时充满的心中。
不过几天时间,王庆宇比之前更消瘦憔悴,甚至能被皮肉紧紧贴着的骨架看个大概。双眼满布血丝,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只穿着长裤,握着笔的手却坚定不移,将纸上的数字和符号誊写到一个圆形的绘满图案的盘子上,这些符号写上去就缓慢消失。王庆宇誊写着,一张接着一张,如同机械般毫不疲惫,只有浑浑噩噩的意识指挥着这具即将死去的身体。
随着最后一个符号抄上,王庆宇如同被抽出骨头般瘫软下去,呼吸也逐渐停止。而灰色的盘子却出现轻微的裂痕并不断扩大,直至彻底碎开。
盘子周围的空间如同塌陷,先是汇聚挤压成一个点,又突然爆发,四周空间如同波浪般上下起伏,虚幻难辨。一条手臂缓缓从中探出,接着是个人影。来人表情痛苦,穿越空间的疼痛不亚于碎尸万段。
大吼一声,来人猛的扑出,摊倒于地,气喘吁吁,而空间通道也开始变淡,直至消失。来人挣扎欲起,但身如刀割,满头大汗,又瘫倒在地。
“任定,不用强撑,咱们不着急,先休息会。”秦万的安慰声传来,任定松了口气,趴在地上歇息。
“没想到这里限制这么大,而且我旧伤未愈,法则无法完全掌控,让你受苦了。”
“为将军万死不辞,区区小伤算得什么。”
“苦了你了。”秦万闷哼一声,语气急促道:“跨越空间太累了,本王撑不住了。你按追踪器的显示除掉那些所谓的‘血脉者’,这帮白痴,竟妄想与本王抗衡。”
言毕再无声响,任定躺了半个小时方才能缓缓站起,试着活动下筋骨,已无大碍,任定从怀中掏出面类似镜子的追踪仪,上面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红点,在俊朗的脸上不自觉露出残忍的笑容。
忽的感觉有人拉扯,向下看去,却是王庆宇拉扯着裤脚,干尸似的双眼死盯着任定,渴望?痛苦?贪欲?任定眉头一皱,一脚踢去,王庆宇的尸体砸凹进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