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3．一举两得

　　国庆节的上午，已经结束了手术的*啸天坐在手术科的医生休息室里抽着烟。这是他的一种特权，如今医院到处可见禁烟的标志，院方也有明确的规章制度，工作期间，治疗室和病房里都是禁烟区，违者罚款。也的确镇住了不少的医生，但*啸天不行，人家我行我素，就连手术科也成了他喷云吐雾的场所。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人才、是专家呢？"胖胖的院长会私下向大家这样摊着手、耸着肩做着解释工作："不就是抽抽烟吗？那不过就是一种**的爱好、一种不好的习惯，又不妨碍工作。我可知道还有些人喝的酩酊大醉还上手术台的！再说人家不是书生，又是有些神通的人吗？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大家就只好不满地当面说一句"厚此薄彼，"心里有些不平，背后说一句"不就是会玩手术刀吗？"咕噜几句罢了，可是不得不佩服人家，加上那个*家大少平时一点教授、主任、神医的架子也没有，见人一脸的笑，和大家都说得来，也不使坏脾气、也不耍阴谋诡计，也就没有引起公愤的理由。

　　人家*家大少除了有些书卷气，还长的有些帅气，还有些雄姿英发的气度，就使得那些平时把健康、防止污染和对烟鬼、酒鬼深恶痛绝的年轻的女医生和护士小姐对他的吞云吐雾放任自流，那些即使是有些不满的人就只好干瞪眼了。可是唐晓就讨厌*啸天的这个爱好和习惯，老是唉声叹气的后悔自己不知被他的哪一点迷住了，居然会睁着眼睛献身虎口。

　　"我真是疯了，怎么会爱上你这个大烟鬼？"凤凰美人义正词严的向主任医师宣布："如果再不戒烟，就坚决不和你亲嘴了！"

　　"也罢，谁像你这样，只要一见面，就恨不能挂在人家的脖子上，把口水涂满人家的脸，而且一天到晚乐此不疲，人家都早就无可奈何、忍无可忍了。"*啸天转动着手里的黄鹤楼香烟，坚决表示赞同："如果那样的话，是不是可以让我把睡觉前的漱口刷牙那一套也给省略了呢？"

　　她就会气急败坏，就会捏着粉拳打他，当医生的是威武之师、文明之师，当书生的是谦谦君子、大度之人，当然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错误还是承认的，只是香烟却不见戒掉。每每在两个人亲热以后，*家大少还是一如既往地将他们家的那个大大的烟灰缸放在唐晓*口那隆起的两座山峰中间，还说是方便之举："既欣赏了美人，又不把烟灰撒在*单上，一举两得。"

　　今天清晨的那个手术是昨晚一起交通事故的受伤者，多喝了几杯酒，又在娱乐城快活了几个小时，快天亮回家的时候出的车祸。其实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脾脏摘除术，可是这个受伤者却是院长的朋友，县官不如现管，只好爬起来到手术台前陪着手术医生站了几个小时，这样的事情很多，谁叫他是这家医院的一把刀，又是远近闻名的神医呢？有些事很无奈，也很无聊，却不得不为。

　　作为医生，*啸天做的最轰动的手术就是纠正了自己导师过错的那一次；作为道家，最倍感欣慰的就是和自己的师傅用气功排毒法挽救了许可可的一**，作为心*外科医生，最有成就感的还得算那一次的大胆冒险。

　　那是张广福那个在大山里开矿的一个朋友，因为动脉粥样硬化，从大山里面的县医院转过来的途中，就几次差点死去，人送进医院就已经奄奄一息了，他的那个朋友的朋友在万分危急的时候想起了张广福和这个矿主的关系，也想起了大哥大和这位神医之间的关系，就向和尚发出了求救。

　　张广福是个急公好施的人，也是一个重朋友、讲感情的人，就叫来了他的兄弟*啸天，*啸天赶到医院的时候，那个病人事实上已经处在弥留阶段了，心跳已经停止了，呼吸已经衰竭，医生已经放弃了救治，家属已经被告知准备后事，手术室的外面已经哭成一片了，这也是常事。

　　"那就试试吧。"看过了一些检查记录，问过了一些发病情况，*啸天扔掉了香烟。主任医师在提醒着病人家属："没什么希望的，只能说试试而已，也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就是拿还没有咽气的活人做个医学试验罢了，"

　　包括那些医护人员在内，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快去准备手术，越快越好，这个人还活着呢！"*啸天对手术科的医护人员的声音大了一些，他对那些病人家属的声音很冷静："不过你们还是得做好心理准备，成功的可能几乎等于零。"

　　那些正在哭泣的家人一下子全都愣住了，所有的人几乎没有一点犹豫就同意了："*主任说试试，不就还有一线生机吗？"

　　其实医学上有些情况的确是预先难以预料的，就是打开了*腔也凶吉难卜，那个人的病情比主任医师想象得不知要凶险的多，那个手术比*家大少预料的不知要复杂多少倍，心跳在抢救中又不知停止过多少次，电击的电流最后开到了令人不敢相信的地步。曾经有两次，连*啸天也几乎决定要放弃，但最后还是坚持下来了，那个矿老板也最后坚持下来了。

　　那个手术整整做了十个小时，走出手术科的时候，疲乏的书生连路都快走不动了，叼着香烟冲着等在外面的张广福笑了笑："他的运气不错，又活过来了，不过这真的只是一次例外，人家的生命力旺盛。"

　　那个矿主被抬进医院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最后却是用自己的脚走回去的，一直想用各种方法对主任医师表示自己的谢意，给钱当然不要，买东西可是人家也不收，决定送给*啸天百分之三十的干股，书生根本不看在眼里，还是张广福叫了一些人，约着*啸天和他的一些朋友到那个矿区玩过一两次，倒也山清水秀的。凤凰美人也去了，人家想送给她一个很好看的钻石首饰，唐晓一个劲的摇手："千万别这样做，呆子生起气来很吓人的。"

　　每一次成功的手术结局都是这样，病人的家属就会齐刷刷的跪倒一大片，这样的情形见多了，就避之不及了，今天更是如此，本来就只是保驾护航，又没有动手，手术成功以后还是溜之大吉为妙，今天一则是国庆，二则是百佳公司的庆典，三则是王大力的婚礼，这个*家大少可忙着呢。

　　*啸天总是很忙，朋友、家人、工作、手术、师傅、学道、读书、学习，还有那个***、恶狠狠的爱人，也就常常会忘记吃早点。不过现在这个坏毛病已经被彻底纠正过来了，已经习惯性的一边开着他的那辆凯越一边吃早点，几片面包，还有一袋早餐奶，这是那个霸道的凤凰美人的命令："尤其是你这个当医生的，保证早餐的营养，就是保证身体健康的第一要素。要不，你哪有精力好好工作？哪有精力好好读书？哪有精力欺负人家？"

　　*啸天以前从来不吃早餐，很简单的理由："麻烦。"就是因为夜晚突击做完手术，饥肠辘辘，有些饥寒交迫，也就是在街边买几个馒头、包子、花卷之类的食物填饱肚子了事，三下五除二，囫囵吞枣似的完成任务，或者心安理得的回家睡觉，或者高高兴兴的去找他的那些朋友玩。

　　他的妹妹*婷婷总是骂他吃东西狼吞虎咽，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他就说自己是大智若愚，后来又有了唐晓，自己女朋友的有些话不听不行，那个和小*女一样专横跋扈的大明星唠叨起来也是很头疼的，况且*婷婷与那个人见人爱的凤凰美人臭味相投、简直就是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特工，就有些叫人讨厌了，找了个理由说出来："道家的坐关听说过没有？辟谷听说过没有？那就是不吃不喝！"

　　果然把那个刁蛮丫头吓得一愣一愣的，她就是胆子再大、脾气再坏、再会撒娇，也不敢在杨大爹面前施展吧？

　　"这是没有的事。"许可可却轻而易举地揭穿了*家大少的谎话："我问过神仙大爹的，大爹说那是一些道人在故弄玄乎，大爹说，道教的中心思想就是道法自然，既然要自然，当然就是随心所欲、就是自由自在。"

　　这就是许可可的能耐，什么事情都能先人一招，而且似乎就能猜中*啸天想怎么做，想做什么，他怎么也不明白，那个刁蛮的唐晓，加上那个霸道的*婷婷，不知怎么就能把那个柔情柔意的小昭君徐可可也拉了进来，结成最广泛的统一战线，当然就是更不得了，只好皱着眉头开始去吃那些淡而无味的面包片，去喝那些有些腻味的早餐奶。

　　警长董胜开在中心城区巡视的时候很喜欢看见*啸天边开车边吃早点的样子，他会用步谈机说几句，肯定就会有一名交警威风凛凛的驾着警车出现在*家大少的那辆凯越车的前面，用闪烁的警灯和警笛将他的车逼到街边。

　　"请出示你的驾驶证和行车证。"小警察会很有礼貌地向书生敬礼，然后告诉他，边开车边吃东西是违反有关交通条例的："您得接受罚款和扣分处理。"

　　*啸天是个聪明的人，一想就知道是谁在搞鬼，就会很有礼貌的对人家交警说："我能打个电话吗？"

　　人家肯定会允许的，不过罚单还是要开的。

　　"警长，别在我面前耍花招，刚才我看见你的那辆破警车了。"他会打电话去威胁董胜开："如果你再这样损人利己，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啸天，你知道开车吃东西的后果吗？一时的疏忽大意，会带来一生的后悔莫及！我们可不是医生，也不会玩手术刀，更不会起死扶伤，你就老老实实的交钱吧？"人家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翻脸？那就翻吧，罚款和扣分是给你的温馨提示。"

　　"那也行，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啸天毫不示弱，他还会说一些江湖上的话。况且他也知道这个警长的许多小秘密："我马上就会找人家路指评理去，想不给我赔礼道歉，门都没有！今天我就去指导员家里安营扎寨去！扣分？罚款？想得美！打个电话给小公主，立马搞定！"

　　董胜开说不过他，只得断掉电话。

　　*啸天一点也不着急，再拨一个电话，就和那个***的小公主在说话了，不过一分钟，就把手机递给那位交警："廖璐认识吧？小公主认识吧？不认识？难道你不是市局的人？那就请把你中队长的电话号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