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1.你可以走了
以后的一切都是三年前的翻版,一切都是很久以前的某一次的重演,一切都是和以前那样,不顾一切、不由分说的做着他所想做的事,和以前不同的是,那个时候女孩子会格格的笑着,半推半就的服从他的行动,有时候还很自觉,给他帮忙解除自己的武装。可是这一次她却会坚决反抗,用手、用脚、用口,用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来反抗田坚强的行动,但袁小俐自始至终都没有叫喊,因为她相信了这是事实,那个背信弃义、贪图荣华富贵的石头哥回来了。
从那一次两个人在南正街的木屋的阁楼上的打斗开始,袁小俐就再也没有赢过田坚强,除了男孩子的力气、男孩子对女性的好奇,还有女孩子的羞羞答答和半推半就,本来就是人家的,心理和生理早就愿意了,再说早迟不是一样吗?可是这一次却不同了,她几乎快要成功的摆*他的控制。可是田坚强带着惊喜、带着渴望,很坚决的将自己完全彻底的覆了上去的时候,那种熟悉的动作和被把握的舒适就使她突然放弃了最后的一点抵抗,田坚强心里明白,她也是愿意的。
"小俐,我回来了。"田坚强在带着**对她说道:"你还是我的,永远都是。"
袁小俐就呜呜的小声哭了起来。
在整个进行的过程中,两个人事实上都是在重复以前已经做过无数遍的那**作,或者说是基本动作,而且为了那些基本的规定动作在时隔三年以后再一次得以精彩重现而兴奋不已。在文学创作中有很多人都热衷于对那个过程和动作进行连篇累牍、乐此不疲的渲染和描述,而其实恰恰走进了一个误区,一个大大的误区。
因为在我们认识的绝大多数的男女在从事那些繁重的、耗费体力的*上运动的时候也不过就是那些常见的招数,如果不是追求高难度的动作或者是特意追求那些闻所未闻的惊险的感觉刺激,每一对男女在做那件事情的时候都不过就是重复自己以前做过无数遍的动作,田坚强和袁小俐也同样如此。
田坚强会饶有兴趣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她当然也会被石头哥的那些津津有味的动作刺激的气*吁吁,也会不由自主地开始跟随着他的进展开始在爱的天空中翱翔,在爱的海洋里徜徉。
他会手持那根高昂的长矛一次次的去冲锋陷阵,听得见冲锋号响起,战士从战壕里一跃而出,高喊着口号一头冲进了那座正在激战中的城门里面。到处都是枪声、到处都有炮声、到处都是激进的洪流,到处都是刚刚被打通的通道,看得见红旗招展、群情激奋,听得见欢呼声、命令投降的呵斥声。队伍在已经征服了的街道上畅通无阻,就会有红彤彤的太阳升起,也会有支前队伍将弹药和给养源源不断的送上来,他就对最后的胜利充满了渴望。
事实上,袁小俐的最后一点抵抗在田坚强冲进她那座已经封锁了好几年的城池的那一瞬间就土崩瓦解,放弃了最后的一点抵抗。她心里明白,那种象征性的抵抗对于他这个攻城拔寨的侵略者来说只是一种象征,他肯定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和时间表一点点的攻占她的城池的。
她所有的固守到底的决心在田坚强的一次集团冲锋下就化为乌有了,她和以前的那许多次一样,很匆忙的就打开城池的大门,让潮水般的队伍冲进城里了。胜利者对于最后的胜利并不着急,对于那些跪在街边投降的乌合之众不屑一顾,他会找个安全的地方歇一会儿,甚至美美的抽支烟,等到对手完全丧失了负隅顽抗的最后信念,才挥戈而上,将这座城堡的每一寸土地都纳入到自己的势力范围。
就在他开始行动的时候,袁小俐就又回到了三年前,于是,她就心旷神怡了,虽然袁小俐还是把自己的头扭来扭去,不让他和自己接*的企图得逞,但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太好了,久别重逢的喜悦太令人陶醉了、那种重复的动作太令人回味了,她已经不由自主地会在田坚强发起新一轮冲锋的时候尽可能的让他能尽快的完成占领,而在解放大军万炮齐发、锁定胜局的时候,她也会悄悄地给与积极地配合,和几年前那样,幸福的**着,让那些像礼花般绽放的炮弹落到应该去的地方。
连袁小俐自己也不敢相信、更不敢口对心的承认,这么些年过去,对于石头哥的合二为一依然充满了愉悦,充满了渴望,充满了期待,这使得她变得羞愧难当;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那些沉重而有力的运动依然充满了欢迎。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是对那些快乐充满了恐惧和害怕,可是事实却与自己的思想完全不同,她根本就不是矜持的淑女,而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对于那些男女之间的事情,当然仅仅局限于她与身上的这个男人之间的肉搏战翘首以盼,如果不是大旱如望云霓,也一定是如饥似渴的希望这样的暴风骤雨之后的春雨绵绵,对于他的那些行动依然和第一次那样充满了喜悦,而且几乎比那些梦幻中的情景更加真实、更加引人入胜。她也会敞开心扉欢迎那些甘露的到来。
她被自己明目张胆的渴望和欢迎弄得羞答答的了。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所有的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自己,虽然几年以来,她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这个男人的名字,也没有任何人在她的面前提起过这个男人的任何消息,南正街、乃至二十四号楼的所有的人都不说南正十雄的老幺,就是在田大妈和她两母女的所有交谈中全都回避了这个男人。但这个男人依然存在,不仅存在于她所陌生的南方的那座城市里,不仅存在于她深深的记忆里,也存在于她的身体里,存在于她的灵魂里。不论发生过什么,不论还会发生什么,不论过去了多久,不论还会过去多久,这个男人永远是她今生今世的主宰。
在她的梦里,木屋阁楼上那片亮瓦透过的阳光还在明晃晃的照耀着她的眼睛,那些被扬起的灰尘清晰可见;赌气掀开被子,那个半大的男孩子**身子睡觉的丑样子还永远印在自己的眼帘;第一次被他**接触以后留在白色**上的那点点的红点至今还清晰可见,前不久还看过,心惊肉跳的一个人还偷偷的哭过一次。
在她的梦里,一大帮南正十雄笑嘻嘻的站在南正街的青石板的路中间拦住了田坚强的自行车,硬要她叫一声:"**大哥哥"才放他们走;还有那句"妈妈派我来的"撒娇依然在耳畔回响,一切都清晰的如同昨天刚刚发生。而刚刚进行的那次**接触,自己身体上的一些不由自主的反应之**深深的出乎自己的想象,也使得自己被自己身体对他的那种臣服而害怕不已。使这个几年来心如止水的女人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内心深处的真实状况,看出了自己的**和心理其实都是很乐意的欢迎他的重新回到这片属于他的土地的。
当一切都结束,或者说那个**接触告一段落的时候,袁小俐开始为自己的身体的那些过于热情的反映感到羞愧,开始为自己不由自主表现出来的欢迎和配合而感到愤怒,急急的拉过一*薄被盖住了自己热情的身体,冷冷地说着:"你可以走了。"
"走?"因为刚刚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而且也有过一次温存,乍一听见这样的驱除令,田坚强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小俐,你要我上哪里去?"
"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袁小俐已经开始变得冷静下来,说出的话像是禅语:"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刚才的事,是……你强迫我的,也是我命中注定的,我当然不会再让你这样了。"
"小俐,你疯了,我可是刚刚回来。"田坚强当然能理解她的突然翻脸:"我知道是我不对,知道是我鬼迷心窍、知道是我不是人,知道我没脸回来见你。可是不管怎样,我知道自己错了,知道不管怎么做也不足以弥补自己的罪孽,也就只有回来求你原谅,求你看在以前我们的那些情份上放我一马。"
"还是走吧。"她的声音冷冰冰的:"请田先生穿上衣服,你是有钱有势的大老板,这样的事是不是已经司空见惯了?这里不是你久留之地。我们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够和人家相比?早就是残花败柳,哪里比得上人家金枝玉叶。刚才那样的事真是污了田老板的身子,要不要我打盆水来给你清洗一下?"
"别这样好不好?"田坚强叫了起来:"我知道以前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你不过也就是一两天不理我而已,和你说的一样,‘**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知道你会原谅我的,就是**党的政策也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你为什么就不能再原谅我一次?我知道,我对这里所有人的伤害都很大,尤其是对你的伤害太重,可是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过错,而且愿意用时间和空间来证明我会痛改前非。我是知道的,只要你愿意,我们还是可以和好如初的。"
"凭什么?凭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玩腻了,就想起我和妈妈来了!凭你在外面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厌倦了,就想起那些肝胆相照的朋友了!凭你为了那个女人的金钱和容貌,有了事业和地位,就让我们二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劳燕分飞,想起来还理直气壮地回来欺负我!凭你是妈妈唯一的儿子,在扬长而去、使得妈妈寸肠寸断之后,又想在她老人家还在滴血的心里再插上一刀吗?凭你曾经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曾经是我的最爱,就想花言巧语的回来重新霸占人家?是**还是**,或者是**?"袁小俐越说越快、越说越气:"对不起,田先生,你妄想!"
"我就是痴心妄想你又怎么办?我就是赖在这里和你成双成对你又怎么办?我就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你又怎么办?"因为已经在楼下得到了某些谅解,也就得到了一些自信,田坚强的态度很坚决,绝不是袁小俐几句话就能够吓倒的。因为做了长期作战的思想准备,田坚强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将她裹在身上的薄被给掀开了:"要打要骂随你,要罚要剐也随你,可是在得到你和妈妈、还有二十四号楼所有人的原谅之前我不会离开,打死我也不会!你知道吗?当我跪在天官牌坊底下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明白,南正十雄对我意味着什么,妈妈对我意味着什么,你对我意味着什么,亲情、友情、爱情对我意味着什么。"
袁小俐还是用薄被努力的掩盖着自己的身体,一言不发。
田坚强于是就开始对袁小俐讲自己这几年的经历,讲这几年的风风雨雨,当然也有事业得意、风云突变,他说得很详细、很坦然,他知道这个将身体包裹在被窝里的这个女人才是自己今生今世最想得到、而且一定要得到的女人,为了她,他愿意舍弃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