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3.是不是能打个收据
春天来了,随着两会召开的临近,京城的各大饭店、宾馆全都爆满,所以才有人戏称,全国处级以上的官员、千万以上的富人都到京城进行一年一度的公费旅游来了。区杰良也是其中之一,在羊城上飞机以前就给我打电话:小拐子是不是应该尽尽地主之谊?要求不高,小兰州的羊杂碎、向红英的心灵驿站!
我*欣赏这个广东仔的慷慨大方、为人率直,重义气、讲友谊,还有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眼不瞬的从容不迫,钟**也很喜欢他。每次到京城来,他都会到花店看看,捧一杯绿茶、叼一支香烟、翘一只二郎腿,就能和花店的女人说些笑话。*欣赏钟**的古典**、白冰冰的现代时尚,可就是以礼相待,而且文质彬彬,很有绅士风度的。囡囡总是说:区总是动口不动手,根本不像先生你,说起来也属于饱读诗书、深通礼仪的人,可是动口动手样样来,征服和**样样行,就显得**、浅薄和蛮横了!
这样的话不用听,更不用急,她说她的,我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从来都是一笑了之,根本不往心里去,知道这仅仅不过就是女人在自己男人面前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显得有几分自信和喜爱的意思。就和我在开始恢复上班的那一天下午,徐利民开着他的那辆出租车把我在公司里的那些东西全都运到花无缺花店来的时候,她对花店的其他女人解释的一样:没办法,谁叫我是他的女朋友呢?穿衣戴帽、吃饭睡觉样样都得操心,还得忍受他的**!可是生米煮成熟饭、还跟他回去见了长辈,后悔也晚了,只好将错就错,把他收容进来了!
白小姐可安好?看着白冰冰那张漂亮而精致、时尚而现代的姣好脸蛋美不胜收,那高挑匀称、纤秀柔美的苗条身段玲珑浮凸,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那有如诗韵般清纯、梦幻般神秘的**婉约的气质就叫人心驰神往,我就在和她打招呼:现在搬过来了,难免会有麻烦你的地方,到时候千万别和囡囡那样说什么后悔也晚了之类的话。
花店里的人都在笑。谁都知道这个头牌花旦原来是做什么的,也知道她的金盆洗手、转身变成花店的店主,还拥有一套人人梦寐以求的三环以内的房屋的原因都是因为我,更知道我们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自然就乐见其成。只是那个女子模样很开放,其实内心依然是很腼腆的,大家一笑,就有些绷不住了:有什么好笑的?王先生搬进来是大势所趋,和他的女朋友住也是名正言顺,关我什么事?
谁心里都明白,当然不关你的事!那个湖南的哥在和她说笑话:就是花店这么多人,大年为什么就偏偏对你说麻烦?也不知道有什么可麻烦的?
那我就给大家讲一个麻烦的真人真事。我在给大家讲笑话:一个需要到三里屯的一家中国银行自动柜员机维修设备的小伙子从公司出来,坐上徐哥的出租车以后才想起工具包里没带螺丝刀,就对徐哥说:去中国银行,顺便找一家五金店买把刀!
大家就都笑了起来。
徐哥当时汗一下就下来了!我也在笑着继续说:他就赶紧对那个小伙子说大哥,我要下班了,你重新打辆车吧人家一听就非常生气,恶狠狠的说:现在是交接班的时间吗?老老实实开你的车!
大家就笑得更厉害了。
大家一定想知道结果如何吧?我在把那个笑话讲完:徐哥几乎快要崩溃了,赶紧对人家说:大哥,那买完刀我不要车钱了,你再找辆车行吧?
所有的人都差点没笑死,但谁都知道仅仅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区杰良来的那天晚上,我在小兰州面馆给他接风。
春节的时候,杨羽都跟着小兰州回他的大西北见了他的父母和亲朋好友,还收下了小兰州的母亲给她的一个金戒指,这就等于把两个人的关系确定下来了,就是小兰州是个倔犟的人,他就是不同意入赘杨家,最终,小兰州和杨羽他们两人达成的妥协方案就是在什么地方说什么话,生两个孩子,一家一个姓。只是那个财务**降格到一个小面馆的收银员有些心不甘,不肯公开承认两人的关系。
杨羽还是会说一下关于大西北的笑话给大家听:有个村搞计划生育,成年男子一律结扎。一个老光棍坐不住了,到计生办要求结扎,工作人员火了:你凑什么热闹?人家结扎的都是有老婆的,你一个人扎啥子?老光棍也火了,愤愤地说:全村的男人都结扎了,那以后村里哪个女人**了,不都要赖在我头上吗?老子没那么傻!
秦峰和他老婆的离婚案已经到了尾声,出现了两个意外,一个是他的老婆根本没有发现徐利民和我们是一伙的,不知为什么就真的喜欢上那个小鼻子小眼的出租车司机,声称会把离婚分到的所有财产交给徐哥,保证老老实实做他一个人的女人;另一个是吕燕就是不松口也不松手。松口当然是答应做秦峰的新一任老婆,松手当然是让他尝尝这个漂亮的外来妹的味道,只有我知道,吕燕是在一步步的达到自己预定的目的。
不过,秦峰还是对自己有信心的,一个千万家产的公司被我这样运作成负债累累而不为人所察觉需要很大的本事,答应说服吕燕归顺也需要不少的努力,一个本来很麻烦、很复杂的离婚案几近结束也很有成就感,所以带着吕燕到处露面的时候,还会讲春节在吕燕的家乡听来的笑话:一个屠夫和一个站街女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被抓,公安罚他4000元并开一收据。一日,屠户的老婆发现此收据,可是文化水平不高,只认识4000元不认识嫖娼二字,便去问屠夫何事罚4000元?屠夫答道:罚我往肉中注水!
那个戴一副眼镜显得文质彬彬、说话慢条斯理显得很沉稳的片警秦建在那天为了给区杰良接风而举办的朋友聚会的时候爆了一个最大的冷门:他居然把他们派出所的那个女副所长给带来了。穿着警服倒显得飒爽英姿,加上是个性格开朗、办事泼辣的女警察,在那一带倒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平时碰上了也能说上几句客气话,但没有人会想到她和我们的片警朋友之间会有这么深的私人友谊,所有的人都会愣住。
谁都知道秦建是个有老婆的人,而这个女副所长则是个离婚女人,而且比那个文绉绉的片警大,居然敢于和他一起出现在这里就足以说明他们的关系有多么**。直到那个女警察有些害羞的叫了秦峰一声大哥他才总算是反应过来,马上就给了他的**一巴掌:这是多久的事?我怎么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快两年了!那个女派出所副所长显得很大方:我是单身,和谁交往有我的自由!秦建不是还有老婆吗?所以就不好给各位说明,就只好当地下工作者!
我感谢她的爱、也感谢她的理解,可是我不想让她再继续当**,想和她成一户人家!秦建很坦率的搂着那个女警察在对大家说:哥哥的离婚鼓舞了我,不过我是净身出户,我也想带着我所喜欢的女人和大家见见面。
女警察叔叔好!我站了起来,打开钟**的那个爱马仕钱包,找了一个硬币出来递给那个女副所长:实在对不起,没有一分钱的,只有一元的,是不是能打个收据?
所有的人都会唱那首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的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