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海内,战气还是战气,但是早已有了不同的韵味。
若是用涓涓细流来形容以前的修炼速度,现在至少是江河般广袤,在气海运转的过程中,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和充盈感遍布全身,尤其是运转吞天决的时候,似乎所有的经络都为此舒张般,那种舒爽到四肢百骸的感觉令凌天不禁舒爽的哼了声,修炼,对他而言已经变成了一种享受。
此时此刻,在他脚下,战气之环已经完全成型,尤其是那上面的一点星辰,宛如曜日般,夺目耀眼。
这一刻,凌天进阶,一重,战者!
“哈哈,痛快!”
感受着体内澎湃的战气波动,凌天不禁长啸一声,脸上隐隐挂着几丝满足,比他预计的时间少了足足三分之二。
就在这时,灵魂空间之中,突然多了一道奇光来,不是炽阳般那样剧烈,只是柔柔的,温暖无暇,沁人心脾。
“这是……”凌天眼睛一眯,他发现,自己脚下灵魂之湖似乎扩大了几分,而且炽热的光晕愈来愈强烈起来。
整片灵魂空间。早已被金色所取代。而且透过湖面上,更让凌天惊讶的是,自己似乎又成熟了几分。
就在这时,光芒骤然大盛,一道记忆碎片悄然传入他的脑中。
“是吞天决,”凌天眼睛一眯,忘了自己如今已经突破战者,自然可以开启了。
“就让我看看,这神诀究竟有何不同。”
想着,凌天嘴角一扬,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吞天决,分九重,从第二重开启每一重都要一种绝炎来进行突破。
不过它还有一种好处就是,只要能够掌控一中绝炎,就可以使用吞天决的附加技能:八门遁甲。
“八门遁甲…这…这是体术?”凌天一怔,顿时大喜,他正想找一本体术来修炼呢,这下倒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人的体内共有八门,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惊门,死门。这些,就统称八门,因为修炼吞天决的战师,体内经络早已被其所改造,所以此八门会把体内的潜力设下限制,而八门遁甲,就是利用绝炎的恐怖能量,强行突破身体的限制,暂时获得高于本体无数倍的力量,但是后果也是相当的严重。
由于八门遁甲是对身体极限能力的爆发,那么它爆发出了多大的能力,身体必然会受到多大的损伤。不论把身体锻炼的如何强壮,也只能是尽量的降低此种伤害程度,而不能彻底消除,在施展八门遁甲后的一个时辰内,武者全身散劲,不能动弹分毫。也不能运转一丝的武气。
看到这里,凌天眉头一皱,这个时候,无疑是最致命的时候。按照这八门遁甲所说,在实施八门遁甲后的三天里不准再次施展,否则必定爆体而亡。
“虽然这八门之术强悍如斯,但是这后遗症有些高的过头啊。”凌天重新睁开眼,遐想之际不禁暗叹一声,如此说来,想要使用这八门遁甲,首先要自己开始锻造肉体力量,使用八门遁甲的前提是要经过超常规的、超负荷的、超越极限的长时间训练。这样才能锻炼身体的各部位与器官能够适应开启后所承受的负荷,最大限度的减少开启后巨大能量对身体的破坏,强行开启是不行的,不然,没等你去攻击敌人,自己的肌肉就撕裂了。
“喂,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顿时将他的思绪断灭。
凌天一怔,顿时转过身,只见后者正一脸平静的盯着他,顿了顿,声音平静的道:
“你觉得呢。”
凌天微微一笑。
“我觉得……”青天河眼睛一眯:“你似乎,不是本人吧。”
一道轻语,却是宛如晴天霹雳,轰然炸响。
微微失色了一下,凌天又迅速恢复过来,脸色仍是淡然的盯着他:“哦?何出此言?”
“简单。”青天河微微一笑:“胆识,气量,风度,心性,意志,手决,还有你修炼的功法,以及那种强者才能掌控的娴熟,太可怕了,本座断定,你绝对不是本人。”
“魔尊此言差矣。”听到这里,凌天不免笑了笑:“我只是一介小小修炼者罢了,只是天命有数,巧遇一位大能的传承罢了。”
“传承?”青天河眉头一扬,可是眼中疑色仍是有增无减:“传承给予的,也只是实力罢了,但是一位强者的秉性,那是任何人都继承不去的,你曾经应该是一位至强,这些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我说了,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修炼者,不是什么至强。”凌天抬了抬眼皮,声音仍然平静的道。
“你在掩饰什么!”青天河双目乍然怒睁。
“抱歉,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凌天眉头一皱:“就先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吧,我探查过了,你的灵魂离开那个洞府就会消散,所以还是乖乖的呆着吧。”
说完,凌天身形一震,瞬间消失。
原地,青天河紧紧的盯着某处,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
意识回归,凌天缓缓睁开双眸。
将胸膛中一口浊气吐出,顿了顿,直接跳下床榻。
此时此刻,凌天眯了眯眼,发现自己房门仍然严丝合缝,并未打开。
“这两个祖宗,还没睡醒。”似乎回想起了昨夜的无奈,凌天摇摇头,走上前,推门出去。
站在院子里,凌天满意的舒了个懒腰,如今一切都安定下来了,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开始寻找绝炎突破了。
“日月大陆,应该有不少吧,待会儿去藏书阁看看去。”想着,凌天又眯了眯眼,这时,一阵敲门声突破想起。
正要转身进屋时,闻言,凌天眉头一扬,转而向门口处行去。
随着门被打开,只见一名老者正站在门口。
“陈伯?有什么事吗?”见此,凌天不禁笑了笑,道。
“呵呵,少爷,老爷要你去私宅一趟。”
陈易连忙笑着,有些恭敬的到。
“我爹?”凌天一怔,随即又笑道:“好,多谢陈伯了。”
“少爷客气了,那没什么事,老奴就退下了。”陈易笑了声,拱手告辞。
见陈易远去,凌天眼中异色一闪,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扭过头望了一眼屋子,想了想,才走出院子,缓缓带上了门,向着陈易的方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