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伦声音略显沉重的说道:“据我所知,小沈他是当初那场震惊世间的雏月惨案的幸存者……”
“什么?你是说大小姐殒落的那场雏月惨案么?难道他当时也有参与?”开车的小武第一次表现出了震惊,忍不住出声问道。
“没错,正因为当初亲身经历了那场雏月惨案,小沈他才会变得如此意志消沉,他也才会选择从桐皇退学来到我们这里生活。”
“这……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看上去连战五渣都算不上的家伙竟然会有如此的身家背景,这着实让人有些难以接受啊。”阿泰张大了嘴巴感慨道。
……
另一边,尤里艾孤身一人在阴阳转生的黄泉路上与众多怨灵浴血奋战着,她挥舞着影刃,收割了一个又一个的怨灵,让它们化为飞灰,堕入轮回,她那强悍的战力使得那些悍不畏死的怨灵都本能的升起了畏惧之心,不再毫无章法的冲上来送死,而是聚拢在一起用它们那红光闪烁的眼眸怨毒地盯着这边。
怨灵感到畏惧不再主动出击,可这不意味着尤里艾决定放过他们,经历了之前的磨砺,尤里艾的内心也变得坚如磐石,对于这些本就应该往生极乐的存在她可不会有丝毫的怜悯,如今看它们畏惧不前,不敢上来对战,她提着影刃二话不说直接冲了过去,一股凌厉的气息席卷开来,将那些聚拢在一起的怨灵压迫的不断后退。
被尤里艾那骇人的气势所迫,怨灵之中比较高阶的存在眼神之中露出一抹决然,它呼喝一声,让外围的那些怨灵冲上去阻拦尤里艾,然后它毫不犹豫的张大嘴巴将身边的其他怨灵接二连三的相继吞噬了下去,一股堪称恐怖的气息缓缓升腾而起,那吞噬了众多同伴的怨灵身体急剧膨胀,慢慢变成了一只通体漆黑如墨的夜隼。
这只有由众多怨灵共同凝结而成的夜隼头顶生着一圈暗红色的瞳孔,宽大的羽翼仿佛实体一般缭绕着黑气,它振翼而起,盘旋在空中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叫声,然后身体一个俯冲,直接撞向了下方与闲散怨灵纠缠的尤里艾。
尤里艾三两剑将那些个纠缠她的怨灵给消灭掉,忽然听到头顶传来的破空声,她想也不想的抽身而退,跳离原地,只听轰的一声炸响,大地震颤,烟尘升起,狂猛的气浪冲击的尤里艾一阵后退,那夜隼一击未中再度腾空,盘旋着寻找着下一个攻击时机。
“尤里艾大人,那玩意儿实在有够厉害的,想要对付它不强化自身防御不行!”迷失之牙焦急的传声提醒道。
尤里艾面上带着白狐面具,看不出表情,声音冷淡的回了一句:“我知道!”然后伸手从腰间摸出一张符纂,伸手往背后一甩,手指微微一挑,沉声喝道:“金刚符!”淡黄色的符纸在一片微光中化作了虚空上的一道金光闪闪的符文,尤里艾后退的身形穿过那道符文之后,身体表面直接凝聚出一层光质薄膜,金光闪闪煞是好看。
那盘旋在上方的夜隼怪叫一声,身形直冲而下,腹下的利爪黑气奔涌,直接一下子扣住了尤里艾的身体,一阵金铁交击的声音响起,尤里艾被那夜隼捏在爪下升空而起,沿着这看不见边际的黄泉路呼啸而去,不知目的地会在何方。
……
沈拓柳出了白氏宗堂,一路跑过了喧闹的街市,繁华的住宅区,来到了德城著名的汜水桥上面,他趴在桥头上探头看着下面静静流淌的河水,脑海中不禁想起了曾经在桐皇学园时和大家度过的那些欢乐时光,也闪过当初宛如炼狱一般的一幕幕情景,想起曾经自己最珍视的伙伴躺在血泊之中自己那种无助的绝望,他内心升起一股烦躁的感觉,嘀咕道:“哼,什么最强诛魂师啊,这名号谁爱要谁要去!”
……
尤里艾被那只变异的夜隼挟持着从空中飞越了好一段距离,迷失之牙再度在异次元空间当中请战道:“尤里艾大人,请召唤我一起战斗吧,有我的协助您一定可以摆脱这只畜生的!”
尤里艾沉声道:“没有这个必要,我自己能行!”说着,她从腰间摸出一张符纂,贴在自己的手腕上,嘴中轻声呢喃道:“巨力符!”一股洪荒之力从体内奔涌而出,尽数汇聚到尤里艾的手腕处,她轻轻扣住那夜隼的利爪,手腕一用力,只听咔吧一声脆响,她竟然将那夜隼的利爪整个给撅折了。
撅折了夜隼利爪之后,尤里艾重获自由,她身体倒飞,在虚空一跺脚,脚底亮起一团符文,她借力冲向了那哇哇乱叫的夜隼,手中陡然出现一张炽焰符,她手臂一甩,半空之中勾勒出火焰符文,尤里艾的身体从那符文当中穿插而过,手中的短剑之上燃起炽热的火焰,然后她的身体陡然一个加速,直接从那夜隼的胸口冲了过去,一个巨型豁口出现在夜隼的胸口部位,那夜隼悲鸣两声,缓缓化作黑烟消散,点点星芒亮起,那夜隼之中残存的魂灵受到了超度,进入轮回之中。
尤里艾收起自己的影刃,刚松了一口气,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催动鬼门符开启阴阳结界后又使用了四五种符纂,大大透支了她的精神力,如今一放松下来,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直接从高空往下坠落,在昏迷过去的前一刻,她下意识的解除了阴阳结界,鬼门关消失,底下的阴阳路和彼岸花化作虚影,一切回归了正常,唯一不同的是,尤里艾现在的方位已经不是列车车站,而是德城远郊的上空,她的下方,就是汜水河畔。
心头烦燥的沈拓柳站在桥头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忽然察觉到头顶有一股阴影笼罩,他疑惑的抬起头,就见一个戴着白狐面具,有着一头亮银色长发,身材娇小玲珑的妹子从天而降,这架势登时将沈拓柳惊得目瞪口呆,“都说城市套路深,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我是真信了……”沈拓柳内心陡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