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伦咬了咬牙,作为一名诛魂师,他其实十分不愿意假手他人来完成任务,因为时刻想着依赖他人根本没办法让自己爬升至实力的顶峰,可看看身后那两位同伴的状态,再看看眼前这威势滔天的污秽,他知道自己不能拿同伴的人身安全开玩笑,就在他决定摸出通讯符向白老爷子求援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从他们头顶传来:“你们三位先退后,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吧!”
葛小伦三人闻言一愣,不约而同地抬头向上看去,只见戴着白狐面具的尤里艾英姿飒爽的站在那高塔顶端,手中的两把影刃短剑散着摄人的寒芒,葛小伦惊讶的问道:“尤里艾小姐,你不是应该和拓柳在学校上学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尤里艾淡淡的回道:“我是来驱除污秽的,因为这才是我理应承担的使命!”说完,她从腰间摸出符纂准备给自己加持状态……
……
沈拓柳垂头丧气的走出了校园,白菊紧跟在他身后,一书包砸在他背上,沈拓柳吓了一跳,一回头看见白菊才松了一口气,说:“小菊你干什么啊,不声不响的袭击我吓了我一跳!”
“我才要问你干什么呢!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下午放学就变得无精打采,唉声叹气了?我可不想再看你变得像以前那样忧郁沉默。”
沈拓柳强颜欢笑道:“哎呀我没事的,你别多心,就是学习有点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白菊仔细的打量着沈拓柳的表情,试图看穿他是否有在说谎,可两人眼神一经对视,白菊的面庞就不自觉浮上了一抹嫣红,她慌忙转移了视线,一把拉起沈拓柳的手臂,小声说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欸?等一下,小菊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哎呀,去了你就知道了,从前我不开心的时候,总会拉着姐姐一起去那儿的,你去了之后也一定会变得有精神的!”
沈拓柳无奈的撇了撇嘴,自己的心结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开的,不过白菊也是一番好意,他又不好拒绝,于是就半推半就的在白菊的拉扯下跟她来到了那个她推崇备至的地方。
站在人头攒动的门口,沈拓柳脸色古怪的看着面前的建筑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小菊,你确定没走错路?”
“当然啦!”
“可……可为什么这里是游乐场啊?”
“这有什么问题吗?以前我不开心的时候,总爱缠着姐姐一起陪我到这个游乐场来玩一趟,玩过之后,所有的烦心事就全都抛诸脑后了,如今好久没来了,还真是有点怀念啊,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进去玩一趟,我保证你精神抖擞,容光焕!”
看着面前这个站在游乐场门前欢呼雀跃的少女,沈拓柳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了曾经那个趾高气扬的大小姐凯特琳,后者在那游乐园当中也像此刻的白菊一般天真可爱,只可惜,一切都已经随着那场事故烟消云散……收起了内心的压抑,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好吧,今天就听你的,咱们一起进去好好玩一玩!”
“嗯!”白菊笑眯眯地点头应道。
两人买了门票,并肩入场,走在喧闹的小路上,看着那边飞行驶的过山车,白菊忽然轻笑一声道:“还记得以前和姐姐一起做过山车,每次她总是吓得脸色白,双腿软,还总是不承认自己胆子小,说是什么自身精神敏锐将这种游戏的刺激感全数接收到精神层面之类的怪话。”
“哈哈,没想到小白还有这种糗事啊~~”沈拓柳心不在焉的附和了一声。
白菊忽然伸手一抓沈拓柳的胳膊,一脸跃跃欲试的说道:“拓柳,要不我们也去玩这个吧?”
“啊?”沈拓柳脸色苦,嘴角忍不住抽搐,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初陪凯特琳玩完这玩意儿之后,他趴在路边的垃圾桶吐了能有五六分钟,现在冷不丁提起要玩这东西他还真的有些犯憷,不过看着面前这和白芷有着七八分相像的少女那一脸哀求的模样,他怎么也不忍心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只好豁出脸面,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看到沈拓柳答应了自己的请求,白菊自然是高兴异常,她拉着沈拓柳一起坐上了始的过山车,绑好防护措施之后就一脸兴奋的打量起四周,反观沈拓柳,紧闭着眼睛坐在那里,身体还在不自觉的瑟瑟抖,哪里还有一点男子汉的气质啊。
经过一段平缓的爬升,沈拓柳她们乘坐的过山车爬越到了轨道的顶峰,然后伴随着众人的尖叫声,过山车猛地从那最高处俯冲了下来,中间还过了几个弯道,那强烈的晕眩感袭击着沈拓柳的意志,让他有种想哭的冲动——以后打死也不玩这坑爹的玩意儿了。
晕晕乎乎的经过了这一整段旅程,沈拓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过山车上下来的,他还没等缓过来,就被白菊拉着坐上了那更加惊险刺激的跳楼机,被这一连串刺激摧残的沈拓柳一副魂归天外的模样瘫软在座位上,已经忘了怎么尖叫了。
从跳楼机上下来,沈拓柳强忍着身体不适,借口去买喝的直接落荒而逃,他现在知道白芷当初说的都是实话,诛魂师这敏锐的精神洞察力能够直接将那恐怖刺激的感觉尽数传递到脑神经组织当中,那种酸爽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表达,所以他还是决定明智的选择远离这些危险的项目,安安静静的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等白菊玩够了一起回去为妙。
……
尤里艾一下子从那高塔上面跳了下来,身体在半空一个翻转,稳稳的落在地上,然后她将手中紧握着的符纂一同催动,光芒连闪,短短几息时间,尤里艾就成功的为自己加持了防御、度、力量等多种状态,然后她随手舞动两下手中的短剑,身体一颤消失在原地,直接冲向了屋顶吼叫连连的那只蜥蜴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