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郡西汉曾名中山国,后除国改为中山郡,治所在卢奴县。
且说珍塔见那青年男子一身儒衫,举手投足虽然温文尔雅,但是双目却不时往珍塔胸前那对高耸的尤物偷瞄。
那张纯见那妩媚女子只是看着自己,没有作声,赶紧问道:“姑娘难道不认识在下”
珍塔闪动着媚眼,嘟着嘴摇了摇脑袋。
“姑娘是外地人吧。”张纯呵呵一笑,脸色快速掠过一丝猥琐神情,心中想:要是这卢奴县女子只要闻得本太守大名,还不激动得失声尖叫。
骨进在一旁流露出一幅同情的模样,看来又一个不知深浅上钩了。等过了今晚,他知道了小姐的厉害,定会后悔现在的决定的。
“小女子珍塔,刚从南方而来。路过贵地,可惜盘缠已经用尽。”珍塔见一条大鱼自己送上门来,看那张纯一身打扮,必定是富庶子弟。所以珍塔直奔主题,看能不能弄到足够的盘缠。
说完,珍塔故意挺那对高耸的尤物凑上前去。
“这,姑娘莫急,本公子可以助你。”张纯赶紧退后了几步,露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不是张纯不想再看,只是再怎么样,也得有保持自己的儒生风范不是。
“那小女子谢过公子了。”珍塔不断向那张纯抛出媚眼,妩媚一笑道。
“姑娘别客气,本公子一向以帮助天下苍生为己任,任何人有难处,本公子绝不推辞。”张纯一副义薄云天的模样。
骨进叹了口气,这家伙真能装啊。
“大人,衙门有人击鼓鸣冤。”这个时候,一个官差模样的人匆忙过来道。
“大人?难道公子……”珍塔想不到眼前这个有头粉面的家伙居然还是个当官的。
“正是,本公子不才,乃是这中山郡的太守。”那张纯昂首挺胸,得意的神色洋溢在整个脸上。
“大人,小女子见过大人。”珍塔赶紧施礼,心中大喜过望,这次吊到了一条大鱼了。
“姑娘不嫌弃的话,就跟在下回府衙,在下也好尽地主之谊,为姑娘接风洗尘。”张纯文质彬彬道。
“这位是?”张纯终于把目光放在了珍塔旁边的那个精神有些不好的壮汉身上。
“这是我的兄长骨进,大哥,还不拜见太守大人。”珍塔立马把骨进的“假丈夫”的身份,变成了自己的兄长了。
那骨进也不啃声,只是双手抱拳施礼。
“哦,原来是姑娘兄长啊,失敬失敬。”张纯也赶紧还礼道。
“王门,赶紧这位姑娘和他兄长去府中歇息。我断案后就来。”张纯对那官差道。
原来那个官差叫王门,珍塔心中也默默记住了那个人的名字。
“大人,能否带小女子随大人一起去府衙看看呢?”珍塔故作羞涩道。
“有和不可。”那张纯正想在珍塔面前露露威风。
来到府衙,张纯回后堂换好官府,还有些人模狗样的,威风凛凛。原来那告状之人,是一个富户图雷状告他的佃户张三。
“大人,这张三祖上就欠下我家一百钱。现在利滚利已经是五千钱,可是至今尚未归还一分一毫,请大人替小人做主啊。”图雷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大人,小人祖上欠他图雷不过一百钱,本来说好让小人替他打五年长工抵债,可是现在他却翻脸不认账。大人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那张三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
张纯一听明白了八九分。张纯知道这肯定是图雷诬告那张三的,但是又不能判这个图雷诬告。因为这个图雷每个月是有份子钱交衙门的。但是现在考虑道在一旁听审的美貌美女,张纯又想当一回青天老爷。
“你这死穷鬼,居然欠钱还抵赖。大人,像这样的刁民不严惩,恐怕有越来越多的无赖无端生事。”那珍塔此刻居然站出来替那图雷打抱不平。
那图雷一听,心中顿时乐开了花,居然有人比自己还会倒打一耙。图雷回头一看,居然是一妖媚女子在替自己说话。
张纯一听,这女子不是善茬啊,这颠倒黑白的本领不在自己之下啊。
“来人,将这恶户张三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以儆效尤。”张纯恶狠狠道。
“你这狗官,收人钱财,不明事理,残害百姓,你不得好死。”那张三被几个恶吏拖走后不停辱骂张纯。
“来人,给我将他的嘴堵上。”张纯气得拍惊堂木道。
“若是还敢辱骂本官,给我狠狠地掌嘴。”张纯仍然不解气,发疯一般道。
见珍塔还在一旁,张纯赶忙恢复了常态:“让珍塔姑娘见笑了。”
“张大人秉公办案,小女子好生佩服,大人言重了。”珍塔妩媚一笑道。
这个时候,在府衙门口观看得平民百姓见这个张纯这个狗官的恶行,敢怒不敢言,纷纷在心底把张纯骂了个狗血淋头。
太守府后院,张纯大摆筵席,那图雷做东,欢迎那珍塔到来。
宴席过后,张纯领着珍塔回安排的厢房休息。
“珍塔姑娘,这是你的厢房,今夜你就在这里好生休息吧。”张纯强压住心头欲火,挤出笑脸道,转身正欲离开。
“张大人,等等。”珍塔媚声道。
张纯心头一喜,立马转身过来。
“张大人热情款待,小女子无以回报,只好……”珍塔低头羞涩道。
“珍塔姑娘,万万使不得。”张纯一边摆手,一边却踱步回到了房间。
那珍塔见了张纯这副虚伪的模样,吃吃一笑:“难道小女子不美吗?”边说边关上了房门。
“美。”张纯狠狠咽了一流道嘴角边的口水。
最后,在珍塔再三**下,张纯再也装不下去了,露出了骨子里的**本性,将珍塔狠狠压在了身下。半夜,宁静的太守府后院,突然响起了一声哀嚎:“珍塔姑娘,我不要了,放过我吧。”
闻得这声哀嚎的骨进,摇摇头叹息一声:“现在才知道,太晚了。”
……
这个时候,在广宗的刘仁,整军待发,准备返回邺城再回洛阳。
“大人,高顺将军率陷阵骑归来。高将军在外面求见.”柳竹竿前来禀告。
“快快有请。”刘仁大喜。
这个时候,高顺一身戎装,身后跟着白盔白甲的英气逼人的赵云。
见到赵云,刘仁心中颇为兴奋:“宣义,子龙,你们辛苦了。”
“大人准备何时返回洛阳。末将也好随大人一道回魏郡。”高顺面无表情道,又恢复了以往冷傲的模样。而赵云在一旁,规规矩矩一副随从的模样。
“明日一早出发。”刘仁无比惆怅道。
“好,那末将先去安排,明日再随大人一道出发。高顺告辞。”高顺抱拳施礼道。
刘仁无奈地挥挥手,刚刚心中还想像高顺会留下来跟自己一起走,不料高顺却还是想去当魏郡太守。
见刘仁一副难以割舍的模样,高顺心中动容,拱手道:“中郎将大人放心,日后大人若是有需要宣义的地方,定当竭尽全力,以报大人提携之恩。”
“好,本将军期待有这么一天快快到来。”刘仁扶住高顺道。
第二日,刘仁率领北军五营主力和麾下三万嫡系人马,还有高顺的陷阵骑兵浩浩荡荡开赴邺城。途径魏郡时,高顺领四千陷阵骑驻守魏郡,而刘仁领着大军继续南下。
当刘仁的大军来到邺城后,望着那高大的城墙,刘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座不输于洛阳的城池矗立在刘仁的面前,青石和火砖互相搭配筑成的高大城墙前,一条宽而深的护城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将军,鲍太守和钟主簿在前面等候呢。”荀攸在一旁提醒道。
刘仁定睛一看,在前方不远处,鲍信和钟繇领着审配、徐晃等着大小官员和乡绅商贾一大帮子人在那等候。
“正南,有你的!”刘仁兴奋地拍了拍审配的肩膀道。
“下官没有辜负中郎将大人所托,按照大人的吩咐,已经将邺城建好。下官幸不辱命。”审配不卑不亢道,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有这座固若金汤的邺城,足足可以抵挡百万大军啊。”刘仁满意得笑道。
“大人谬赞了。”审配谦虚道,脸色露出得意地笑容。
“允诚、元常、公明,也辛苦你们了。”刘仁对手下大将一个挨着一个慰问。刘仁凯旋而归,众人开心不已。
回到邺城后,刘仁迫不及待地跟着审配和钟繇两人在邺城巡视了一番。这新邺城可以容纳十万户人,也就是可以容纳五十万人左右,规模可以与长安相比。但是比起洛阳来,还是要差一些。洛阳城可以容纳百万人的大城,新邺城比起洛阳来,还是小巫见大巫的。
不过,新邺城完全没有了往日荒凉的景象。在钟繇这个内政大才的治理下,已经安置了三十多万人口。街上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行人,热热闹闹的商铺,比起洛阳来毫不逊色。
这个时候,刘仁在街上走着,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啊里嘎多!”一个身穿兽皮衣服好像是猎虎一般的矮个子正对一个收货老商人点头哈腰,不停地重复这四个字。
刘仁有些疑惑了,这四个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八格!”刘仁突然在那矮个猎户身后爆喝一声。
那矮个子听了后,惊讶得转过身来,望着刘仁突然跪倒在地,磕头不已道:“我是八嘎,我是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