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皇帝的女人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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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莫名其妙,却又不可言说的默契再次发挥了作用,尽管唐成这次一路急赶来扬州的目的是为了桐油生意,但在与郑凌意相处的这一天里,唐成连桐油两字提都没提过。

  郑凌意也同样如此,便是前不久发生在京中的那次兵变她也没说一个字儿,二人背靠背坐在一起闲说着一些不着调儿的事情,譬如唐成一路的见闻,譬如郑凌意十二岁前捕蝶斗草的旧事。

  相对而言唐成说的并不多,大多时候都是郑凌意在说,而他则静静的听着,间或‘插’上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评论。

  即便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往往也能引来两人阵阵没心没肺的大笑。

  郑凌意的贴身丫头,站在远处的青杏看着正仰首大笑,作势要去打唐成的郑凌意时,一丝隐忧悄然爬上了眉头。

  秋风悠悠,在唐成的感觉里,今天的时间似乎过的特别快,他到郑府时不过刚刚午后时分,但似乎只是转眼之间就已到了日薄西山的黄昏。

  黄昏已至,长日西沉,看着眼前这副夕阳无限近黄昏的图景,唐成突然感觉到一种类似于欢宴过后曲终人散的悲凉与惋惜,终归还是要走了!而从明天开始,两人便得忙于桐油生意,再难像今天这般无拘无束,没心没肺的玩笑嬉闹了。

  至于桐油生意做完之后他的家毕竟是在金州啊!

  像今天的这般的日子可会再有?便是有,又会是什么时候?

  “阿成,你看那落日像不像个鸽子蛋?”,虽然郑凌意的声音依旧是笑‘吟’‘吟’的,但眉眼间的萧瑟之意却瞒不住人。

  唐成顺着郑凌意的眼神儿也将目光着落在了西沉地落日上,嘴里却没了说话的兴致。

  等了片刻不见回答,郑凌意回过头来看了看,继而伸手握住了唐成的手。“阿成,再给我‘吟’首诗,要说明我现在心情地”。

  郑凌意话音刚落。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唐成口中已轻‘吟’着流出一首诗来:

  向晚意不适,

  驱车登古原。

  夕阳无限好,

  只是近黄昏!

  静静听着唐成的‘吟’诵,郑凌意一句评论的话也没说,只是身子却慢慢的倒在了唐成怀里,“今晚就住在府里吧,等月亮起来咱们还去二十四桥”。

  这句话说完,郑凌意跟着又补充了一句道:“明天一早有些事情要好生说说”。

  郑凌意给出了留下的理由,唐成压根儿也没提走字儿。欢娱时短,尽管已知其必然要过去,但能多偷得一刻也是好的。

  及至两人吃完饭之后,正值天‘色’黑定,十月正中,圆亮如银盘般的明月皎皎而起。乘车出发,旧地重游,这一晚的唐成浑似又回到了后世大学里与室友出游的情景,心里什么都不想,将心怀尽数放开地耍玩笑闹。而郑凌意也份外的古灵‘精’怪。一个个匪夷所思的主意连绵而出。

  这一晚,很多路过二十四桥的扬州人看到了令人错愕的一幕,两个衣衫华贵的少年男‘女’毫无顾忌在大街上牵手狂奔,肆意的唱。肆意的笑,肆意的爬上大道边的杨柳树。肆意地蹲在树上用石块砸向水中,使明月的倒影碎成晕晕涟漪……

  有路过的士子看到树上的唐成身上所穿地团衫儒服后,瞠目结舌叹道:“世风日下,人心不苦,辱没先圣,斯文丧尽

  大多数的行人都不是上面这般地儒生,他们对这对少年男‘女’的行为就只有两个字的评价---疯子,或者也有人还会再加上两个字----丢人。\

  眼瞅着快要到城‘门’关闭,坊‘门’落锁的丑正时分时。唐成两人方才兴尽登车而返。当此之时。唐成身上那袭团领儒服早已皱皱巴巴,上面沾满了树汁、水渍。就是洗也洗不出来了。

  相比较下来,郑凌意更是不堪,不仅华贵的衣衫不成个样子,就连脸上都是绿一块白一块儿的,倒跟她白日里说起的十二岁前的形象很接近。二人都是这副尊荣,府‘门’前是没法子下车了,马车辚辚一路直接驶进了郑府后宅。

  在明亮的灯光下,由高可及人地江心镜中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两人说不得又是一阵儿笑,梳洗过后,郑凌意却毫无要睡地意思,招手吩咐青杏摆酒。

  唐成早打定主意在天亮之前任由郑凌意安排,要疯就一起疯吧,要喝就一起喝,为了那七十天无言的等待,只要她喜欢,便是现在跳到城中运河里夜泳,唐成也不会说出半个阻止地字来。

  明月当空,泥炉温酒,夜风轻摇,这原本是极好的意境,可惜……郑凌意醉的太快了……

  “大人,你醉了”,青杏伸手接过了郑凌意手中泼泼洒洒的巨觥。

  明知酒量浅窄,为何饮的还要这么快?明知酒量浅窄,为何还要用这样的巨觥酒器?

  踉踉跄跄的郑凌意被兰草扶着走了,唐成抬头看了看渐次东沉的皓月,探身取过那巨觥,将觥中残酒一饮而尽。

  这是郑府后宅内一间华贵的客舍,唐成在客舍中铺盖锦绣的榻边坐下后,便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青杏,“天时不早,姑娘也早些回去睡吧”。

  “我家大人怕府中家妓入不了公子的眼,因吩咐了我来”,青杏敛眉说话之间已是走到了唐成身侧,探手过去便要服‘侍’他更衣。唐成诧异的看了青杏一眼,小丫头的目光有些躲闪,紧紧蹙在一起的眉头分明就是紧张。

  唐成好歹穿越了这么些日子,也在郧溪及金州府衙呆过,唐代大户人家的这个习俗总还是知道的。

  唐代官府衙‘门’有官妓,这些人的身籍与官奴婢一样都在官府,只是官妓却不需‘操’持洒扫之役,而是专司接迎衙‘门’的客人。譬如陪‘侍’过境地往来官吏,或者是衙中有宴饮时彼辈就负责佐酒奏乐,平时这些人统归地方教坊司统带。若有需要时便来官家应差,当然也有如关关一样被教坊司承租出去的。

  若论及官妓的诸多职责,其中最重要地毫无疑问就是陪‘侍’衙‘门’的客人,其主要就是往来的官员,这种陪‘侍’不仅仅是‘侍’候,更在于晚间的暖‘床’。

  与官妓相似,唐朝大户人家中多蓄有家妓,职责与官妓类似,青杏所说便指的是这个。

  只是青杏身为郑凌意的贴身‘侍’婢,可谓是这个府中最有权势的下人。便要陪客又怎会谴她前来,尤其还是郑凌意派来的?

  唐成细细端详了片刻后,蓦然伸手将正帮她解着布纽的青杏揽入了怀中,果不其然,这小丫头便如同遭人扑了窝的鹌鹑一样哆嗦着抖动了身子。

  青杏地身子虽然在抖,但毕竟没有闪避离开,唐成见状,搂着他腰肢的手逆游向上攀上了小丫头鼓鼓的‘胸’前。

  唐成手里刚动了两下,他怀中的青杏全身已紧缩成了一张弓,唐成笑着放开了手。“究竟是什么事儿值得你如此?”。

  将怀中的少‘女’推开,唐成甚或还替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衣衫,“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吧”。

  “唐成你走吧”,小鹌鹑发话了。“你跟我家大人不可能的”。

  唐成闻言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青杏。

  “即便陛下再不好‘女’‘色’。我家大人终归是宗人寺薄记在档的才人,她是皇帝的‘女’人,你们不可能在一起地!再这么下去,我家大人一旦忘情之下失了身子,回宫查验起来,不仅是她,我,还有你都得死,尤其是你我。要诛九族的”。青杏说到最后时已有些失声,脸上也满是恐惧。

  才人。宫中第十二等的嫔妃,要论级别的话当类似于后世地厅局级了。

  “你想的太多了”。

  “不,唐成你根本不知道我家大人地‘性’子”,此时的青杏说起话来又快又急,“我家大人是个疯子,宁为飞蛾灯前死,不做画眉笼中亡!大人这回是真疯了,她一疯起来什么都不会顾忌的”。

  “青杏”,唐成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肩膀,“我说,你想的太多了”。

  便正在这时,客舍外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青杏听得这脚步声后,蓦然探手到了‘胸’前。

  随着一响裂帛声起,青杏已将自己上身的裙装并里面湖绿‘色’的肚兜尽数扯开,少‘女’粉嫩的‘胸’膛便这样一览无遗的呈现出来,在微微摇曳地灯光下散发着粉红地润光。

  撕开‘胸’膛的同时,前扑一步地青杏已蹿进了唐成怀中,两只手如钳子一样将唐成的腰紧紧搂住。

  想必青杏策划这一幕已经很久了,时间拿捏的真是堪堪好,她刚扑进唐成怀里,客舍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进来的除了脸上酒意未褪的郑凌意之外,还有一个身穿鹅黄衣衫的丫头。

  “大人……唐成他……”,青杏的哭声真是哀婉‘欲’绝。

  “阿成你……”,站在‘门’口的郑凌意几乎是瞬时之间就涨红了脸。

  自两人进来之后,唐成的目光便落在跟随郑凌意的丫头身上,果不其然,这丫头的根本不敢与他对视,目光闪烁的很。

  看到这一点之后,唐成微微一笑,扭头迎上了郑凌意的眼神儿,他什么都没说,也根本没说,只有脸上的表情和眼神坦‘荡’自然,光月斐齐。

  在唐成这般的目光中,郑凌意脸上的涨红慢慢的消退下去,代之而起的是一片青灰,“小螺,青杏给了你什么好处?”。

  “大人,没……”。

  “不说是吧?”,唐成还真没想到郑凌意说话时还能这么冷,“看来你是想到西水‘门’附近一百文一次的勾栏里陪那些满身鱼腥味儿的船工了”。

  “大人,我……”,应声跪下来的小螺哆嗦着痛哭失声,“我真没收青杏的好处,只是想帮帮忙……”。

  “连我都敢算计。你这贱婢好大的胆子”,郑凌意根本没再听小螺的哭诉,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后。便直接到了蹲在地上的青杏身前,“站起来”。

  唐成见郑凌意在料理家事,而且还是涉及到他地家事,因也就没‘插’话,但她随之而来的一个字却使得唐成不得不出头了。

  脸‘色’煞白的青杏哆哆嗦嗦地站起身后,郑凌意就只说了这一个字:

  “脱!”。

  粉嫩的‘胸’膛随着青杏的起身‘荡’起了一层炫目的‘波’涛,她显然是被主子的脸‘色’和命令吓呆了,竟至于忘了用手遮掩。

  唐成见状一声叹息,伸手脱下刚已被解了布纽的外衫,上前一步裹住了呆愣愣的青杏。继而又上前一步站在两人中间,“这事就过去了吧,她也是为了你好”。

  “这贱婢不是喜欢脱嘛,就让她脱”,郑凌意伸手去推唐成,却又怎么推得动?

  “滚,都给我滚出去”,双手都被唐成握住之后,郑凌意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青杏和小螺啜泣着去了,一时间客舍中便只剩了执手相握的两人。“那贱婢跟你说什么了?”。

  唐成毫无隐瞒,“她说你是宫中的才人,是皇帝地‘女’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还说我若是坏了你的身子。你,她。我三人都得死,她与我还得被诛九族”。

  原本还有些气怒难平的郑凌意闻声沉默了,良久之后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唐成道:“那贱婢说的都是真的。怎么,你怕了?”。

  这一刻,郑凌意的脸上满是桀骜,自伤与倔强。

  “怕,我正握着皇帝‘女’人的手,又怎么会不怕”,郑凌意脸‘色’刚变。唐成后边的话已随之而至。“我真怕呀,怕找不到路把你从宫里带出来”。

  “你怕的只是这个?”。

  “伪临朝武氏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昔充太宗下陈,曾以更衣入‘侍’……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唐成所‘吟’诵的便是前朝骆宾王为徐敬业所写地,“昔日太宗皇帝的才人都能做高宗皇帝的皇后,进而还能登基称帝。为什么你这个才人就不能走出宫城?我怕的是龙首原上地宫城千‘门’万绕,找不到把你带出来的路”。

  “名为皇子,实为囚徒,方今陛下被流放房州地十四年里早亏了身子,现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曾听表姐说过,太医署含糊说过什么三年。依宫中成例,先皇驾崩之后其后宫嫔妃可自请出家度为‘女’冠,一入道‘门’便是斩断红尘,再世为人”。

  郑凌意眼中桀骜与倔强已化为柔情,“我朝大户人家都有自设家庙,家观以供养僧道之习俗。阿成,你要做官,做很大很大的官,才有可能从皇家道观中请出‘女’冠奉家供养”。

  “原来是循先皇后的旧路”,这条路武则天与高宗皇帝李治走过,随后的玄宗朝中李隆基与杨‘玉’环也会走上一走,唐成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踏上这条路。

  不过敢要皇帝的‘女’人就得付出代价,这条路就是再难,也他娘的要趟一趟了。

  即便权势甚大,有“内宫‘女’宰”之称的上官婉儿也脱不掉“昭容”的身份,如今的郑凌意就更是想也别想,只要她一天不脱这个身份,原本地处子之身便动不得。皇帝对后宫‘女’子地宠幸都有严格的存档记录。就如同每年要“刷茬”检查太监地净身情况一样,内宫中对四十五以下,未曾被皇帝宠幸过的所有等级嫔妃每年也有一次例行检查。

  一旦在检查中发现异常,其后果就会如青杏所言。

  睡觉的时间本来就晚,有了青杏这么个‘插’曲后,两人都没了睡意,却又不好做出别的什么事情来,便在客舍里说着闲话。

  说着说着,两人很自然的商量起桐油生意的相关事项来,远在长安发生的这次兵变,也深深的影响乃至改变了扬州的形势。

唐朝公务员最新章节 https://m.qiuxiaoshuo.org/read-102029/ !求小说网,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