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校场内万旗招展铁甲铿锵一个个黑硬坚毅的面孔整齐的排列在校场外。一声号炮过后校场以九宫排列的九面战鼓震天齐响武松也从幕后大步走了出来。
“我那曾经英勇的战士们曾经的!你们让我很失望因为我已经看不到你们那曾经无谓的身影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强大了然后你们就功成名就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应该甘享荣华富贵?你们都看看自己你们的所作所为和那些亡国的王公大臣有什么区别?相比于那些战死的兄弟们你们不觉得羞耻吗?
我们曾在耻辱中偷生曾在麻木中苟活曾在绝望中仰望……这些不幸都没有压垮我们的脊梁但是你们却被战后的荣华压倒了被自己的荣誉压倒了!自古以来的王朝都会经历兴起和衰败从你们的身上我清楚的看到了灭亡的江山!”武松的声音越吼越大最后一句几乎是咆哮而出。
武松对面的将士在武松的咆哮下索索抖不只是因为惧怕还有那自知的惭愧。
武松缓了缓呼吸然后才深沉的说道“曾经的苦难与拼搏让我们团聚在一起我们为了同一个目的一起兴建这个国家。很多人带着伟大的理想倒下了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品味到我们现在的荣耀。是的、死者已矣但是我们要牢记死去的兄弟我们要带着兄弟的荣耀一起奋战直至蓝天之下都是我们华国的旗帜!告诉我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数万人的怒吼响彻天际从而没有经历过战火地异族人第一次嗅到了战争的味道。
武松高高竖起一根食指。然后大声说道:“你们只有一个机会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惜代价的取得这场对抗的胜利。败者将要遭到被流放的命运直到你们能做出让我满意的事否则将会永生无缘见到家人。”
武松的话不是恐吓大家都清楚但是没有人敢对武松心怀怨恨。陛下是伟大的在自己享福的时候陛下在征讨西方在自己喝酒的时候陛下在北国扩展疆土。甚至就连新建地宫殿都是普天臣子集资承建的。面对这样一个无私的铁血陛下士兵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出自己地斗志。
高台之下的众位将军们惊诧的看着自己熟悉的部下是地、自己曾经和部下们说过很多这次对抗的重要性但是自己所取到的效果和陛下比起来简直太不肖一提了。那急促呼吸的胸口。一双双充满斗志的眼神都在张扬士兵火热的斗志。几名将军甚至聚在一起小声争论如果士兵带着这种情绪对抗下去那很可能出现伤亡的事故呀敢对武松提及。这个时候。稍加不慎就会引火烧身与其那样还不如放手一搏。
武松很快就把各位将领召集到一处军帐内帐内除了武松只剩下一个巨大的铁盒子。武松拍拍铁盒神秘的说道:“老实讲我想了很多能彻底激你们战斗意志地想法但是最后都被我否决了。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战争的不确定性!人员、地形、攻守、士气、乃至环境都会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
武松停了停然后对着迷茫的各位将军说道:“为了战争的公平性我们实行随机对抗我眼前的箱子里有两种颜色地木球每种颜色都都有两个相同的文字。一会大家上来抓球。颜色相反而又字体一样的两位将军就会合成一组对抗。不管你们兵种的差距不管你们人数的差距你们都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消灭”对方为了公平起见人数少的一方将会提前一刻钟出。
这个游戏很有意思。相信在座地将军并不陌生。还是按照以往地惯例。以身上地白灰为有效击杀数。不过我要提醒你们地是。这次你们可没有耍赖地可能了。这些白灰都是经过李诫特别调制地。沾上就别想擦掉。如果让我现谁身上顶着十几块白灰还奋战不休地。可别怪我不客气。击杀对方地统帅。或是消灭对方地全部人马。两者都有效。战场就在南城外十五里地李家集。出场地次序木球上都有标示。我解释地够详细吧!各位将军还有什么疑问吗?”
谁还能有疑问?摊上这样地陛下真是他们地“幸运”
武松笑看着一位位将军走上前。然后满脸欣喜或是沮丧地退了下去。在场独领一军地将军一共有六十八人。麾下裨将不算在列。这些人里只有极少一部分是随自己起家地将军如李铁、高顺、杨志、孙二娘。张青夫妇。原属各方强者。后招安地有梁山地董平、张清。关胜等人。也有属于田虎地方琼、安士荣、诸亨、于玉麟、王吉、方顺、曹洪、等人。剩余地都是从战场上提拔起来地将领。也算是武松地嫡系人马。
在武松地强压下。这些人只能放弃往日地恩怨。貌合神离地聚集在武松麾下。此时地比试无疑是给了很多人一个契机。这是一个解决私人恩怨地好时候。弄出人命是有点夸张。但是弄你个半死绝对一点问题都没有。其中最有看点地就是李铁和安士荣地对阵。安士荣等人虽然真心归附武松。但是从内心里还是不能原谅这个手刃田虎地叛徒。
安士荣没有掩饰眼角地狰狞。他就是要李铁知道自己对他地态度。剩余地对阵也很有看点。其中不也乏旧恩私怨地对头。最为恶搞地就是孙二娘和张青居然摸到一组对抗。这让夫妻二人真地有些哭笑不得。好在武松告诉众将。咱们并不是一场定输赢。每个人都有三次和对手对阵地机会。那怕三阵全负者也不用放弃希望。武松恩赐最后三名败将可有再次挑选对手地权利。主动挑选地那种。以防止运气好地漏网之鱼。
武松地周到让众人很是无语。而武松地“即刻开赛。计时开始!”更是让在场地诸将没有一点准备。”
先出场的是蒋忠和张清在友将的提醒声中蒋忠这才恍然大悟对着武松慌忙一抱拳然后急三火四的奔出帐外。他的身影刚刚跑出去众人就听见一声巨大的呼喊:“别***愣着见真章地时候到了。兄弟们快向城南李家集出。快快快……”
由不得蒋忠不急只有些许战功的他才刚刚获得一个独领一军的资格整个麾下连兵带将才八百刀盾兵。而张清早在梁山的时候就是一员名声在外地猛将武松也没有亏待他。他早就已经有了三千亲卫军最重要的是这里边还有半数骑兵。蒋忠手上除了自己和两个裨将还有战马外其他人都得靠步行。校场距离李家集十五里只多不少可以说这是一场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对抗。唯一的看点就是蒋忠能不能让自己输地漂亮一些了。
张清现在可是格外的轻松。他现在唯一的担忧就是应该怎样吸引武松的注意力以便下次大战时好把自己提上出征的日程。至于蒋忠?半路已可歼之。
一刻钟转瞬即逝当张清整盔带甲勒马狂追时由武松和各位将军组成的“评审团”也紧紧的吊在了张清的马队之后。好在道路早已经换成了水泥板路不然掉在身后的“评审团”可有地灰吃了。
张清真的没把蒋忠放在眼中步兵都没带直接带着一千五百名骑兵衔尾直追过去。事实上……他是正确的蒋忠这种缺少经验的小山寨头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说句不客气的话蒋忠连一点调度能力都没有。离着远远地武松等人就看见蒋忠部队狼狈窜逃的身影。
蒋忠的想法没有错在平原和骑兵作战那是找死只有尽快赶到李家集据集抗敌才能一较长短。急忙赶路的他甚至忽略了队形。一路以来就扯着嗓子了一句话:“都***给我跑快一点不想流放就把吃奶的劲给我使出来。:bsp;
尽管这些刀盾兵拿的都是木造的仿真品可这么远的一路急奔下来还是把这些人累地双臂软。一个个就像暑天地小狗一样大张着嘴呼呼直喘。欲则不达前期的迅换来地是后边的蜗牛之行。当张清赶上蒋忠的时候他甚至在犹豫要不要令进攻。这些人各个累的都犹如死狗一样就连下手他都觉得丢人。
好在武松及时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武松看了一眼疲惫的士兵和尴尬的蒋忠。然后平淡的对后边的太监说道:“蒋忠被敌全歼。负一分!”
武松自始自终都没有训斥蒋忠一句但是那冷漠的平淡却让蒋忠由衷的担心。望着武松远去的背影。蒋忠愧疚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这些士兵真的是没有力气了最后只能以“不影响对阵时间为由”这才赖着张清的骑兵大队走了回来。
蒋忠是最后一个走回校场的当他回到校场的时候二场对阵的方琼已经大步踏出了营帐。方琼突然大吼掠身上马猛一挥手一千二百骑烈马暴嘶而起狂龙似地猛卷出。地动山摇般冲出校场的马道疯狂卷向城南的李家集。
烈马狂嘶每踩一段心灵即壮几分仿如又回到了那个抵御外敌的光辉岁月。这种豪情岂是只知道打家劫舍的草寇所能了解的想起关胜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方琼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此刻方琼的心态慢慢的变了那轰雷般蹄声不就是心灵最佳宣泄吗?战场不是一个看资历讲出身的地方如果没有本事就算你的祖上是武帝关羽照样还是白给。
方琼没有踏上水泥路他选择了擦路疾驰一千二百精骑纵蹄狂奔那微小的尘烟逐渐汇聚成一道黄龙直让奔骑豪气万千。这算不算是一种行为的抗议?还是一种示威?河北儿郎的豪情又岂是一般凡人所能体会呢?
关胜的脸色很不好看?那个武人看到自己不得客客气气地叫声关将军?这算是什么?示威?那你可就选错了对手了!我关胜可不是个托庇祖上的二世祖。一刻钟刚刚到点关胜就一跃上马。随着手中关刀的高举两千骑兵大队骤然启动。受武松的影响在大军出之迹关胜就派出去数波斥候。
刚刚行出天京城不到五里然而忽见一匹快马从北山方向直冲过来关胜心知有异登时追赶过去。那是派出的斥候只见他神色气氛的大声回禀道:“将军方琼实在太卑鄙了!他拆士兵佯装受伤骗我等前去。然后马上又把我们一举拿下!”
话说完时人以纵身落马只见斥候跪在关胜面前怨声控诉道:“将军那人多次侮辱兄弟和将军说您是……”
关胜脸色顿变:“他说什么?”
“说您的大刀拍的蚊子比杀的人多。演戏的本事比领军地本事强……”
关胜气得仰天大叫:“方琼草贼你欺我太甚!快点前方带路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远处树丛中的方琼正在命令部队整理装备每人一把木枪、一把木刀、一把强弓、百支包头木箭。外带三天干粮和一壶水囊全身精钢战甲护身直如当年和辽人拼命的模样。
不到茶盏功夫部队一切准备就绪。此处地形平坦还好有片隐秘的白桦林埋伏突击地可能性不大但用于短暂的隐藏和周转却是够用了。以关胜的急躁一定会直追李家集到时候自己就衔尾进攻。
方琼想了想。然后对着身边的裨将说道:“木头、刘炭你二人各率领三百名弟兄躲在林中两翼待我射出第一支冷箭后立即箭射人不求快却得支支命中。待敌军强行通过或领军冲向你时立即撤退到后方二里处返身包围关胜骑兵。方桦你带领三百骑兵拖树奔行记得、树不要太多不然会有破绽地。等你听到响箭时要马上回军合围。关胜不是号称两千骑兵吗我要他照面就残一半看他以后还有没有脸顶着关帝的名头四处狂傲?”
木头、刘炭。方桦三名裨将深深颔表示没问题。这种事情在几年前他们经常干辽人总是傻傻的钻进兄弟们设好的套子。至于关胜会不会上当?那就看他的脑袋有没有那么聪明了!
方琼对三位裨将感情自非话下。伸手拍拍三人肩头以传感激之情。木头憨然一笑似乎任何事情他都不在乎刘炭则较为激动的说道:“将军您就放心吧!别说是假戏对抗就是真的硬碰硬兄弟们也不会弱了您的名头!今日定要陛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千里马?”
方琼笑答道:“加油回去我请兄弟们喝酒”
木头、刘炭最后都点头表示会全力以赴随后各领着三百骑直奔绿叶浓密地白桦丛林两侧。在方琼的示意下方桦拖枝而走为了防止关胜看出破绽他特意把拖枝的骑兵安排在最前方然后自己带着密集的部队围在后边。
方琼看着身边的士兵们淡声笑道:“这次可不是真打仗兄弟们下手都悠着点!”
“哈哈哈……理会了!”三百骑霸气凌人。
方琼满意笑道:“你们除了壮之外而且臂力甚强木弓都能射死人我是在不得不担心。待会儿作战时我们得阻挡关胜大军的正锋所以木箭必定要射得又快又准我们地战略是交错应战能用木箭就尽量少跟对方兵刃相见!”
三百骑兴致高昂齐声应润!
关胜的两千追骑逐渐近到眼前从关胜的目光就能看出他的心思都在前方那翻滚的尘烟处。方琼的木箭一直瞄着关胜就在木箭临之即方琼突然改变了注意直接把包头木箭射在一名裨将的头盔上。
“谁打我?”中箭之后的裨将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反倒玩笑般大声嚷嚷起来。没有杀伤力的箭矢真地很能迷惑敌人战争地紧张残忍被玩笑般的打乱望着嘻嘻哈哈地士兵关胜气得脸都青了。事情出了所有人的意象。关胜的士兵硬顶着木箭冲了上去反正又没有危险先揍他们一顿为将军出出气再说。
方琼也有点呆他看着冲在最前面的满身白点的裨将半天回不过神来。这算不算犯规呀?要是换上铁箭头这人早就成刺猬了。对面的还击逐渐展开方琼此时才回过神来大声叫道:“全军后撤全军后撤与他们拉开距离!”
这是方琼聪明的地方。他知道陛下就在后方观战如果两军乱成一团都弄得一身白灰那自己可就说不清楚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趁着还占上风地时候脱离战场。只要耗到陛下来就可以了。
远在后方观战的武松以是满脸铁青自己已经三番两侧的诉说此次对抗的严肃性现在居然还有人如此玩笑嬉闹。看来自己权威似乎受到了挑战那……
方琼胜了胜地很轻松。很出人意料也很血腥……当着校场的数万将士的面武松亲手斩下了那名裨将的头颅与之相伴地还有八十三名“不死的战士”
面对惊惧的目光武松大声说道:“国之大事岂能儿戏?如有嬉闹者皆有此下场!”
方琼和关胜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乃至后来走到更加血腥的仇恨中……
接下来的数场对抗都打得有鼻子有眼尤其是高顺与曹洪的对抗真是精彩纷呈。后追的高顺刚刚出城就遭到了曹洪的结阵劫击。高顺临危不乱以身为饵为大军争取了突围地机会最后又以漂亮的里外合击结束了胜利。南门外震天的喊杀声吸引了很多民众的注意力因为此时南门被化为战事军用通道所以很多人都从其他三门绕城赶往南门外围。以睹华国军风。
此次对抗的重头戏终于来了李铁对安士荣。为了安抚田虎悍将的心情武松一直违心冷落李铁如果不是私下里有几次良好地沟通武松真的无颜面对李铁。尽管如此目前的李铁还是没有得到武松的重用。曾经身为田虎上将的李铁拥有和安士荣同样的兵马三千骑兵!无分强弱二人同时领命出账。
双方的人马在这几年中一直标着劲从他们偷偷的小动作就能看出部队和部队只见的恩怨。因为兵器都是统一放。所以他们不能在兵器上作手脚。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改良。偷偷拆下木箭地裹布。小心地削尖手中的木枪更有甚者竟然从盔甲上拽下两片铁叶。然后用匕慢慢地修改在与木箭绑定……
所有的将军都把探寻的眼神望向武松但是武松却像没有看见这些小动作似的依旧不变表情的说道:“对阵开始!”
两道人影鱼窜而出满帐的将军们都急忙的跟随出去。二人都有一身灵敏的好身手二人几乎同时翻上马背。在那一声“驾”字出口的同时双方人马几乎不约而同的射出手中的箭矢。一片箭雨殃及池鱼不少人都捂住手臂喝骂道:“你***往那里射那、靠这帮孙子擅改武器”
旁边的士兵都殃及池鱼那身为两军的主角更好不到那里去了因为太近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拦即便是轻飘的木箭在奇隆弓的张力下仍有不弱的杀伤力。很多人都惨叫着翻身落马好在华国军内盔甲的普及尚算令人满意不然这次真的伤亡惨重了。只此起步就有数十人落马八个人被战马踩断了骨头一人头颅中箭好在是支粗糙加工过的木箭这才卡在颅骨里没有伤及生命。
从起步到校场的马道到南门大街两拨人马展开了激烈的撕杀。这绝对不是演习这些人招呼的地方不是脑袋就是咽喉专下死手。一路以来不是有人翻身落马看得其他军事胆战心惊。只有武松满意的点头说道:“看了这么久也就这场还有点味道这才像战场厮杀吗!”
陛下不会以屠杀自己的士兵为乐!难道说自己真的不像军人?之前参加比赛的将领们都忐忑的望着武松可惜武松依旧是那副息怒不形于色地样子根本就让人看不出来他的喜好。
安士荣暗塔铁箭。刚出城门就向先了自己两个身位的李铁出一记暗箭。
“将军小心!”
听到暗示的李铁下意识的来了一个鞍低藏身尖啸的破空之后安士荣也打马而上。不等李铁坐稳身形安士荣轮弓便抽。内为铁胎的奇隆弓在近距离抽打起来的威力绝对远木做的刺枪这一下要是抽实了对阵就可以结束了。
“看枪”
安士荣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打响这么近地距离双方的亲卫都不是吃素的。安士荣在下意识之下调转弯弓磕打木枪。木枪与弓身相击的那一刻安士荣马上就后悔了。自己是有传盔甲地呀。别说木枪就是铁枪自己的盔甲也能顶一顶。奈何良机稍纵即逝李铁也怒吼一声轮弓劈打。
双方将领纠缠。亲卫也纠缠在一起出了南城门好久之后二将也没从厮打中分开。安士荣力大招沉渐渐就把李铁逼落下方如果不是李铁的近卫死命相救。估计李铁早就败阵了。
双方对阵讲究是的一个气势李铁受劣势连同他地士兵也受到打压。沉重的弓身再次越过李铁的奇隆弓抽打在他肩上李铁也不知道那门子疯竟然趁着安士荣带回弓身的时候抓着弓身一起扑向了安士荣。这一下绝对出乎安士荣的意外二人竟然一同于马下。如果不是安士荣的脚被马蹬卡住二人绝对逃脱不了被踏成肉泥的结果。
刚刚那一幕就连铁石心肠的武松都忍不住“啊?”了一声。两侧骑兵为了避免伤到主帅都远远的跑向两边。这样一来安士荣和李铁地身影在武松的眼里就更加清晰起来。
安士荣脚挂马蹬。再加上李铁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登时感觉脚裸一阵断裂的疼痛。李铁得势不饶人在战马的奔波中不断挥舞拳头砸向安士荣的面门。李铁地亲卫一开始还在一旁呼喝待到后来也害怕起来如果真要出现什么三长两短。那自己也绝对跑不了。双方的士兵都看了看然后试探着勒住了安士荣的战马。
安士荣也被李铁打得很了整个脑袋如同猪头一般肿胀起来他仗着力大一把揭飞压在身上的李铁然后才从马蹬中抽出脚来。脚一落地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强如安士荣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也不知道他怎么从身上一摸手中竟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向李铁。
李铁浑然不惧。腰带上的一根加护腰带就迎向安士荣。这根加护腰带是为了防护将领的腹侧地。整体以铁网相连腰带中部中空。两侧固以坚厚地大块铁甲这玩应摘下来绝对可以媲美小号流星锤一句话:“这绝对是杀人的利器。”
李铁仗着安士荣脚部受伤率先起进攻他游走在安士荣地攻击范围之外手中的铁甲围腰被他舞得如同风车一般呼呼作响。两名将领如今已经脱离对阵的要求了他们在以死相搏。二人的周围围满了焦急而有无可奈何的士兵机灵一点的已经向武松这里跑来。
对战中的二人全然没有心情顾及周边的变化他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弄死对方。
安士荣使了一个破绽直接把李铁诱入到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他硬拼头上受一重击也要击毙对手。奈何谁都不是白给的二人都是多次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人李铁侧身闪过自己的要害以胸侧承受了这次必杀之技。
二人身受重伤又都不肯罢休最后像两个泼皮般纠缠在一起。衣甲撕散了头揪乱了嘴角出血了这那里还是什么威名远播的将军简直比之乞丐还要不如。
没有人会笑他们那种杀敌的决心和不用其极的手段不断的震慑着其他的将领。是的、他们从这二人身上看到了军人的身影看到了军人的斗志。军人不是一个面子上的职业不是你操练的多么完美就是合格的职业军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死敌人无论你用什么方法。
二人已经到了最后角力的边缘李铁拔出伤口中的匕对准安士荣的脖颈。安士荣的一手抓住匕、一手掐着李铁的脖子。李铁的脸色青了安士荣的手也因为鲜血而滑了……谁坚持不住谁就死就是这么简单。
一双大手突然同时按住二人的肩膀同时一个威严的声音沉声说道:“我是你们的陛下只有我才有权决定你们的生死你们没有!现在我命令你们放下彼此的对抗不然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二人都艰难的用眼角瞥了瞥站在身侧的武松然后眼中又闪出不甘的神色。
武松大怒力灌双臂全力一分竟然生生把二人扯离地面。在他身后画了半圈后又重重的撞在了一起随着一声闷响一切都归于平静。
武松暗叫一声:“遭了可能用力过大了!”但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武松又不能放低帝王的身份只得吩咐身边的将军道:“别愣着看看二人怎么样了?”
高顺试了试二人的鼻息然后才缓口气回道:“启禀陛下二人已经昏过去了只是二人的伤势都比较严重如果不趁早治疗可能会留下隐患。”
听到高顺这么一说武松内心的担忧才终于平稳了下来。
“传朕的旨意命令御医为二人看病。”武松的仁慈带起了一片的欢呼声。谁都知道武松不出手的后果是什么样的但是这一出手还真是震住了那些底层的士兵。华国拥兵百万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亲眼见到武松的巨力的。两个人带着衣甲怎么也得近四百斤陛下竟然生生将二人扯离地面这份巨力可以说得上是骇人听闻了。
一番波折并没有打乱将军们的对抗因为武松没有话所以他们还要对抗下去那怕月上柳梢……
经过一天的奔波武松也累了但是他还不能休息。武松先是去了安士荣的营帐见到安士荣仍在昏睡中后武松只能歉疚的退了出来。他所能做到的只是让御厨时刻热些饭食候在一旁以便安士荣醒时可以尽快用餐。随后他对安士荣的亲卫说道:“好好照顾你们的将军他拥有一份伟大的情操你们要以能跟随这样的上司为荣。”
在安士荣众亲卫感激的跪拜中武松身心疲惫的走了出来。遥望李铁灯火通明的营帐武松长长的叹了口气皇帝……并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站在李铁营帐外好久武松都提不起勇气走进去他知道他欠李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