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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佲和我曾从远东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市乘火车去莫斯科,整整九个小时在空濛里度过,使我们大为懊丧。
黎佲穿上一件蓝布袍,她的眼睛,但大多是不纯粹的,黯暧,逃避。十一点钟跑到maggie车厢,本想与奚谈天,谁知讲不到几句话,接着袭月和黑泽光也来了,一同在过道里坐着闲话,到天亮都不落忽。我问黎佲:你为什么唱Shivaree的歌?她笑了,说:你认为呢?我说:听见你的歌,我想到Merleau-Ponty写于60年5月的一段笔记;
我望着对面的一个的女孩子,我忽然觉得因此,一个。世界。与其说我看见它,就像深度、颜色都是在另外的瞬间所看见的,这不仅由于它们,像一切事物样要消逝,还因为它们面对事物,差不多已有它们的所有设想。
有时黎佲也会问我,为什么这样的看着她。我说,我不知道。我就那样看着,便想起一个瞬间的存在,倏忽间,那里,便会只余下了幻觉,和躲藏在后面,无以名状的目光;我想这或许是她的清洌,它残忍地将朦胧的身影留给我,我远远地喊出了声,并且轻快地追上去,成为地平线上的几个暗影,最小的那一部分,纯粹、清澈、似乎来的如此突然,悲怆。此时我们的列车驶过沃洛镇(Vlosi),我的情感也依稀返着一点光影,照彻着过去,又象是被过去所照彻,然后黎佲望着我问,你开始讨厌我了?我说,不是这样的。忽然她眼里就充满了泪水。黎佲说:一定要离开么?我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