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城中古镇林立,街道多依山傍水修建,以红色角砾岩铺就,房屋青砖素瓦,一派朴实。是民居中具有鲜明特色和风格的类型之一。
郦城有着多彩的地方民族习俗和娱乐活动,等武道赛完了之后或许可以跟着几个妹子去见识见识,前提是那个时候还有那份心情。
若是比赛赢了,自然便有。
小镇之中,保留着古老又传统的景点和习俗,这时候还没太多游客,不然随眼所见都是一些背着包穿着T恤和运动鞋手里拿着汉堡又随手乱扔垃圾的,太过违和了。
小桥之上,这时候严君弘站在这里,就仿佛又看到远古人们淳朴的背影,淡淡的雾气,袅袅的炊烟,荡漾的河水独属于这片天地。
曾有诗云:“水巷小桥多,人家尽枕河,柳桥通水市,河港入湖田。”
沿河而筑的长街,青石板镶嵌,整齐划一;
沿路铺陈的廊棚,传统特色的店铺作坊,间或有声声吆喝在耳边响着,然后是孩童的追逐嬉笑,长者怒骂……令人清晰地触摸到一种熟稔的亲切平和,浓浓地体验着一种温暖的真实平常。
游鱼嬉戏,素竹疏影,亭台楼榭,皆令望着息心。
绿水气韵流动,山郭悠长绵延,佑护着这里的宁静和久长,也佑护着古镇的繁荣与祥和。
繁嚣都市,宁宓乡野,对比之下对于武者观察人间百态,万种红尘,心灵体悟很有帮助。
严君弘这个境界,主要是修心,尤其是心灵!
人生是如此的寂寞如雪,尤其武道一途更是如此!
像不少武学泰斗,证道之心之浓烈!
都在这条路上孤独的摸索着,长路漫漫,上下求索。道之艰难,呕心沥血!
严君弘心灵深处产生十分的寂寞,自己苦修武学又是为了什么,强者更有更强者,武无止境!
猝然觉得天地之间,茫茫星空,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就在在追逐那虚无缥缈的东西,那东西可望不可及。
为什么还要追逐下去呢?
这种感觉,很可怕,很孤独,很寂寞。
这是心魔来袭。
释迦成道,天魔出现。
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游人渐少。
“哥哥哥哥!”蒹葭突然推他一下。
“嗯?”严君弘动了。
思绪贯通天地,九幽苍穹,而转念之间斗转星移,瞬息而归。
在刚才,他突然觉得空虚,自己此前的追求都是毫无意义,有强烈想解脱一切的欲望,于是身躯就站立不动了,元神游太虚。如果不是蒹葭突然推他,就要沉入深渊了,由此沉沦。
据悉,曾有高人立地坐化,肉身不腐,破碎金刚。
这就是涅盘。这也是魔劫。
“在世修行,劫难重重。”严君弘叹息一声。“难怪大家都找偏僻洞府苦修之地,法侣财地,地也是不能忽略的!烦恼即清净,红尘即佛国的境界,参透便是宗师了!”
佛陀入灭,不能驻世。
“好了,回去了。”严君弘抱起蒹葭道,正往回走。“蒹葭刚才喊我干嘛?”
“哥哥刚才是睡着了吗?”蒹葭眨着好奇的大眼睛。
“算是吧。”严君弘苦笑。
“好厉害,睡几个小时了。”
“是吗?”
“嗯嗯……”
————最厉害的还是哥哥能站着睡觉。
严君弘倒是没想太多,他突破基础级更加容易了。
心魔已除。
现在算是一只脚迈进去了吧,感觉以后修炼起来不会太慢了,毕竟自己已证本心!
基础级,大师之境啊!
到了这个层面,在古时可是武学大师。
到了专业级才是宗师之境,这个层次,一代宗师,开宗立派,名扬天下,传承数代。
这还不是自己的终点,他可是得成就武神啊。
说起来,这个造神的系统有一段时间没发任务了,莫名其妙的感觉,竟然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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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少人的期待中,各地武道赛都纷纷开始了。
严君弘此时正在观众席上看着妹子们踢着大长腿在劲舞。
客队更衣室内。
“你确定要让柯津南上?”徐策望向旁边的徐清幽。
“是。”徐清幽深吸了一口气道。
武道赛的事情还是由眼前这个年轻人全权负责的,这个必须由对方同意才行。
这是自己最后的尝试了。
“那好,到时候烦劳你跟院长解释,反正输了的话我是不背锅的。”徐策淡淡笑道,然后他伸手招来了柯津南。“你想让他跟谁打?”
“什么?”
“你想让他跟谁打?”徐策轻轻笑道,见他们好像不太理解,耐心解释一下。“对方的出场顺序应该是段振南、龚仁和、韦静和吴承,对于对方人员资料我知道你们都滚瓜烂熟了,我就不多解释。总体实力差不多,三个基础级九品一个八品。那么,你想让他跟谁打?”
“为什么没有卢阳?”徐清幽问。
卢阳,郦城学院学员,基础级八品!
他在郦城学院的实力至少能排前三,公认的。
“这场卢阳是不会上的,恕我直言,他们都没把你们放在眼里。”徐策淡淡道。
明目张胆的羞辱!
你都出动最强阵营了,我那边还保留实力,不觉得赢不了你。
徐清幽握拳,双眼更是充满斗志。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徐策没说,他得争取一下能让卢阳和严君弘打一场在场下。
并且,他自己做了安排了。
“徐先生,”柯津南对他道。“对方的出场顺序我们还不知道,到时候我上场了会对上谁不好说啊!”
徐清幽却示意他别说话,看着徐策,道。“让他跟段振南打!”
“好!”徐策又笑了,笑的有些耐人寻味。
对方出战的四个人中,若是不包括韦静这个女生,那么在三个男生之中,段振南是最弱的一个。
写下出场名单,徐策交给旁边等待的比赛监督。
某位选手上场之前,如果出现旧伤复发或别的状况,替补就能发挥作用了,但要是选手已经登场,即使还未交手便晕倒在台上,也只能算输,不能顶替。
“我很喜欢你们的勇气,尽管我目前是你们阵营的,但是原谅我等下看到你们被蹂躏的时候会不厚道的笑了。”徐策说着,慢慢离开了换衣间。
“老师,他是什么意思?”柯津南道。
“他好像能猜到对方的部署。”徐清幽轻轻皱眉。“不要想太多,要是第一场对方真的是段振南上场的话,你好好打。”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