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好的哦,只要我乖乖的,你就永远不离开哦。”璎珞再次确认了一下,看来刚刚水奎的话对璎珞影响很深。
“嗯。”水奎点了点头,随后便看到少女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水,然后带着还稍微有些的抽噎,吃饭去了。紫凌则是细心的坐在少女旁边,不时地拍拍少女的背,防止她因为抽噎而被饭菜给噎到。
待到璎珞吃饱喝足后,紫凌细心地用带些湿度的软布帮璎珞擦嘴。擦着擦着,紫凌调侃璎珞道:“喂,璎珞,你是卖核桃的么?”
“什么?”璎珞不明就里。
“你去看看你的眼睛。”对于璎珞的反应能力,紫凌一向不抱希望。
“哦。”刚刚吃的太饱了,也得起来运动运动。听到紫凌这么说,璎珞便听话地站了起来,跑去房间一旁的很大的落地镜前去看。
“啊!!!!”紧接着,响起的就是璎珞的尖叫。
镜子里那个脸色发白,皮肤有些皱皱的;眼睛红红,眼皮肿的都快睁不开来;头发凌乱,衣襟不整,还一脸惊恐模样的女人是谁?
认出了那个人正是自己后,璎珞又是一声惨烈的几乎能贯穿天空的魔音:“啊!!!!”
“好了好了,这不就行了么?”紫凌带着笑意,用冷水浸湿软布,帮璎珞敷脸消肿。刚刚璎珞看清楚自己的状况之后,死活不愿意出去见人。之后紫凌说有办法将她恢复原样,哪个少女不爱美,璎珞一听这话就忙不迭地连声催促紫凌来帮忙。
对于这种事情水奎插不上手,便出去找还在闷头大睡的小冰去了,顺便安慰安慰凤凰那有些受伤的心灵。
“你个小屁孩,居然连你也笑我?!”听到紫凌的笑声,某人不干了,非常恼怒地捏了狐狸一把。
“哎哟,你再捏我就不给你敷了,你就顶着这副丑样子出去见人吧。本来已经够丑的了,现在还哭成这样,更加丑了。你出去还是戴个面罩吧,省的吓到别人。”紫凌非常刻薄地讽刺着璎珞。这似乎就是紫凌的乐趣之一,一看到璎珞,紫凌就忍不住想去欺负她。
“你……哼!我听哥哥的话,他说不能欺负小孩子的。”璎珞白了紫凌一眼,非常高傲地说出这句话来。意思是:你还是个小孩子,我是大人,我才不和你生气呢,那是欺负了你。
“那好。”听了这话,紫凌轻笑了起来,姿势极为优雅地甩动着手中的软布,极其华丽地甩成一朵花的模样,之后再以一个完美的弧度将布扔回水里,然后转身边走边说道,“那‘大人’您自己照顾自己吧,我还是小孩子,难不成还来照顾一个‘大人’?我还是去玩吧,就不帮您敷脸了,您自己解决”
说完,只听见“啪”的一声,紫凌带上房门,竟就这么直接走了。
“我是殇大人请回来的客人,璎珞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同时也是潋滟国主祭水碧的女儿。我妹妹昨天晚上明明有报出自己的身份,称自己是殇大人的客人。可就这样,居然还把我的妹妹抓进去关了起来。张衡兄,你说这是不是在无视殇大人的威严?蔑视我潋滟国祭祀?”水奎一脸愤慨,“就算殇大人心地仁慈,不愿处罚下属。我水奎宁可冒被人指骂的恶名,也要要求狠狠处罚这个不懂规矩,不守尊卑的叫萧然的浑人。”
“好好好,水奎大人的好意奴都明白。水奎大人能够明白殇大人的体贴和仁慈,奴代我家大人先谢过。”说完,张衡深深行了各大礼,然后继续说道,“既然璎珞小姐已经醒来,那奴先回去禀报殇大人。”张衡挂着满脸的真诚的笑,躬身退了出去。
一进大厅,便见到这样的画面——张衡半弯着身体,一边认真聆听水奎的话,一边不停点头。待到紫凌走近了,便听到了上面那段对话。
“怎么了?”瞟了眼即将退出大殿的状似恭谨的张衡,紫凌站到水奎的身边,问道。
“我不过是要求殇严惩关了璎珞的人罢了。”水奎回答道。
“你是在试探殇?”昨天已经讨论过了,这个囚禁了璎珞的人物的身份一定不低,而水奎此刻却又郑重的对殇的第一号得力下属张衡说要“严惩”,还将殇的地位搬了出来,大有不处罚萧然誓不罢休的的意思。
“嗯,是啊,我想测一测这个人的最高地位,是不是高到现在的殇连碰都不敢碰。”水奎点点头,承认了自己是在试探殇。
“我刚刚看过那个张衡的内心反应。”紫凌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说出自己观察到的事,“他的反应呢,我觉得是有点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水奎有些好奇。按理说,若是火之家族中一个现在的殇没办法去对抗的人的话,又在璎珞明明说出了自己是殇的客人后,还做出关押的这种事情,那么一般按道理来说,会是殇的敌人。
火之家族中关系错综复杂,也许无意间的一句话,落在有心人的眼里,都能够繁衍出各种可能,从而惹出无数事情。若地位能够与现在的殇相当,那也就是所谓的“身处高位”,做事一定是更加谨慎小心,不会胡乱树敌。即使无法加好,但是多一个陌生人总比多一个敌人好的多。断然不会做出直接关押璎珞这般鲁莽、损人脸面的事情来。
“你知道不,这张衡居然是心中有些无奈。他似乎并不如何怕关押了璎珞的萧然,或者这么说吧,他对那萧然并没有什么敌意。他只是觉得头疼,难处理,对你提出的要求觉得无奈。”听紫凌说话的语气便知道,他对于张衡的这个反应也觉得难以理解。
“哦?这倒有趣了。”听了紫凌的话,水奎笑了起来,“听你这么说,我怎么就感觉这萧然是类似那种三不管的人物呢。”
“我也正有此意。”紫凌一拍水奎的肩,一副知己的模样,“我感觉是,这萧然本身地位很高,但却不会对殇的地位产生任何影响。”
“而且这萧然,说好听点是孤傲,说难听点就是不会处事。这点火之家族的人都知道,所以才会有这种无奈的感觉。”水奎接着紫凌的话说道。
“若真是这样,他为什么要对璎珞下沉梦香呢?他又如何拥有这沉梦香呢?”水奎与紫凌互相一对视,均从对方眼里看出了这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