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白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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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梦樱嗔道:“既知来得不是时候,你怎么还不快走!”

  白衣人笑道:“我虽已先行致上十二分歉意,却还尚未真的打扰呢,怎么能立时就走?”侧目瞧了她两人几眼,又道:“我已下定决心要打扰两位的好事,失礼之处还望恕罪恕罪!”

  薛梦樱眨眼道:“我们会有什么好事?”

  “这可倒奇怪了!”白衣人讶然道:“你二人一个是明眸皓齿,一个是英俊潇洒,如此搂抱在一起,却说不会有好事发生,小兄弟实在不够坦诚!”

  “臭贼!满口胡言乱语!”薛梦樱已然恼怒的杏眼圆睁,忽又转了转一双明眸,吃吃笑道:“就算我们要成就好事,那又关你什么事情?”言罢更加紧抱了聂小生不放。

  白衣人轻叹道:“方才我已然说过,我下定决心要打扰两位的好事,既然真有好事要发生,自然少不了我这搅局之人了!”

  薛梦樱冷哼道:“臭贼,你到底是何人?”

  白衣人笑道:“待我先坏了两位的好事,自然会告诉你知道我是谁!”言罢已然缓步上前,又伸出了一只手掌,拿捏得竟是薛梦樱的手臂,他似乎早已料定二人反抗不得,这一掌竟然普通得很,并未使出任何手法。

  薛梦樱自然不肯被他扯住,怒斥道:“臭贼,滚开!”纤手微扬便要剐在他脸上,忽又粉面骤变,一只手腕竟已被他捏在了掌中。白衣人用得也不知是什么手法,紧握了她一只柔荑,却立时叹道:“好一双手掌!竟比女子的还要柔嫩!”

  薛梦樱如何用力也不能够挣脱,不禁骇道:“臭贼!还不快放手!”却立时抚掌笑道:“好极了好极了!”又道:“原来又是一个小贼!”

  她一连讲出三句话来,这第一句话骂的正是白衣人,第二句却是赞的聂小生,待到第三句时,说得可又是白衣人了,不过这片刻之间,实已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聂小生虽然半晌不曾言语,心中却已又惊又急,想到方才数千只白蝠尽亡,定然正是这白衣人所为,他一双手掌空空如也,就连照明之物也不曾有,不知用得是何种手法,这份修为实已骇人听闻。

  待到白衣人捏住薛梦樱手腕,聂小生已不得不出手,却也是孤注一掷之举。

  他方才勉强聚起几分真气,左手一记“掬香手”迅即拿那白衣人的手腕。

  白衣人似未防备他会出手,竟然任由他捏住了脉门。

  聂小生正自暗喜,右手急伸便要点他胸前重穴,哪知左手五指忽被一股劲气所撞,竟然拿捏不住松开手掌。

  他惊急之下右手迅即改变招式,再度使了一记“掬香手”出来,心知定然已拿他不住,左手早已聚起“磐龙灭法”,尽全力挥出一掌。

  白衣人轻“咦”一声,攸得翻身后退,聂小生的右手已趁机挥出第二掌,至此刻他已是技穷力绝,再难使出别的伎俩。

  白衣人人在半空之中,却十指连动拿捏数次,待到站定了身形又十指连弹,聂小生立时觉得周身麻木冷冽彻骨,犹如身处冰窖之中,上半身重穴竟已悉数被制,不禁又惊又骇,抬眼望那白衣人一眼,他头上的鬼脸已碎成了数片跌落地上,露出如剑双眉,若星的眸子,神采飞扬,白衣胜雪,看来不过二十几许,竟是一个俊秀无比的少年。

  这两记“磐龙灭法”虽是他伤重下使出,却正是孤注一掷全力施为,谁知那白衣人竟然毫发无损,背负了双手讶然道:“小小随从,竟还有些手段!”顿一顿又嬉笑道:“如此一来,看你还能有什么伎俩!”

  薛梦樱方才连讲了三句话出来,此刻瞧见他竟毫发无损,不禁瞠目道:“小贼,你做了什么!”

  白衣人笑道:“我只做了一件小事,不过是让他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弹,再也不敢出手打我,你又何必着急呢!”言罢已再度飘身上前弯下腰去,左手捏她肩井,右臂却揽在她纤腰之上,抱了便要离去。

  他这次出手又快又准,纵使她不曾伤重也难逃脱,薛梦樱又羞又急,怒斥道:“小贼,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方才言罢又低呼一声,更加气红了一张粉面,原来那白衣人竟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又嬉笑道:“你再敢骂我一句‘小贼’试试?”

  “你这小……”薛梦樱又羞又怒,“小”了半天到底不敢再骂,却冷哼道:“我……我不骂你,那你放我下来!”

  白衣人讶然道:“我本是一片好意,谁知你竟有如此雅兴,这满地的尸首你难道半点不怕么?”

  薛梦樱眨了眨双眸,吃吃笑道:“自然是怕极了,你可一定要抱得牢一点。”又道:“不若你先放开我手臂,待我也揽住你的脖颈,如此一来断不会再跌落地上,那我也便放心多了!”

  白衣人笑道:“好极了,你这般识相,真是孺子可教!”言罢松开手掌,臂上却抱得更加用力了,薛梦樱果然将两条藕臂揽在了他脖颈上。

  那白衣人嬉笑着侧目瞧她几眼,伸出几根手指轻轻一扯,竟将她的发髻解了开来,满头乌发顿时散落胸前,又笑道:“不伦不类,这样一来方才像个女子嘛!”忽又手捂了颈上“唉呀”一声,瞠目道:“方才说你像个女子,怎么立时便拿指甲刺我?”

  薛梦樱吃吃一笑,已然趁机从他臂上挣脱出来,纤腰微拧全力一跃,她一心想要去到聂小生身前,谁知方才落地又惊叫一声,左足上痛入骨髓难以站立,“咚”一声便跌倒在地。

  那鬼面人的功力何其深厚,她虽然奋力将那一块飞石踢开,却也被它撞伤了脚骨,方才一时担忧聂小生的伤势,一时又与他耳鬓厮磨娇羞无限,加上并未移动过半分,竟然没有觉得疼痛,此刻稍一用力顿时疼得厉害,忍不住低呼出声,却又得意得很,吃吃笑道:“小贼,你已中了我的天香密花,看你还能打什么鬼主意!”

  白衣人瞠目道:“可是那产自海外岛国的天香迷花么?”忽又嬉笑道:“傻孩子,你只顾着洋洋得意,难道就没有发现么,我可曾立时便倒地不醒?”

  薛梦樱已然瞠目结舌,低呼道:“你……你不是人!”

  白衣人笑道:“好个顽劣的丫头,你怎么不连那‘蛇蝎美人’一并拿出来使用?看看我到底怕它不怕!”

  薛梦樱大奇道:“这‘蛇蝎美人’乃是我姥姥秘制,你又怎么会晓得?”

  白衣人摆手道:“天机不可泄漏!”又道:“你用天香迷花害我,虽然并未成功,却惹得我十分不悦,对你这样顽劣的丫头,可该想点什么妙招惩罚才是!”言罢果然缓步上前,薛梦樱已骇得连连后退,到底被他再度抱在手中,却立时又惊叫起来。

  原来那白衣人运指如飞已制住她手脚诸穴,又弯腰将她横放在白蝠的尸体上,这白蝠虽已死了,冰冷冷软绵绵得到底骇人的很,薛梦樱哪里有不惧怕的道理?这果然是一种非同寻常的惩罚。

  她已骇得浑身颤抖粉面变色,白衣人不禁轻笑几声,也不知从何处取出一粒丹药塞在她口中,薛梦樱唯恐是什么毒药,立时吐了出来,那药骨碌碌竟滚到了白蝠的尸身之下。

  白衣人似乎愣了一愣,却立时又取出一粒来喂她,又补充道:“你再敢吐出来,我便用那一粒喂你!”

  他讲的“那一粒”正是方才滚落在地的,薛梦樱哪里还敢再吐,却只含在口中不肯吞下。

  白衣人轻笑一声,左手五指在半空中微微一握,松开时掌心中竟已摆放了寒冰一块,自怀中取出锦帛一片将冰块包裹严实,又放在右手中握了片刻,待有水珠自指缝间点点滴落,又不禁嬉笑道:“好好的‘阴阳两气诀’竟要用来给你擦脸洗面,你可该谢我一回!”言罢果然展开锦帛,将她面上血污擦拭干净,低头看了半晌,又自语道:“像,真像!”

  薛梦樱虽然心中惧怕,闻言又好奇的很,不禁眨眼道:“像?像什么?你分明已晓得我是个女子,此刻怎么又来讲什么像与不像?”

  白衣人道:“好好的一张脸,却肿起半边来,难道不像猪头么?”言罢竟在她颊上摸了一把,薛梦樱顿时又气又急,恼怒道:“你……你这小……,臭猪,死乌龟!”忽又惊叫道:“臭贼!你要做什么?”

  原来那白衣人竟将她左脚上的鞋袜脱了下来,十指连动揉捏了半晌,又轻叹道:“我好好的一双手掌,本该游走在美人的身上才是,此刻竟要对着一只猪脚用功,真真是可惜得很!”

  薛梦樱方才想要再骂他几句,又觉得脚上疼痛轻了许多,只是他一双手掌竟似有什么魔力,整条左腿都已又麻又痒,一副娇躯也不由酥了半边,再也忍不住低呼出声。

  白衣人睨视她几眼,不禁轻笑起来,双手忽然一动,已顺了脚踝滑到了她小腿之上,薛梦樱立时绯红了双颊,一时情急竟将口中丹药给吞了下去,不禁恼怒道:“臭贼,还不将你的爪子拿开!”

  白衣人轻叹道:“我本是一片好意为你接骨,这丫头竟似毫不领情,真是气死人了!”言罢又叹一声,却已将她抱了起来,自顾运起神通向洞顶飞去。

  薛梦樱不禁急道:“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我死也不想离开这里!”

  白衣人哂然道:“自然是去个好玩的地方,再做些好玩的事情。”

  他讲的不清不楚十分暧mei,又言语轻佻行为放浪,薛梦樱哪里有不惧怕的道理,此刻没了那八卦封魔剑的紫芒映照,入眼之处俱都是黑漆漆一片,她只觉得自己立时便要被这无边的黑暗吞噬,顿时骇得浑身颤抖,讲不出半句话来,只觉得那小贼紧抱了自己缓步而行,又好似轻车熟路般片刻也不曾犹豫,也不知他长了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如此黑漆漆一团竟也能够瞧得清楚。

  她半晌不曾言语,白衣人又不禁奇道:“你分明机灵古怪得很,又长了一张巧嘴,为何此刻都不言语半句?”

  薛梦樱分明惧怕恼怒的很,哪里会答他半个字,这次他倒颇有耐心,只是一连问了三次却不见回应,又不禁轻笑一声,也不知做了些什么,那女魔王果然低呼一声,继而叱道:“死乌龟,你这爪子再敢碰我一下,日后定要将它切下来喂狗!”

  白衣人嗤嗤笑道:“傻孩子,你此刻分明受制于我,却还要讲出这一番狠话,就不怕我先坏了你的清白,再取了你的性命么?”

  “你……你……”薛梦樱似已气的讲不出话来,直“你”了半天,忽又幽幽叹道:“我死也就罢了,只是将他也一并连累了,将来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他。”

  那白衣人自然晓得这一个“他”字所指何人,却故作讶然道:“他?他是何人?”

  薛梦樱冷哼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继而又叹道:“阿牛哥哥,我……我实在是对你不起!”

  白衣人笑道:“你说的原来是那小小随从,我对他已然极好了,方才若是连宝剑一并取走,他可更加要难过得很呢!”

  薛梦樱奇道:“他本就受了极重的内伤,又有什么比这更难过呢!”

  白衣人轻笑道:“傻孩子,你自然不会晓得,一个人若是身处在黑暗之中,见不到想见的一切,甚至连自己也瞧不见,难道不是一场很大的折磨?相比之下身体上的伤痛又能算些什么!”

  薛梦樱叱道:“谁说我不晓得?我自然晓得。”又叹道:“你到底还算有些好心,你既有一份好心,何不回转身去救他?”

  白衣人嗤嗤笑道:“让我救他本也不难,你只需唤我三声‘好哥哥’便可。”

  薛梦樱闻言又不禁想要骂他,却低呼一声紧闭了双目,原来竟已走到洞外来了,此刻虽然已是傍晚时分,黑暗中呆得久了,难免会觉得刺眼的很。

  白衣人忽又动了一动,竟将一条手臂揽在她腿上,大好的娇躯顿时紧贴在他身上,就连一颗臻首也轻靠在他颈侧肩上,乍一看来乌发散乱在如雪白衣之上,高大的男子怀抱了一位娇小的女子,正是羡煞旁人的一对美眷。

  细看之下那女子的面上却已淌下几滴泪来,薛梦樱心中已然又羞又愤,恨不得将这轻薄的小贼一口咬死,却再度幽幽一叹,低声唤道:“好……好……好……”她一字一顿连讲了三个“好”字,忽又将银牙一咬,果然叫了三声“好哥哥”出来,泪珠儿却已落下了更多。

  白衣人闻言大笑几声,却只举袖替她擦了擦泪水,自顾顺了山路缓步而行,也不知他究竟要走去哪里。

  薛梦樱不禁急道:“你……我已依了你的心意,怎么你还不回去救他?难道要言而无信么!”

  白衣人哂然道:“我因何要言而有信?你倒是将理由说来听听。”

  薛梦樱本就是个极不讲道理的女子,谁知他竟然更胜一筹,闻言已气得语无伦次,张口便骂了开来。

  那白衣人任由她骂了半晌,忽又嗤嗤笑道:“你这一口气讲出七八十句话来,竟没有一句重复的,只可惜更没有一句是我愿意听的,又该如何惩罚一回呢?”

  薛梦樱冷哼道:“杀了便是,这点小事你又何须伤神!”

  “那又怎么可以?”白衣人笑道:“但凡是女子必定要生了一张巧嘴,除了会骂人之外,自然还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薛梦樱嗔道:“那是自然,只是能否将一个大活人咬死,本姑娘尚未试验过呢!”

  白衣人道:“天上有云霞片片,地下有翠竹青青,如此良辰美景,又有呵气如兰的美人在抱,合该先来玩一个‘吕’字!”

  薛梦樱冷哼道:“要玩你自己玩去!”方才言罢了又顿时醒悟过来,立时绯红了双颊,再也不敢言语半句。

  她虽然紧闭了嘴巴不敢再骂他,心中实已惊骇莫名,唯恐这小贼真要玩什么“吕”字。

  那白衣人侧头望了她一脸笑意,好似随时都会将双唇印在她身上,薛梦樱又羞又骇,急忙将眸子望向别处,却又立时低呼了一声,前方不远处正立了一人,竟然便是那无端伤人的鬼面人。

  她本就是被他所伤,此刻见了哪里有不怕的道理,忽又再度低呼一声,却已气得浑身清颤。

  原来那白衣人竟然在她颊上香了一香,薛梦樱本想骂他几句,又唯恐他会再度趁机偷香,只得暗地里咒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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