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低胸裙!?”薇薇安胸前一阵清凉,忍不住惊呼。
“呃嗯,当然是低胸,好了没有,快出来,我们该走了。”萧潜稍稍支吾的窃笑。
“什么情况那么急!”薇薇安一边皱眉抱怨,一边不甘不愿的从马房里钻出来,手上还捧着她原来的长裙挡住胸前的旖ni。
萧潜正背过身擦拭鼻子,闻见脚步声连忙回过头来一笑,鼻子上一线隐隐可见的新鲜血迹。
“你,”薇薇安奇异的望着萧潜,咬了那么久还在流血?
“我怎么了?”萧潜眨了下眼,眼神一刻也不离开薇薇安,“你还拿着这裙子干嘛,扔了。”他伸出手揪住裙子就是一扯,薇薇安半片雪白的胸脯霎时裸露在空气里。
“啊,你混蛋!”薇薇安尖叫一声双手连忙护住了胸口,虽然仅仅只是裸露出一点点高耸的晕。
“呃,”萧潜愣了一愣,手上还抓着裙子忘了扔,眸子就定在薇薇安胸口位置,鼻子红光一闪,一缕鲜血缓缓滴下来。
“你,色鬼!”薇薇安又娇又羞的背过身,可是忽然又转过身来,“你,你,你,”她难以置信的的指着萧潜,可是越想越坚信自己的想法,“你刚才偷窥!”
“啊,”萧潜退后两步,尴尬的擦了下鼻子,连忙解释,“没有,我绝对没有,我连你胸口上有一颗痔还是两颗痔都没有看清楚!”
“奥斯特斯大神在上,你去死!”薇薇安难以自制的诅咒,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色鬼色鬼,薇薇安心里抱怨连连,可是她讨厌他同时又感到欢喜,那种复杂难言的情绪反而折磨的她脸颊通红。
“行了行了,时间紧,别嚷嚷了,”萧潜这时候反倒脸色一整,随手扔掉薇薇安的裙子,人一闪身,将薇薇安搂在怀里,转身就往外面奔。
薇薇安稍微惊呼一声就安静下来,大概是适应了吧,他怀里的温度,他一蹲身再一纵跃,腾空而起,稳稳当当落在街面上。
萧潜左右看看,还好无人路过,他也不停顿,径直往路旁一辆马车上奔去,马夫很是配合的提前打开车门,他抱着薇薇安迅速爬进车里,车身顿了一下,马匹哒哒哒的就往前跑。
“你还有马车?”薇薇安惊讶的询问,她左右打量,还算是华丽的内部装饰。
“借来的,”萧潜也不多说,将薇薇安往座椅上一扔,径自从座位底下摸索出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薇薇安奇异的问道。
“宝贝!”萧潜笑笑回答,他将盒子放在薇薇安旁边的位子上打开,原来是女孩子化妆用的脂粉与沾棉画笔等。
“你还化妆?”薇薇安惊讶的睁大了眼,男人还化妆?
萧潜却不回答,他先是庄重的看着薇薇安醉人的容颜,然后眯着眼默念着什么,随后又自嘲的笑了笑,才对薇薇安说:“给你化妆,前面要过贫民区的关卡,给你伪装下才行,虽然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到处都有城卫军与搜查科的人在找你。”
“找我?为什么?”薇薇安惊恐的问道,这是为什么,她现在除了主人就只认识萧潜,怎么那么多人找她。
“不知道呢,谁叫我倒霉学人家英雄救美的,”萧潜无奈的叹息,可是手却不停,捏起沾棉轻轻沾了些暗黄的粉底就往薇薇安白皙的脸上弹,“闭上眼睛别动,相信我!”
薇薇安心里霎时一阵温暖与兴奋,萧潜的手有一种火力,随着他轻轻的给她上粉底一下一下的传递到她脸上。
粉底上好了,薇薇安还是闭着眼睛,他紧接着又在薇薇安左脸眼尾又抹了一把,然后又用画笔给她描画唇线与眉线,最后又在她眼下密密麻麻的打点。
“好了,”萧潜轻轻说道。
薇薇安张开眼睛,萧潜正迅速的收拾化妆盒塞回座位底下。
“不错,很漂亮,这样谁也认不出你来了,”萧潜低着头坐在薇薇安旁边,努力不去看她的样子,可肩膀还是忍不住一下一下的抽搐。
“真的?”薇薇安怀疑的望着萧潜。
“呃,等下到关卡了你不要说话明白吗,由我来处理!”萧潜回过头来交代,他努力做着平和的脸色,可是眼里的笑意还是止不住的让薇薇安讨厌。
“知道了!”薇薇安转过身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懒得理会身边的色鬼。
“到了!”马夫敲敲车身提醒道。
薇薇安瑟缩了下身子,她紧张,可是这种时候还能怎么办,只能交给这个无赖处理了。
“车里什么人,请下来接受检查!”车外传来军人特有的洪亮并且盛气凌人的呵斥,对于不熟悉标记的马车,他们从来不用客气。
“哈哈,老朋友,是我啊!”萧潜钻出马车熟络的说道。
“是你!”那个声音惊喜的喊道,“你这家伙怎么坐上这马车啦?”
“那个,一言难尽啊!”萧潜口气万分为难的说道,随即压低口气和另一人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可是薇薇安也听不清楚。
“真的?”那人惊叫起来,“我看看!”
“你注意点礼貌,不要叫出声来!”萧潜如此交代道。
随即脚步声响起,车门打开了,一个穿着队长模样的骑士闪身往马车里望了一眼。
薇薇安郁闷的回望骑士一眼,按照萧潜的交代不言不语,骑士的脸霎时惨白,晃了一下似乎就要站立不稳。
“你看到了!”萧潜无奈的苦笑着望向骑士,他抓着骑士的手扶了他一把,手里丁玲丁玲的闪过一丝亮光。
“恩,明白了!”骑士眼里闪过一道亮光,一副明了的同情神态,“保重!”他伸手重重的拍了下萧潜的肩膀,随即转身决然的逃出了马车。“放行放行!”车外传来骑士鬼哭神嚎似的惨叫。
马车顿一下缓缓前进,萧潜铁青着脸色坐在对面不言不语,薇薇安疑惑的眨眨眼,从头到尾都是那么莫名其妙。
贵族区越去越远,薇薇安留恋似的望了眼,她又升起了那种不知何去何从的恐惧,尤其是她现在连自己是谁都还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