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衾看着瘫软在地上的钱观潮,很疑惑为什么他会和这么一个小姑娘搅在一起,而且还是一个一点灵力都没有的小姑娘。不过,凭着她能来冒险来救人的份上,就足以说明他们两个交情不浅。
那么……云衾勾唇一笑。“云白衣,你真不准备出来见见我吗?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想起的树叶的沙沙声。
钱观潮其实并没有昏迷,那眩晕也不过是片刻的事情,只是如今她虽然神智清明,但是全身都软绵绵地提不起一丝气力。就连想把眼皮撑开的力气都没有。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十香软筋散”。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情想这些有用没用的东西。钱观潮暗骂着自己,耳听着那柔柔弱弱的女子说的话,有些奇怪。
云白衣,云白……衣,云白……白昀!钱观潮生出一丝明悟,感情自己连要救的人的名字都没搞清楚。顿时被欺骗的火气就涌了上来,玄洛肯定是知道的,却还是瞒着自己,好啊好啊,实在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云衾等了一阵儿,却没有得到答复,那弯细长的柳叶眉轻轻地蹙了起来,莫非她想差了,这个女孩在白衣心里并没有多少位置。不对,肯定是在等自己放松警惕。
云衾推翻自己的结论,冷笑一声。对着躺在地上,紧闭双眸的钱观潮说道:“看到没,这就是你冒着性命来就的男人,关键时刻却不敢为了你出来见我一面,果然是自古男人多薄幸!”
钱观潮虽然现在是目盲状态,可心不盲。你当那么宫斗文是白看的啊。如果连这么简单的反间计都听不出来,钱观潮就应该自戳双目了。再说,人白昀就该对自己“薄幸”的嘛。他的原配可还在囚车上坐着呢!
“好!好!好!”云衾看见地上钱观潮嘴角泛起的若有似无的讽刺的笑容,顿时气炸了,连说三个好字。
云衾手抖了抖,两枚表面散发着幽幽蓝光的木刺朝着钱观潮激射而去。木刺发出“搜搜”地破空声,尖端泛着危险地光泽,眼看着就要刺到钱观潮的身上,却听见叮!叮!两声脆响,两枚木刺在半空中被一柄冰蓝剑刃的长剑劈得粉碎。
“衾儿,你变得我有些认不出你来了。”
白昀从车后走出来,表情忧郁地看向云衾,那双瞳里含着深深的无奈与失望,“若是以前,你绝不会如此。”
“你终于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见我了。”云衾的声音还是泛着楚楚可怜的柔弱感,只是不知为什么,钱观潮居然能听出蕴藏在里面爱恨交织的强烈情绪。
有奸情!有八卦!钱观潮默默地下定义,也亏得她是闭着眼睛的,否则,那因为八卦而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睛绝对会让两人连谈话的兴致都没有。
云衾看着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终于见到了她,她是那么的高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用那么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也说那是以前,我是变了,可是这又是为了谁!”
“我哪里不够好?为什么你要躲着我?为什么要把神司之位让给白耀?到底是为什么!”
“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是不是因为她。”
云衾将自己一年来的悲怒全部一股脑地倾泻出来,看向白昀的目光里情绪涌动。
“云衾,你冷静点!”白昀怒喝一声,看着云衾的脸上快要陷入疯魔的癫狂,顿感不妙。
云衾自小修习的是木系的灵术,虽然木系灵术师向来是作为辅助治疗之用,但并不表示木系灵术师可以任人宰割,木系灵术在可以治疗的同时,也带着剧毒。若是灵术师情绪失控,或是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毒气会有一定的几率爆发入侵心脉,更有甚者会神智失常。
眼下,或许便有这么一个例子。
“你唤我什么,云衾!白衣,那么多年,你第一次唤我云衾,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是不是!”云衾摇着头,一步步向后退去,眼角瞥见一旁地上的钱观潮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凶厉。
这次连神经比较大条的钱观潮都听出了不对劲,这女人这么好像,好像有像咆哮帝发展的趋势了呢!
“住手!”
白昀看着云衾的动作,险些目眦欲裂。原来,情绪完全失控的云衾竟趁着他不注意突然暴起,手心化出一柄长鞭,那带着锋利倒钩的鞭身劈开空气,带着呼啸朝钱观潮甩去。
那力道,若是被鞭实了,估计钱观潮立马就可以去和上帝爷爷喝茶聊天了。
“云衾,你疯了!”白昀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他并不是为了钱观潮,而是因为云衾的做法,她知不知道对钱观潮下手会遭到怎样的怒火。至于那鞭子,虽然没来得及反应,但是白昀相信钱观潮绝对不会出什么意外。因为……
因为……“钱观潮”已经醒了,她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那甩来的鞭子。“钱观潮”的脸色平静。眼神淡淡地扫了云衾一眼。
即便是以云衾的心性,一望见那双幽深的透着平淡柔和双瞳,也不禁一阵心悸,被那双道似柔和的目光盯着,云衾失控的情绪竟然隐隐平静了下来,她讶异,这个一点灵力都没有的小姑娘怎么会……
“你能动!怎么会?”
“雕虫小技,也来卖弄。”“钱观潮”就这鞭子上的力量站起来,把之前的话回赠于她,表情平淡地看着手中的长鞭,仿佛和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就只是站在那里,却带给云衾仿若千斤重的压力。
这种气势,就连族长也没有,这名女子好是诡异,明明刚才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为何此时气势如此之大。云衾想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变幻极快。
“玄……”
“钱观潮”冲欲言又止的白昀摆摆手,一步一步地走到云衾面前,那样子仿佛是在花园里散步一般悠闲,但看在云衾眼里却又不亚于一头九品灵兽的危险。
云衾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却听见。
“云氏竟出了你这样心性的人物,一言不合便祸及旁人,云翼雷倒是好手段。”
声音平淡得不带一丝烟火气,“钱观潮”冲一脸惊恐的云衾“和善”地笑笑。“想必你和白昀也叙完旧了,那我们可就走了。”
“…………”云衾张了张嘴巴,发现自己竟然连说话的勇气也没有,这个小姑娘为何一刻之间变得如此恐怖,而且还直呼老族长的名字,听那语气。到底是什么大人物。
正想着,却瞧见“钱观潮”已然携同白昀正准备朝山下走去。云衾一着急连忙出言阻止。
“别下山!”
话音刚落,云衾便后悔了,但已经说了一半,云衾自知大概也瞒过下去,干脆一股脑地抖了出来,“白耀已山下埋了伏兵,你们下去会有危险。”
“呵……”那女子冲自己笑了笑,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云衾脸一红。
“笑什么,我……我本来就是……来救人的。”
“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又转头对着一旁的白昀说道:“倒是我来的多余,原来早有美人相救。”
“咳咳,我起先也不知道。”白昀的表情很是尴尬。
“即是前来相救,那你也定有逃脱之法了。”女子虽是在问她,语气也很是平淡甚至还有些温柔,但云衾心中却升不起一丝拒绝回答的念头。
她不由自主地用上拜见族长是的礼节,恭敬地回答道:“请姑娘跟我来。”
……………………我是大伙一起爬山的分割线………………
好吧,钱观潮是绝对没有这么强势滴,这一切要从那鞭子甩来的前一秒说起。
话说在鞭子甩来的前一秒,玄洛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钱观潮的脑海,在鞭子落下的前一刻,千钧一发之时,一股清凉的舒适感流遍全身,玄洛顺利接管了钱观潮的身体,做出了最正确的动作,把要人命的鞭子抓在手心。
于是钱观潮明白玄洛说的借她身体一用是什么意思。
而且在保证人生安全的同时装了下B。
话说,这感觉真是不错啊。钱观潮在自己的脑海中兴奋得上蹿下跳,一般是因为装B带来的快感,一般是因为好奇。谁第一次跑到自己的脑海里玩,都会这么兴奋的。
钱观潮玩得很亢奋,她在脑海里如果不是刻意去感受外面的话,是感觉不到外面发生的事情的。就像看电视,如果不打开开关的话,电视剧依然在放,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所以说,如果现在钱观潮能静下来,看一看外面发生的事的话,她绝对不会这么高兴的。
“小衾儿,你终于来了,后面那个女人想必就是刺客的同党喽,真是辛苦你了。”
那男子也是一袭玄衣,玉带锦袍,长发乌黑,站在山道上一脸慵懒地看着脸色苍白的云衾。
男子五官俊秀无双,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流露出一丝丝笑意,仿佛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友人。
“云白耀,你怎么会在这里?”云衾睁大眼睛,那倾国倾城的脸上露出慌张的表情,她明明记得他现在应该在天水阁参拜的,怎么会……
一念及此她连忙看向在一旁神情严肃的白昀,一双美目中透着一缕哀求“白衣,你要信我。”
“呵呵,小衾儿真是说笑了。”云白耀的眉梢斜挑,称着那双丹凤双眸里不是闪过的阴郁,显得异常魔魅感。
“若不是你说你会带他们来,本尊何必在此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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