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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变回我自个的模样后,沉渊就显得愈发地嬉皮笑脸,有几次甚至差点让我心里发毛。问他笑什么,他也说没什么,每次都是一言不发地直直盯着我笑。让我好多次都觉得身上起了些鸡皮。
玖然对我这个样子似乎还不适应,每次见了我都神色古怪。说话间更是显了生分,虽然礼数仍是周全。
许是我太久没有回到自己身子里了,现下竟然还有些不适应,说不上来是哪里不舒坦。总觉得切合度并不是很好。倒也没有严重不适发生,因此我也没有再怀疑沉渊。那种不合适其实也不过是一种感觉,而不是什么确切的不舒服。
尽管没有金寜的存在,我自身还是有些法力的,不过水准也约莫只比玖然好上一点点而已。符合修为仅三百多年岁的龙神该有的法力。
按理说,对于龙神,龙珠俱损既是灵魂消亡,法力尽失。但我当年在父神体内的时候,可能由于金寜量团的能量过于强大,便自动划分为两股能量分割开来,并一齐凝聚成灵。只可惜龙族一次只能产一子,虽然父神体内安放了两枚灵体,却最终合成一个肉身诞生了下来。那个肉身便是我,龙族第十四皇女。而另一个灵魂,则完全侵入了我体内的龙珠之中,龙珠不得捆绑两个灵体,我的灵魂便最终没有得以与龙珠相连。
父神死去之时并不知晓我体内仍有另一灵魂,因此也并未赐名于“他”。自小的时候,我便只能以母星金寜的名字称呼“他”,久而久之,“他”倒也认可了我的叫法。我和金寜二人,合成了强大的蛰熙。尽管我的灵魂没有与龙珠相捆绑,龙珠却依然是镶嵌在我肉身处,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所以我有能力控制龙珠和金寜的力量,而金寜却无法控制我。
人前的时候,我与金寜约好并不多言,因为没有一个龙神是如我俩一般的,如果传出去,不知道要惹来什么样的风波。甚至,会不会把我等驱逐出龙族,视为异类,都是难以预料的事情。
这,便是我当日龙珠破灭,灵魂却依然存活下来的真相。我不是奇迹,这也不是值得歌颂的神奇故事。一切不过是因为金寜替我阻挡了一切罢了。
而我,却依靠着他的牺牲,如今才得以苟活。
我亦明白,少了一半气力的我,纵然他日重新在体内练成龙珠,也再不可能是当日那个同时被惧怕与崇敬的帝仙蛰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