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导师长舒一口气,“是的,那次事件中的开端也是因为许多学生接受了不明来源的礼物,变成了一块块的石像,这种邪恶狠毒的巫术震惊全国,要不是梵比滕魔导师启动了上古法阵,他们至今都只是石块。”
凯维特回道,“这件事我也听说过,在学校的大事迹上也有所描述,可是没有只言片语描述凶手就是这个卡什啊!”
魔导师笑笑,“他是魔族的使者,来到人界,却无法拥有实体,只能借助介质混淆视听,很难抓到他的把柄,只能通过招魂术、刻影术、夺灵术等魔法手段,还原一部分真相。这次的事件和上回如出一辙,他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而我们却相互猜忌,一头雾水。”
罗薇娜站起身道,“事情到此也算水落石出,凶手就是那位叫卡什的,他可是有前科的,这次的事件肯定也是他在搞鬼。你们抓的两位疑犯全是无辜的,真正的凶手却连影子都没找到。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魔导师是摆着做什么用的!”
凯维特讪讪道,“这些关于卡什的所谓嫌疑,只是凭空猜测,谁也不能肯定凶手就是这个看不到摸不着的家伙,除非把他抓住!”
老魔导师身子凑前,“卡什总是附在吸血鬼、尸体或者黑暗魔晶上,只要摸清这范围内所有他可能出现的角落,抓住他也算还了梵比滕大魔导的夙愿。”
凯维特大手一挥,“那还等什么,大家快点部署,把那个卡什么的抓起来!”
老魔导师看看凯维特说风就是雨的模样,不自觉地摇摇头,“只是抓住他,谈何容易,50年前让他逃走了,现在,也很难说。”
“那怎么办,难道坐在这等他找上门不成?”
老魔导想了想,“这也许是个办法,他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我想,也许他只是要让我们放松防备,真正的阴谋在庆典上,而这个,才是我们应该好好部署的。”
罗薇娜站起道,“你们要如何部署是你们的事,我只知道现在可以把人带走了吧,希望你们下次脑子灵光点,别总是诬陷好人。还有那个叫什么摩登的,你既然知道他是无辜的,为什么不早点把他放了?”
摩登克里特耸耸肩,一脸无谓,“现在不是放了么,早放晚放又有什么区别,关键是现在彻底洗脱他的罪行了,不是吗?”
罗薇娜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把我的马车准备好,我要连夜赶回侯爵府!”
索菲亚奇道,“过两天便是校庆,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多住两天,可以和你妹妹露露住一间宿舍,等过了校庆舞会再走也不迟啊。”
罗薇娜白了白眼,口气高傲,“不了,我对这个不安定的舞会一点兴趣也没有,而且我也很讨厌这个地方,希望你们不要在我父亲面前透露半点我来过的事实。”
说着她狠狠抛下一句,“祝你们校庆举办成功!”便带着伊登匆匆离开了。
学生代表们饱受刺激,基本认同凶手和从前的案犯是同一人,纷纷表示要回去好好消化消化。
凯维特想了想措辞,“那好吧,审判就至此告一段落吧,那个范妮也不用追了,取消追缉令,过不了多久,她自己会回来的。”
索菲亚不满道,“就这样吗,我总觉得之前对那个小女孩所做的,实在是非常过分。”
“那你说怎么办?”
索菲亚想想,“我觉得可以送她一样奖品,表彰她的行为。”
摩登克里特不要死的插了句,“她也没帮上什么忙,就算有,也是倒忙。”
范妮又在心里把他恨上了,嘴不贱会死啊!
索菲亚没有理会摩登的话,“如果不给她个表彰,那么她依旧会受到不明真相者的误解,只有给她一个象征性的荣誉,她才算真正洗脱罪名。”
凯维特眼珠子转转,不知在打什么注意,“也对,那你想给她什么奖励?”
索菲亚笑笑,范妮越来越觉得学姐大大漂亮又有爱啊,爱死你了。
“精灵之笔。”
所有人都愣了,“你说什么,精灵之笔?”
凯维特断然拒绝,“那可是精灵国的礼物,本校绝无仅有的,这么珍贵怎么能随便送呢?”
“她因为语言功底差,认知困难,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礼物更适合她了,况且这笔长时间不使用,我怕日子久得都快失效了。”
凯维特打断道,“谁说的,我有时还用它阅读他国公案呢!”
所有人的眼光顿时看着他,无声道,“公器私用啊!”
凯维特顿时脸红了,“不管怎样,我可是学院的校董,这支笔对我处理公务很有帮助,怎么能随便送给某个学生呢!更何况她在我这里,还没有洗脱嫌疑呢,别忘了,她可是从牢里逃出去了,到现在还没被抓到,要是她真是无辜的,怎么会偷偷逃走呢!”
温德尔想了想,“不管怎样,我也觉得直接把一个孩子关起来,威胁说要进行黑魔法测试,实在是挺过分的。表彰什么的,日后再说吧,如果真要奖励,也应该由她提出,”
所有人都陆续离开了会议厅,只留下凯维特一人,他环顾四周,暗暗咒骂道,“这个死小鬼,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你躲在了陈列室里。要是你真偷看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范妮心头一惊,他居然知道了?怎么会呢?
她猛地一拍脑门,对的,早上不是把一封退学信放在他桌上的吗,里面清楚地写了自己的信息,怕表达的不清楚,还把印有自己长相的学籍卡给粘上边了,凯维特办事的时候听到陈列室里有动静,再看到这份退学信,猜也猜到是她偷窥了。
范妮撞着墙,让我死了吧,怎么这么倒霉啊,上辈子造什么孽啦!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眼前一亮,范妮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眼睛,渐渐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亮,才发现对面站着的人是摩登克里特。
范妮愣了,这厮不是已经走了嘛,怎么又回来了?
摩登克里特挑挑眉毛,“你要在这里躲到什么时候啊?”
范妮勉强站起身,因为趴得太久了,胳膊、腿全部都麻了,浑身使不上力,直接扑通一声,重重砸在了地上。
“我的鼻子啊!”
范妮痛得快失去知觉了,扶了扶快撞歪的鼻子,暗骂西方人的鼻子就是高,要是从前的塌鼻子脸回来,肯定不会撞得这么痛。
“哎,我来扶你吧!”
摩登克里特放下灯,一把将她拽起,动作那叫一个麻利,范妮只觉咔嚓两声,骨头都被他掰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