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温德尔你在说什么呢?”
“我想起来了,是之前抓的一个逃犯,侯爵派了一队追杀骑士也没抓到,似乎就在找他的时候,就有这种奇怪的魔法波动,感觉像是土灵珠的魔法。”
“也许是你太紧张了,我们还是在这找找线索吧,看起来像是打斗过,他流了不少血的样子,像是被打败了,温德尔你看,这还有一把刀。”
“这是什么刀,这么重,两只手还举不起来,天啊,它居然如此锋利,究竟是谁留下的?卡什吗?”
“你把它收好,也许很快就会见到它的主人了。”
温德尔郁闷不已,“明天就是庆典了,卡什还没抓到,你说该怎么办?”
摩登克里特似乎并不在意,“顺其自然呗,我们已经除掉他安在学院范围内的所有地狱晶体,他没有载体,谅他也不敢在白天动手,而在夜里,我想精灵族是不会容许魔族的人在他们眼皮下放肆的。”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让范妮那个丫头做迎宾使者,虽然索菲亚非常信任她,可我从来都觉得,这丫头可疑的很。”
摩登克里特的声音冷静而有力,“她的确很可疑,但我不相信她是魔族的人。今天我去凯维特那拿回她的空间戒指,那枚戒指镶了一种很罕见的蓝宝石,凯维特起了贪心,原本想占为己有的。可那是有家族血限的,只能戴在继承人的手上,况且那么多人看到是他夺走的,所以我还是要回来了,你绝对不会猜到,那是一枚什么样的戒指。”
“哦?”
“那枚蓝宝石是银龙之泪,能够带给主人无尽的水系属性,我终于能够理解她为什么能在一夕之间从魔武废柴,变成一位拥有极佳魔法融合力的天才。”
温德尔毫不客气地笑了,“啊,摩登,你说的该不会是玩笑话吧,她居然是龙族后人,我可压根没看到她哪里像龙族了。”
“兄弟,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她的头发你不是没见过,银头发多得是,可没一个像她那样的,简直像鱼的鳞片一样闪闪发光。”
温德尔不以为然,“那压根不是她原本的头发,你没见过她的本来样子,我可见过,这头发是她银发的母亲给她做的发套,她原本的头发可跟你我差不多。”
“不管怎样我敢肯定,她身上也有龙族血统,否则根本没办法把那枚戒指套在手上,如果可以,我希望借助她之手,用银龙之泪,开启上古法阵。”
“你为什么不早说?”
摩登凉凉一笑,“我直到现在才真正确信,她不是我们的敌人,否则,一切将更加危险,你看这是什么?”
“看起来是银色的,像是她的头发。难道说,她来过这里,甚至有可能就是她和卡什交的手,原谅我都快发晕了,她还是个孩子。”
“是不是她,也许哪天我们开一下牵牛花之镜,就能找到解答,”摩登提醒道,“你也别忘了,龙族都是不死的,能够任意改变自身容貌,他们的魔法属性也跟人类不一样,也许,她的真实年龄,比这座学院还老。”
温德尔急道,“天哪,我长这么大,这可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看到龙族,那在罗兹尔德看到的那位银发农妇,就是一位成年银龙了,难怪当场觉得她有种不容亵渎的气质,我真是太有幸了,居然收了一位龙族做学生,这刀肯定是她的了,只有她才举得起来啊,她居然打退了卡什,真是太令人惊叹了。”
摩登无语,“温德尔,你不用这么激动,如果这是她的武器,那么我担心,她很有可能遇到危险了。还是想想怎么追卡什吧,天可就快亮了。”
范妮终于想通他给自己送鞋子时说的话,原来那枚戒指是另有深意的,而不只是普通的空间戒指那么简单。
终于地面上的人物都走了,恩里奎憋了半天,终于开了道窄窄的地洞,范妮终于呼吸到了一缕新鲜空气。
“喂,你不觉得这样很难受吗,只露出小半个头在地面,感觉像被活埋了一样。”
恩里奎长舒一口气,“那你自己想办法出去吧,我的魔法力都耗完了。”
“啊,你的魔法力就这么弱啊,当初你怎么就能在我院子里钻来钻去的?”
恩里奎苦笑,“我只是躲了一下,可没钻来钻去好吧,再说了,那时候有魔核补充属性,现在都耗光了。”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范妮用尽全部精神力,使出一道水瀑咒,顿时像冲汽车的水龙头一般,把地缝撑开了一条缝隙,再也无法撑得更大。
范妮手脚并用地往上爬,无奈身上疼得厉害,使不上劲。
“我先上去。”恩里奎,身形一缩,已经从狭小的缝隙中跳出半个身体,范妮在他后边推啊推,他毫不领情地一脚蹬了她,“不用你推,我自己会出去。”
范妮摸摸头,这什么人啊,一点人性也没有,太不给面子了。
“来,把手给我!”
范妮听着他的命令式口气,有些气馁地握住了他的手。
无奈再有力的胳膊也不能让她缩小一号钻出去啊,范妮急的快哭了,姐不会缩骨术啊!
“先把肩膀伸出来,你可以的,只要肩膀出来了,身体就可以卡出来了。”
问题是卡住了,范妮两脚腾空的卡在了地面上,整个人动弹不得,乍一看怪恐怖的。
恩里奎像拔萝卜一样,死命地把她往外拖,范妮忍着剧痛,在心里呐喊,妈妈咪呀,谁来救救我!给我一个晴天霹雳吧!
终于范妮的大半个身子出来了,还好她是直筒身材,没前没后,在恩里奎的一个用力下,她整个人都出来了,可惜,嘶啦一声,她的睡裙给扯坏了,大半块布料还陷在了缝里。
无数只乌鸦低空飞过,感觉到屁股那块凉飕飕的,还是让她钻回地洞吧。
恩里奎也不禁笑了,他穿的很单薄,而且是紧身的,但还是干脆地一把扯下了黑色外套让她系在腰间。
范妮扯了扯抽搐的脸部神经,还好没穿回古代,不然早被逼着三从四德了有木有!
真是可怜,想她这么多年的美好形象早就被荼毒的一分不剩了,可是身旁某人一直提醒她,“你可是个姑娘诶,都不知道害臊呢!”
“那怎么办,羞愧而死嘛,那岂不是人间的损失,你不知道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笑什么,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那么用力拉,不破才怪。”
“呵呵,你怪我啊,我要是不用力,你还只能呆在地下!”
“不管怎样,今晚的事可不行出去说啊,你敢说我就干掉你!喂你别那么快啊,我背痛,跟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