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基怒了,她的身后顿现翅膀,脸色一冷已经飞到了公主面前,“你故意安了这么多灯,想要我们的命么?”
公主无视她的愤怒,一声令下,“我相信这里被这群异族妖精下了咒,只要除去它们,我们就可以出去!”
周围的人愣了,谁也想不到好好的一个舞会变成一场离奇的灾难。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薇基忽然伸出手指着公主,“把她的眼睛蒙起来,我有办法打开这里的门!”
公主不甘示弱道,“把他们除去!我是公主,你们必须听我的!”
“蒙上她的眼睛,听我的,这根本不是你们的公主,她是邪恶的亡灵!”
“够了!”安科莱·瑞铎忍无可忍,众人呆呆地看着他,原以为他会站在他母亲那边,谁知他痛苦地望着母亲,“来人,给公主殿下蒙上眼!”
公主一把推开来人,嘴几乎合不上了,歇斯底里道,“安克,你是疯了吗,我可是你的母亲,你居然帮外人来对付我?”
安科莱无奈道,“只是蒙上眼,就一会,母亲大人,您在这样发作,实在是有失身份。而且要伤害客人也是违背您的信仰,要知道在过去,您可是从不沾染鲜血的。我真不知道,您今天是怎么了,怎会变得如此暴躁!”
公主咬牙切齿,“你这没用的家伙,给我闪一边去,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些冒犯我的家伙的!”
薇基笑了,“看见了没,她已经发狂了,既然你们不敢,那让我来吧!”
她扯过一条带子一个闪身已经绑住了公主的手,再一个闪身,公主的眼睛被蒙上了,接着她的嘴也被蒙上了。
公主不住地大叫,安科莱顿时大惊,“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母亲!”
薇基冷冷道,“这是邪恶的地狱之眼,被它照过之处,即使是光,也是邪恶之光!”
她的手一指灯柱,灯柱便裂开了,接着满场的灯柱都陆续碎了,大伙还没反应过来,又陷入了黑暗!
“啊!”
女生们的尖叫声让人崩溃,可没一会大伙发现,鬼影幢幢中出现了一堆亮晶晶的翅膀,绿莹莹的光是那么精巧可爱,以至于人们忘记了害怕,看来精灵们都苏醒了。
大伙已经顾不上开害怕还是兴奋,“你们可以用魔法了?那赶紧带我们出去吧!”
薇基沉声道,“大伙让开些,我们需要开启一个法阵,你们给我看好她,不然可就真的出不去了!”
大家已经渐渐相信了她,可怜的公主被渴望求生的人们挤到角落去了。
精灵们无声地念着咒语,漂亮的绿光翅膀轻轻地晃动着,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出气,只拿眼静静地看着精灵的神奇魔术。
发光的法阵嗡嗡作响,每个人都在祈祷,但愿一切都平安无事。
范妮却只注意一个人,卡什的存在,注定让她沉不下心,她眼瞅着公主手下最忠心的老仆正要给她松绑,便冲上前去制止了,“你在做什么,想让我们所有人都出不去吗?”
老仆一把推开范妮,“你给我闪开,我是绝对不会违抗公主殿下的命令的,不像你们,都被精灵蛊惑了。”
范妮知道跟这种老顽固没什么好讲的,上前一记手刀,把她打晕了。
卡什几乎是咬碎了牙,狠狠道,“我们会再见面的,小丫头,下一次,我会附在你身上!”
范妮也恶狠狠地回道,“但愿你还能活到下一次我们见面!”
公主的身子冷冷一颤,一阵烟雾从她蒙上的眼睛处飘然而去。
当大门打开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尖叫,室内的人惊魂未定,室外的则焦头烂额,这真的是一场可怕的梦魇。
摩登克里特满头是汗,“大家没事吧,有人受伤了吗?”
被踩伤压伤的人不少,大伙在沉浸在惊恐和悲伤中,一时没回过神来。
许久那位郡长夫人终于哭着骂出了句脏话,“早知道这个舞会怎么可怕,为什么还要邀请我们过来,凯维特你真是太过分了!”
校董大人早已经全身抖得不像话了,战战兢兢地问了句,“公主殿下还好吧?”
瑞铎少爷冷冷道,“我母亲已经昏过去了,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个学院都可以停掉!”
凯维特校董听完这句,两眼一翻,也昏掉了。
“你没事吧?”摩登克里特抢救完伤者,绕了一圈才看到范妮衣衫褴褛,伤上加伤,也有些过意不去,连忙给她施了治愈魔法。
“我已经习惯这么倒霉了,先别管我了,公主怎么样了?”
摩登叹口气,“她和之前受蛊惑的学生一样,都不记得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一切。”
薇基奇道,“你是说之前已经发生过这样的事了?”
“是的,我们都查到这个家伙附在了公主的身上,因此早已封锁住了公主殿下一切可能出入的通道,可没想到还是让她得逞了。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很抱歉让你们受惊了。”
薇基脸色冷得可怕,“这里如此危险,当初在邀请之时就应该说明,而不是抱着侥幸心理,什么准备都没有,你们险些……”
她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这个学院的管理确实糟糕透了,百年良好的名声早就消之殆尽,每个人只顾着自己的小日子,前几位大魔导都快被气活了。
摩登克里特不住地道歉,薇基依旧愤愤不平,“听着,这件事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薇基,别吵了,还是想想怎么抓到那个家伙吧。”说话的是一位面目严肃的陌生男子,三十多岁年纪,一双冰绿色的双眸犀利传神,全身上下有种超乎年龄的精明稳重。
“安特略姆导师,你也在这,这件事不止是针对我们,而是对精灵族的侮辱,不能就这么算了。”
安特略姆面无表情,“那你想怎样,让两国宣战么,这样就落入了卡什的圈套。”
“可是这些人无视我们的安全,难道不该教训教训他们吗?”
安特略姆老成地叹口气,“说起来自从梵比滕走后,这座学院已经是一盘散沙,学生们个个一脸戾气,老师却个个都是窝囊废,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