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转眼而过,在这看似平静的一天,却有不少人的心不平静。天还未亮,司徒逸就已经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了,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了,而开始的时间,正是得知小雾的存在。
“咚咚咚。”门忽然被扣响,司徒逸起身,来人乃是上官无痕。“坐吧。”
“恩。”上官无痕随意一坐,他是知道的,司徒逸这些天短眠的症状,尤其今天,是一个抉择的日子,他定是比过去还要紧张。
“无痕,你说,小雾会不会离开。”司徒逸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问道,上官无痕和小雾相处的时间,要比自己长很多,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更加了解小雾。“师父,那您觉得呢?”
“我不知道。”司徒逸摇头,而其实,他的心里却想着,小雾会离开。上官无痕得到这个答案并不觉得惊讶,司徒逸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成足在胸,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在面对儿女私情的时候,他却一扫过去的精明,他是有多么的在乎,才会变得这般没有方寸。
“当初,我和小雾相遇,他以为我是死了,而我着火入魔,确实也是命悬一线。当我有知觉后,看到一人在我身边絮絮而语。我威胁她,但因内伤太重,体力不支而没了知觉,当时我就想着,也许,自己已经活到头了。”
“可是,我没想到,当我再次恢复知觉后,是被送到了医馆,小雾不仅没有放任不理,反而救了我的性命,接下来,我以青鸾山作威胁,她不得已跟在我的身边。”
话说到此戛然而止,上官无痕相信,司徒逸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即使一个陌不相识的人,对小雾加以威胁,她也在最后选择了出手相救,而后,上官无痕不仅没有加以感恩,反而变本加厉,换做任何人,相信都会怀恨在心,但是小雾不仅没有,还将其当做朋友,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对自己的父亲那般残忍。
上官无痕知道,他们这么做有些卑鄙,利用小雾的善良,对她施加压力与束缚,但是,有一句话他一直没有和小雾说:“既然你把我当做了朋友,那么,我就有不能让你独自面对危险,留在魔教,也许会为世人所不齿,但是,有我在的一天,就会为你阻挡危险。”
红日破云而出,新的一天,开始了她的序章。
再用早饭的时候,三人都秉持着寝不言食不语的教诲,饭厅安静的诡异。大家哪里有心思吃饭,但都是如往常一般,不显一点异样。
饭后,有人将桌子收拾好,而三人依旧坐在原位没有挪上一步。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上官无痕看司徒逸一直不开口,就代他开口问道。“两天已经过去了,你的答案是什么,应该告诉我们了吧?”
司徒逸掩在桌子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他的眼睛盯着小雾一动不动。
“恩,我决定,要留下来。”小雾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道,司徒逸只看着她的唇在动,听在耳中的声音却好像是嗡嗡的,他知道,他是太过紧张了。
而小雾看着司徒逸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想着,难道他早就料到了?这样的话,自己做人是否太过失败了,这么容易让人猜到自己的心事。这时候,司徒逸却忽然开口说道:“小雾,你刚才在说什么?”
“啊?”小雾不明所以,然后才反应过来,然后开口说:“我说,我决定,留在这里。”这句话后,司徒逸倏地一下子站起来,他两步走到小雾的面前手举起来又放下去,小雾看到他这样,然后站起身。这一次,她主动抱住了司徒逸,小雾的头埋入司徒逸的胸膛之中,她说:“爹,原来您是这么的瘦,这些年,您一定过得很辛苦对不对?”
摇摇头,司徒逸激动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幸运。
接下来,小雾就在魔教安定下来,司徒逸也许是为了补偿他吧,无论什么,都要给她最好的。而魔教中人,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新主,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上官无痕并不忌讳小雾,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一备两份,不管小雾看不看,都一股脑的推给她。而另一份,则是到他手中,他负责作抉择,但是他却从不避讳小雾。
小雾知道,他是在逼自己做抉择,他说过,魔教过去以司徒逸为主,司徒逸将教主传与他,可现在,她既然回来,就应该是她接任教主一职。小雾对于他这混乱的思维感到相当的无语,难道自己表达太过不清楚吗,可是明明,自己已经清楚地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上官无痕,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
“有什么好谈的吗?”上官无痕连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桌上的密件。“
“上官无痕,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表达的不清楚,但是,我真的无意插手魔教中的任何事情,我留下来,是因为相陪在爹的身边,所以,请停止你之前的所有行为。”
上官无痕终于抬起了头,他看着小雾,然后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但是里面,却包含着一丝嘲意。“小雾,你是真的不明白吗?”
“你什么意思?”
“算了,既然你这么喜欢装糊涂,那就让我来点醒你,外面的人,已经知道,魔教教主易主了。”
“什么?”小雾一惊,自从上了魔教后,她就没有去过其他地方,所以,对于很多事情并不清楚,“这是你放出的消息?”
“是。”
“你凭什么这么做?”小雾一把揪住上官无痕的领子,上官无痕将她的手拍去,然后回答,“因为,我就是料到,你会是这种反应,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没有人知道,现在的教主就是你。”
“小雾,你因该清楚,你的决定,就已经决定了你今后的身份,而一个前任教主的女儿身份,保不了你多久的太平,因为我,和师父,会随时不在,我们总有一天不在你的身边,所以,你必须有能够自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