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不？”寒衣笑问。
“好看。下次再做之前先放点糖。就更好了，看完了我把它吃了。”舞空煞风景的说道。
“……”寒衣嘴角轻抽，脸色都难看了许多。
舞空贼兮兮的偷笑：“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啊，我跟你逗着玩儿呢。”
“哼！”
“再哼我不理你了。”
“……哼。”寒衣挣扎。
舞空还记得狼来了和匹诺曹的故事，觉得说谎话会遭报应，不得不大义凛然的站起，气呼呼的往后山走，边走边开了灵识感知身后，知道寒衣低头跟在后面，更是气得不行——跟了还不喊？！干脆足下发力，飞了出去。
飞出了老远，神女殿都变成小小的一坨，那傻小子还闷声不响的跟在后面，舞空气呼呼的急剧降落，再疾走几步，咻的回头——
她以为寒衣会撞在她身上的，至少可以打破现在冷战般的尴尬，寒衣却脚疾眼快的一滞，恰恰停在舞空的一臂之外，让她想打一下出气都不能。
“你……”
舞空正要发飙，寒衣不知怎么已经凑近了自己。还用凉凉的嘴唇堵住了自己刚刚张开的嘴巴。
舞空脑子立刻一片空白，只感觉寒衣扬臂抱紧了自己，低歪着头，慢慢张开嘴巴，轻轻咬住了她的下唇。
这就……吻了吗？
舞空心里如同小鹿乱撞，老老实实的享受寒衣的初吻。
嗯，初吻，让人着急的初吻。<>
寒衣只是咬住自己的下唇轻轻啃咬，咬一会儿再去咬上唇，如此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等他觉得咬得差不多了，才拉远了自己绯红的脸，深深的看了看舞空，再深深地重新凑过来，还是温柔的上下啃咬……
介个……
舞空不认为自己是个急色的人，此刻居然也有些微微发急了，偷偷鼓励了一下自己，便主动含住了寒衣的嘴唇。
寒衣在舞空的怀里一僵，显然被电着了。
舞空将那两片樱桃揉红了，才翘起脚尖，在寒衣红红的耳边低声解释道：“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你么看过言情小说啊？”
“没……”寒衣的声音都像落水的人贴在身上的衣服，湿腻而性感。
“介绍你一本，有个叫墨兰池的，有教人……教人怎么吃肉的。”
“你看了？”仍是那湿腻的声音。
“嗯哪。”
“那你教我。”
“要交学费的。”
“把我给你够不够？”寒衣居然也会**了。
“好吧，当成首付。”舞空边说边啃了啃寒衣的耳垂，再一路爬山涉水的吻到那两片薄唇上去。捻揉吮吸了几回，才把柔柔的长舌伸进寒衣的嘴里，和那条冰凉懵懂的小蛇厮杀在一起。
温柔的吻，缱绻的梦……
“舞空，你还好吗？”。<>寒衣坏笑着拍着舞空的脸颊。
舞空被寒衣惊醒，才发现自己躺在林下的草丛里，寒衣则坐在一边偷笑。
“你你你！”舞空恼羞成怒，正要暴走，寒衣却飞快的拉住她，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笑道：“师父，你不要检查一下弟子学得好不好？我有些地方不太懂呢。”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自己悟去。”舞空扔在恼怒。
“刚才谁说我小心眼来着？师父，你太没耐心了。”寒衣一边笑一边去从背探过头，咬舞空的耳朵。
“我才没小心眼，就是让你自己领悟而已。”舞空被他吻得痒了，语调都没骨气的软了。
“我一个人怎么悟？”
“那去找别人。”
“你不吃醋？”
“我只打酱油，家里没醋。”
“我打给你……”
舞空觉得禁锢自己的那双凉凉的胳膊一松，心里正有些失落，那双大手已经强迫自己转身面对着他。温柔缱绻的吻再次到来……
直到都有些气喘吁吁了，两人才慢慢松开对方，寒衣却不舍舞空的离去，轻轻按着她的头，让她的额头抵在自己的劲窝处，仍旧用湿腻的声音问道：“我学得如何？”
“哼，生涩得很。”
“那再来……这次如何？”
“……好吧，孺子可教。”
“不对，我还有些地方没参透……”
……
不知耳鬓厮磨了多久，只听不远处传来清脆的咳嗽声，两人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咻的跳开。<>
原来是小莫。
小莫一张秀脸红红的，舞空看不出她是羞的还是气的，也不敢再看，只是扭着脸不说话。
“天尊大人和女娲娘娘找你们呢。”还是小莫语气不善的率先说了一句，扭头便走了。
舞空知道小莫定然是向着灵玉天尊的，心里倒不在意，就是怕寒衣不舒服，连忙抬头去看他。
寒衣却更不在意，只是美滋滋、色迷迷的看着舞空。
舞空顿时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主动拉起寒衣的手，一边高高兴兴的往回走，一边说道：“你这手太凉了，拉着都不舒服。”
“这里凉吗？”。寒衣出其不意的把嘴唇凑过来，迅速的亲了舞空的嘴角一下。
“凉！”舞空笑着把一张红脸扭到一边，忽然想起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儿，“你体性冰寒，连嘴巴里都是凉的……”她的脑子里闪过了少儿禁止的画面，画面中的自己已经被冻成大冰块。
“你不喜欢？”寒衣却远没想到那一层，只当她是玩笑。一双风骚入骨的双眼斜睨着她。
“我可是火……”舞空不好直说，耳边却响起灵玉天尊曾经说过的话：“他是极寒之体，修为越高，体质越寒，而你，虽然外表冰冷，内里却是温的。你们两个的体质相冲，他绝不是你的良配。我说这些话，可以对天地起誓，绝无半句虚言。否则，冰火难容，你们只有两败俱伤。”
她脑子里想着，嘴上已经跟着说了出来。
寒衣冷哼一声：“他喜欢你，想要你，不想让我抢走，当然会这么说。师父哪儿都好，就是忒不直爽，要是我，谁敢对你动心思，我直接……”
“你直接干嘛？！”舞空冷了脸。
寒衣目光游移，见躲不过去舞空的目光，只好说道：“当然喽，为了你。我今后会克制，至于她……他好歹是我师父，我又打不过他，也不跟他计较。但是，我要抢就抢，绝不会用这种话来糊弄人。”
舞空听他这么说，心里有点小甜蜜，得意洋洋的昂起下巴哼了一声，便拉紧了寒衣，飞去神女殿。
灵玉天尊和女娲娘娘还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儿喝茶，听到脚步声。都回头向他们看过来。
女娲还好，仍旧笑眯眯的；灵玉天尊看到两人牵着的手，揉得红彤彤的嘴唇，一张俊脸立刻像遭了风霜般了无生气。
舞空有点胆寒，下意识的便要松手，寒衣却执着的拉住了她，而且握得更紧。
对于寒衣的举动，舞空自然是感动的，他明知自己不是灵玉天尊的对手，却依旧这样执着——自己却这样游移不定，实在不好。
想到这儿，她回握住寒衣，并扭头看了看他，正迎上寒衣闪烁着快乐光芒的双眼。
舞空的心情立刻晴朗起来。
“舞空，你师父要回去了，寒衣还没有好利索，也得跟着回去。”女娲笑着转向寒衣，，“有空就来神女峰玩儿。”
“是。”寒衣这才松开舞空的手，对女娲一躬到底，走回灵玉天尊身边。
灵玉天尊的表情已经渐渐恢复自然，脸色温和，只是目光微凉。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
良久，灵玉天尊才扬唇一笑，对舞空说道：“舞空，你女娲师父已经让天后不再相信你和寒衣合炼之事，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不如跟为师回灵玉宫吧。”
“……”舞空的心里一紧，转头看向女娲。
女娲笑颜如花：“夙陌，你不是答应舞空做我的弟子了吗？才住了几天，你就让她走？我偏要留她。”
灵玉天尊却不说话，只微笑着看着舞空，等着她的回答。
舞空知道，师父让自己回去，无非是有话要问自己而已，而这些话，是早晚都要说的。
“师父。女娲师父教我的修仙之法也很好哦，我练了几天，自我感觉修为增加了不少，不信，您探探我的灵台？”舞空抬脚走到灵玉天尊面前，转过身，把自己后背的灵台对着他，稍稍回头，眼睛看着灵玉天尊，看上去心无城府的笑。
不是我不要你，是你……从来不曾要过我。
你要的那个人，早就不在了。
灵玉天尊犹豫了一瞬，便抬手，用指尖碰触上舞空的灵台。
“师父，对不起，我是舞空，不是紫衫，你知道的。”舞空在心里说道。
“你是。”灵玉天尊也把声音通过手指传送到舞空的身体里，再传送道舞空的大脑。
“……好吧，我不跟您争，就算我是，从前的事儿我不记得了，也不想再记得。我觉得现在……哪怕只是一粒仙丹，也过得很快活。”
“你不能跟寒衣在一起，那会让你们两败俱伤。”
“我要试试。”
“我是你师父，我不准。”
“女娲娘娘也是我师父，女娲娘娘很喜欢。”
“……”
“师父，你是神仙，就该拿得起放得下。紫衫已经没了，你何必……”
“你就是紫衫。”灵玉天尊从来没有这样强硬过。
舞空唯有苦笑：“不管怎样，我已经决定了。”
灵玉天尊呆站了半晌，终于慢慢放下了手。
“怎样？”女娲淡淡的笑。
“很好。”灵玉天尊的个子仿佛忽然矮了许多，双肩重重的垮下去，转过身，步履沉重的走出神女殿。
寒衣当着女娲的面，轻轻捏了捏舞空的手掌，才跟着灵玉天尊走了出去，师徒两个踏上早已等在那儿的七彩祥云，驾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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