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疼我了!”他的吻好粗暴!此刻的撒·瓦西亚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息。黑发遮住了他的脸庞,让秋小桐无法看清他此时的表情,却让她感到铺天盖地的恐惧。
“放开我……祭祀者是不能玷污祭品的,难道你不想救梅丽莎了吗……”秋小桐像只受伤的小鸟一样哀鸣,瑟瑟发抖,“放开我……不要……你放开我……”
撒·瓦西亚没有说话,只是突然间沉默让人恐惧,那种恐惧让秋小桐不禁打了个冷战,接而像惊弓之鸟蜷缩在他怀里不敢动弹。撒·瓦西亚呼吸急促,用手反复摩挲着秋小桐被他吻得红肿的嘴唇,然后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突然,他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秋小桐吓坏了,拼命挣扎,慌乱回头的那一刹那她看见他眼底逆流的寒意。他面庞冰冷得让她寒颤,她的指尖在碰触到他肌肤的那一瞬间仿佛被冰封。她知道,这次他真的……怒了。
“为什么……”他松开手的那一刻,秋小桐立刻逃得远远的。他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里有种无法掩饰的疲惫,流露出虚弱的憔悴,“为什么你总是让我难受。”
秋小桐只顾着迅速用被褥将自己裹了起来,仿佛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恶魔。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害怕他眼底自己永远也读不懂的寒意。她不想听他说什么,她的脚底还沾着吉米沙的鲜血!秋小桐摞起长长的被褥往浴室走,她想用滚烫的水驱走自己身体上的寒意。可撒·瓦西亚一个箭步,将她稳稳堵在浴室门口。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狠狠地瞪着他,心里却打着寒颤。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恨他,还有那种铺天盖地的恐惧。
“我说过,不许你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那您教我,要用怎么样的口气跟您说话?”秋小桐扬起下巴,冷笑。
撒·瓦西亚剑眉猛地一横,伸手粗鲁地扯开她身上的被褥,让她****的身体暴露在隆冬深夜的寒冷中。他一把揽过她的腰用力靠近自己身体:“别挑战我的容忍。”
“你!”
撒·瓦西亚毫不费力地将她抱起,走进浴室把她放进浴池里,直到冒着热气的泉水将她的肌肤完全湮没,直到她苍白的肌肤开始红润,才放开了她。
“你……”秋小桐仰起下巴,氤氲的烟气让她无法看清撒·瓦西亚的表情。然而一个吻重重地落在她的冻得发紫的唇上。或许泉水真的很暖,或许是她的错觉,这个吻不再粗暴,它柔软得像彼此交缠的舌,让她莫名地心悸。
“记住,你是我一个人的!”撒·瓦西亚用力攫住她的下巴,警告她。看着她呆呆地站在氤氲水雾浴池里,他用力闭上眼睛,大步离开。他不想伤害她,即便是愤怒。他担心,再待多一秒,再看她多一眼,他会控制不了自己要了她!他知道,到那时候,一切就无可挽回了。
加索里拿起新送到的裘袍披在步履匆匆的撒·瓦西亚身上,临走前不忘回过头望了一眼地上那滩已经凝固的血,眼泪被冻结在微红的眼眶里。
今年的冬天,真的特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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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馆,听荷苑
撒·弥拉望着坐在窗台上默不出声的贝·狄多尔,走了过去。她吃力地爬上窗台,两膝并齐跪在他的面前,仰着小脸轻轻吻了吻他冰冷的唇:“狄多尔,不许你再想她了,她不是你该牵挂的人!”
贝·狄多尔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眨眼,继续默默地看着窗外。他的心,如漫天的暴风雪一样乱得透顶。
“今天,我看到王兄了,在小桥上,”撒·弥拉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从贝·狄多尔的眼睛里看到让她害怕的东西,“你不能,王兄会杀了你的!”她紧紧搂着他的肩,企图抹灭他眼里对那个女人的爱恋。
贝·狄多尔淡淡一笑,毫不在意。
“你们不能和她在一起,她身上的……”撒·弥拉表情里有种挣扎后的痛苦,“你们迟早会被她害死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那项链的主人是谁?”
撒·弥拉摇了摇头,眼泪开始涌了下来。接着,她嚎啕大哭,拼命甩着头,拼命地挣扎,仿佛陷入梦魇,然后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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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小桐一觉睡醒就觉得喉咙很痒,忍不住咳了几声。扁桃体很痛,难道又感冒?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清晨的温度总是低得让人打颤。以往吉米沙会早早站在她的床前,只要她一睁开眼睛就会立刻递上一个暖袋,然后故意嘲讽她一番。
空荡荡的寝室让她眼眶酸得发红,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让她难受。如果知道他会那么生气,她绝对不会擅自离开的。是自己的任性害死了吉米沙。
“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起来了,”说话的是茉莉苏,她推门而进,冷冷哼了一声,“你可真是个大骗子,当我们全是傻子吗?”
“……”秋小桐也没想到原本灰暗的心情在见到茉莉苏的那一秒变得极端阴晦。她洗漱完后径直向外走,没有理会茉莉苏的脸色。再说她喉咙痛得连说话都觉得费力气,哪有那个美国精神去理会别人的闲言闲语。
“哟,得宠后就是不一样,连脾气也跟着大了起来,怎么,看不起我们是吧?”茉莉苏恨得牙痒,又忌讳在一早就大厅里坐等的贝·狄多尔,只好压下了心底的怨气,“贝·狄多尔大神官在正厅着你。”
贝·狄多尔来了?秋小桐披上衣服就往正厅跑,然后不顾一切地扎进狄多尔的怀里。她控制不住身子的微微颤抖,就像抓住根救命稻草将他抱得很紧。他的出现,让她摇摆的天秤终于有了支点。
茉莉苏见此景倒是来了兴趣,她满面狐疑地躲在柱子后,心怀诡异地细细观察。
“狄多尔,我害死吉米沙了。”许久,秋小桐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你病了?”他听见秋小桐悲伤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沙哑。他捧起她的脸仔细打量,接而微微一笑,也许事情并未像他想象的那样不可收拾。
“感冒了。”秋小桐虚弱地点点头,回头望向昨晚地上那滩血渍,已经被拭得不留痕迹,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
“昨晚……你没事吧。”
秋小桐一愣。瓦西亚冰冷的目光,连同他的吻,一瞬间在她脑海里重现,让她身体一抖。“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贝·狄多尔大神官,原来您真的在这。”又是加索里,他总是出现得如此及时。加索里见到两人那般暧mei的姿势只是轻轻咳了一咳。“……王让您过去一下议政厅。”
“我知道了。”贝·狄多尔心中早有预料,没有多问,他放开秋小桐就准备跟加索里离开。
“狄多尔!”秋小桐感到事情有些不妥,上前一步拉住了贝·狄多尔。
“放心,你病了就乖乖待在这里哪也别去。”贝·狄多尔脸上仍是淡淡的微笑,他拍了拍秋小桐的手,转身跟着加索里大步离开,走到大门时他又回过头郑重地对她说,“别等我。”
别等他?秋小桐心中反复掂量这三个字,心神不宁。她望着雪地上那些被雪淹起的脚印,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为什么瓦西亚知道狄多尔一早就在她这儿?
茉莉苏手中泡着热茶,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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