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谁上了谁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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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撒斯.泰瑞尔醒来的时候觉得全身都有着说不出的疲惫,就像经过了一夜的运动,完全没有休息到一样。然而对于工作认真严守规矩的他来说,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闹钟。只是,通常他习惯性的转向的闹钟方向所能看到的绝对不是那个有着两只耳朵会“铃铃铃”响的东西。

  那是一个活色生香的人。散乱的头发湿漉漉的披在小巧的脸上,像在做着什么艰难的梦境似的皱着眉头,鼻翼微微的翕动着。女人的胳膊压在被子上,看起来就是经过锻炼的,虽然纤细却有着均匀流利的线条。小半边的胸口也露了出来,隐隐能看见嫩滑的奶酪般的一小弧。

  不过真正吸引了阿撒斯注意的确是那条胳膊上的绷带,上面的结看起来无比熟悉,因为那是他亲手打的。可刺眼的是,绷带上现在全是氲开了的血,黑糊糊的粘黏着,连绷带都是湿的。

  这样对于伤口显然是不利的。认真尽责的医生阿撒斯刚伸手要去拆换绷带,却突然发现那双闭合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紫色的流光朦胧迷离:“阿撒斯,早上我想吃煎蛋……”尚未清醒的声音带着魅惑娇憨的沙哑,那声吩咐自然得仿佛每一天都会发生一样。

  不给阿撒斯反应的时间,眼眸又闭合了,陷入沉酣的睡眠。

  阿撒斯愣住了,手贴着那条绷带,保持在了一个俯身上前的姿势,像是要去拥抱或者亲吻女人似的。他猛然醒悟,连忙退后了一些。他的大脑在经过刚睡醒时的当即状态之后,终于渐渐清明起来,开始审视现在的情况。

  这绝对不是他自己的房间,虽然摆设看起来有些清冷,但毛茸茸的玩具娃娃和点缀着的鲜花还是能分辨得出是一位女性的卧房。通往洗手间的门敞开着,里面湿漉漉的雾气还没有彻底消散,一排水脚印从那里一直延伸到床边。

  在陌生的房间醒来,旁边睡着陌生的女人,这算什么?一夜情吗?

  阿撒斯自嘲,虽然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也确实没有过一夜情的事情,好歹都是固定的女伴的,好聚好散。只是事情肯定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在阿撒斯的记忆里,昨天因为做了一个大手术,实际上回到家里就睡觉了,并没有再出过门,那么是怎么遇到这个女人的呢?事情未免太诡异了。

  尤其是身上穿着的居然还是衬衫,黑色的西装被丢在一旁。这套衣服是很久以前的了,早就被他压在了箱子底,在他看来俗不可耐,怎么可能会穿在身上的?对于这些一点印象也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就充满了这些谜团。

  难道是因为喝酒了?身旁的女人即使洗过澡都不能掩饰她一身的酒气。难道自己也喝酒到了人事不知的程度了?

  这些想法都让阿撒斯皱眉,感觉一点也不好。不能掌控在自己手里的事情,都让阿撒斯不满,本能的排斥。

  捡起西装准备穿的时候才看见上面都是脏兮兮的灰土,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能把衣服弄得这么脏?阿撒斯的眉几乎团成了一团。

  他很清楚,离开才是最合适的,但当他的目光落到那条包着绷带的胳膊上的时候,就没有办法狠心走人。一名负责任的医生,很难看着患者的伤口不去理睬。

  最终也只是叹了气,拆除那条绷带。

  伤口有些化脓了,尽管已经放轻了动作,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弄痛了莫有涯。女警官猛地睁开眼,条件反射的伸手要扭住医生的手腕。幸而在抓住医生之前认清了对方的模样,松了口气的瘫在床上。

  “医生,你吓着我了。”从被子里抽出右手扶着额头,有涯觉得自己的头都疼得开裂了。要命的是腹部和大腿上的伤口也跟着刚才过于猛烈的动作牵扯,都能感觉到又在汩汩的流血了。

  医生?对方的称呼又让阿撒斯困惑了。刚刚这个女人还直接在叫他的名字吧,现在换了称呼了?不过这样的称呼更让他接受,毕竟很不习惯被一个陌生的女人叫名字。

  “伤口进水了。”无论心里有什么想法,阿撒斯都不是一个会在表面上显示出来的人。

  “唔,洗澡的时候吧。大概没太注意。”莫有涯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阿撒斯按了回去。

  “有绷带和药吗?”这个女人是警官吧,有备用的伤药应该是正常的。

  “有。”有涯愣住了。如果说阿撒斯完全没有关于她的记忆了的话,那么以他过去的性格是不会做这种多余的关心的。这个阿撒斯,有些不同。

  “在哪?”

  “书房进门右手边第二个柜子第三隔。”

  阿撒斯拿着药回来的时候正好听见“Rightherewaiting”的旋律,站在门口的他看着女人在床边的柜子上抓起了手机。

  “喂?”声音冷静清醒,与刚才判若两人。女人的脸色也肃穆得如临大敌一般。

  随着女人的动作,被子从她的身上滑了下去,露出了后背。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短款小裹胸,清亮利落。但显然这样穿是为了腹部包扎的绷带。几乎整个腹部都被缠进去了,比阿撒斯的一只手掌还要宽。却因为这样显得那腰更加的纤细,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只不过,渗着血的绷带看起来完全不好看就是了。

  阿撒斯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女人居然不止一处受伤?从绷带的崭新程度和渗血的状况来看,恐怕是受伤并不久,才刚刚包扎而已。那么是昨晚受的伤?阿撒斯拼命的努力想要回想起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可惜没有一点效果。然而,以阿撒斯的性格来说,也是绝对没有可能会问那个女人就是了。

  “好,知道了,我半个小时之后到。”莫有涯答应着,脸色铁青,垂着的眼睛里布满了阴云,好像有什么暴风雨一触即发。她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找衣服拿东西。一件宽松的T恤被从柜子里翻了出来,随意的搭在肩上。短至大腿根的牛仔短裤下的大腿上也爬着绷带,虽然没有明显的渗血,可也不会让人看了觉得轻松。这处伤让女警官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

  在三处伤口的刺激下,泰瑞尔医生的责任感一瞬间彻底爆发了,远比女人眼中的风暴要来得早而强烈。阿撒斯做了他记忆中的有生以来最蛮横最逾矩的一件事。他居然伸手抢了女人的手机:“她今天哪儿也不能去。不,确切说她应该请至少一个星期的假!”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片刻,安静睿智的声音里有着些微不易察觉的波动:“大君?”那样的声音听起来就应该来自一张总是轻蔑的微笑的脸,眉头轻挑的嘲弄着所有的人。

  “什么?”阿撒斯对这个陌生的称呼不解,他可不知道现代人还有谁是会这样称呼别人的。

  莫有涯夺回了电话,一脸懊恼的样子,恶狠狠地瞪了一下身边的医生,恨不得吃了他似的:“喂,梅……梅,放心,我半个小时后到。”她没有叫出梅菲斯特的全名,碍于阿撒斯的存在。

  “刚才的,是大君吗?”梅菲斯特沉着声问。他注意到了莫有涯的异常,但给他震撼更大的却是那个说话的男人。

  “不是。”莫有涯断然否决。

  “不是?”莫有涯都能感觉到对方挑起来的眉扬起来的眼,那种逼问一样的语气。

  “不是!”再次否定,“见面的时候再和你说。”

  “呵,那么,看来你是终于耐不住寂寞了。”换成了一贯的嘲弄,那种轻蔑人的态度的和掌控着别人思想的从容与高高在上,“也是,五百年了。你也算是不错的了。”

  “梅,他是医生!”莫有涯简直恼羞成怒。梅菲斯特的话让她从心底里感到不快,就好像她在迫不及待的找男人偷情被他抓住了一样。

  “……你在医院?”梅菲斯特的语气又变了些,不再是嘲弄。

  莫有涯不置可否的哼着。

  “你受伤了?”又带上了那种轻忽的意味,梅菲斯特清淡的眉眼中万物都不留心似的。只是,在那样的表象之下的其实是一个机关算尽的聪明人。

  “轻伤。”莫有涯应着。抬眼看着医生,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在挑衅了。

  果然,阿撒斯虽然貌似仍是面无表情,但那双眼睛里却绝不是多么淡然。那种病人的态度他不是没见过,挑衅着医生权威的,不过是自己找死罢了。

  “医生会让轻伤的患者休息一个星期?”梅菲斯特的记忆力很好,非常好。

  “梅,”莫有涯却失笑,“只需要休息一个星期的伤难道不是轻伤吗?”伤的轻重要看人。普通的人类或者小警察当然这样是重伤。但对于剑之裁决者和魔鬼大君来说,这种伤都算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了。

  梅菲斯特没有继续与莫有涯就伤口纠缠:“你先把伤口处理好。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不来随你意吧。”

  莫有涯苦笑:“梅,你很清楚的,我不可能不去。”叹息着,“这样吧,一个小时之后我到。一个小时!”强调了这句话,莫有涯一边挂电话,一边望着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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