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珠聚精会神地练着大字,不知不觉太阳已落了山,屋里的光线暗沉下来,秋香适时地燃着桌上的灯火,小心翼翼地没有打扰到孝珠。
落日中縕蕴的余光透过窗棱打在室内,朦胧地好似一处仙境,诗一样的氛围包围着孝珠,促成一幅不可多得的美妙画面。秋香突然有了丝恍然,之后发自内心的觉得,也许,人不是只要轮回时投个好胎,就配享有小姐、公主般舒适的人生,而是,这样的人本就是天上的仙女转世,被如来佛祖指派下来,感受这世间轮回······
孝珠又练完一篇,从聚精会神中摆脱出来,抬头见窗外昏黄的景象有些愣了愣神,看这天色,没想到自己练到太阳都落了下去,不知道现在什么时间,便随口问了问秋香,“现在什么时辰了?”
动手收拾着桌面等待良久,没听见有人回答,难道是自己练字时出去了?随即抬头往身旁看了一眼,见秋香愣愣地瞅着自己,没一点反应,看样子神游天外,孝珠不由皱了皱眉,把手伸到秋香眼前,左右摆动几下,秋香终于有了反应。
收回神来的时候,眼前多了一只白玉般莹润的手,秋香眼里闪过疑惑,随即想起什么来,看了眼孝珠,脸上显出些不自在,立刻如做错事般嚅嚅地想要解释,“姑,姑娘······”
孝珠没时间等她憋着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话说完,遂打断道,“想什么去了,站着也能愣神?”
秋香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说,想明着把刚才的想法告诉姑娘,又感觉像是在拍马屁,她不是会来事的,那样的话她不好意思出口,不说却也不对,心里着着急,舌头越发打结,嘴巴开开合合的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急的脸红了连带着眼睛也红。
孝珠收拾完桌子看她一眼,见她这个样子心里摇着头暗叹口气,忘了自己刚才被盯着的不悦,转而问了刚才问过的话,“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
秋香立马如获大赦,三两步走到窗边,就着昏暗的光线仔细看了眼沙漏里的流沙,回过头来答道:“姑娘,酉时三刻。”
孝珠点点头,心里换算着酉时就是下午5点45分左右,也不知直义公夫人走了没有,打算去前边看看。
出了书房就是自己屋子外间,看那些大小丫鬟仍忙得不亦乐乎,孝珠挺羡慕她们的。见孝珠出来那些丫鬟们循例问了声好,之后又用心女红。
眼睛随意地看了一圈正好与春芽望过来的眼神对上,孝珠还没移开视线,她倒马上低了头装做是不经意的样子不再与孝珠对视。
孝珠没太在意,抬起脚步继续走进里间,刚才练字不小心在右边袖口上沾上了点墨迹,可得换下来才好见人。
这边刚换好从里间走出来,外面就有人来找,听声音,还是赫舍里氏屋里的以夏。
待以夏进来,孝珠看着她笑了起来,“可是招我去送直义公夫人,行了,这就准备好了,咱们去吧!”说完扶着扶手站了起来,打算一起往赫舍里氏处。
只是,起身的瞬间,孝珠的眼角偶然瞥到了以夏脸上的不对劲,收拾好准备前去的脚步就不觉慢了下来,有些不解,看样子不是关直义公夫人回府的事?那么怎么回事了?自己先在头脑里过滤一遍近期发生的什么事跟她有管。
站在原地思索一阵,丝毫没有头绪,不由把眼光转向以夏,装作才发现般打探道:“怎么,不是直义公夫人要回府?那么,额娘找我是因为什么?”
以夏闻言意识到自己表情外露,忙活动活动脸部肌肉,表情尽量显得古井无波。其实她也不太清楚赫舍里氏招了姑娘过去到底什么事,下午她并没跟着伺候,因为以秋准备婚嫁,赫舍里氏身边的大丫鬟只剩了三个,毕竟是主母身边的大丫鬟,差事不比一般,人选多得是,却不好随便拉个顶上,于是只好她们三个轮替了,也幸好以冬的婚事并没有正式的确定下来,仍能管着自己的一摊,即便这样,也是让以春、以夏、以冬三个忙成一团。
所以,下晌以夏瞅了个空看没自己什么事,就回房休息了一下下,等到小丫鬟找来,让她招姑娘过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事,还像孝珠想的差不多,以为是直义公夫人要打道回府。
也是多年养成的谨慎性格起作用,以夏起身后随口问了问那丫鬟确认,看是不是直义公夫人的事情。
结果,只知道个大概,还是从小丫鬟嘴里听来的二手资料。
这边姑娘问起,以夏整理了思路,“回姑娘,下午当值的不是奴婢,因而也不知确不确实,听侍候我的小丫鬟说,好像不是一回事,具体却不知道了,要不,姑娘还是先跟奴婢过去,看奶奶的样子,不像是恼了姑娘,指不定旁的什么牵扯上了,过去问问就是。”
孝珠应了声,听以夏说的朦胧,却也不是无所收获,至少不是自己犯了事,因也好奇,脚步就比平日快了些。
到了正房,平日里都待在屋里的丫鬟不分大小全站在了院子里,孝珠感应到气氛的不同,没来得及细想,就被赫舍里氏叫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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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个同样字数不够涅,等下班在补回来哈。昨天太晚了,回来都12点多了,早上起来补了昨天的字数今天的又写不完了,不过今天没有聚会了会写完的请放心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