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院内,一林的脑海里还在徘徊隐奇刚刚的影子,众多的不明所以都浮现在脸上,一路走来引起很多人的猜测。
看到这样有点忧郁的一林会让很多人揪心的吧。
回到房内,蓝旬担忧的让一林休息,排名赛马上就要到了而一林却要用虚弱的身体来应付。
楼下传来喧闹的声音,一般来说下面的过道不该有那样的声音存在,所以一听到喧闹两人齐齐的探下目光巡视。
“一林少爷——蓝旬哥哥——”挽焉捧着手大叫,旁边正站着羞涩的莫伊。
正是因为挽焉夸张的叫喊声所以四周才断断续续围上了很多人看热闹。
莫伊一边害羞的低着头一边拉扯挽焉的衣服。“别喊了,让别人帮我们去敲下门不就好了吗。”
“我挽焉什么时候请别人帮过忙,再说是我要找一林干嘛让别人去叫啊。”
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旁边的人窸窸窣窣谈论起,更有不知道挽焉何许人的女孩非议起挽焉。
“吵吵嚷嚷的真以为自己倾国倾城啊。”
“当着这么多人叫喊,脸皮真厚。”
“看那副模样就知道缺少管教。”
依着挽焉的暴脾气怎么可能听的下去,扭过身就冲着非议的女孩们扑来,一伸手揪住一个女孩的领口。“我要把你这颗脑袋扇成猪头。”
“挽焉……”一林从楼上喊叫道。
挽焉刚抬起的手也因为一林的叫喊卡住,不好意思的反过身做回女孩的害羞状。
“一林少爷你下来啊,我有话跟你说。”
“好等我一下。”
一林回应了挽焉,从窗口缩回身体拿起一旁的外衣穿上。
蓝旬看向一林的目光多了许多别扭。“挽焉是很好的女孩,你不要害她。”
“我有害她吗,再说我害她做什么。”
“你没看出来她喜欢你。”
一林浅笑,转身同蓝旬一样靠在墙壁上,跟蓝旬比一林的个子低了一头。
“怎么办,漠格老爷还想促成我跟挽焉的婚事呢,你说我拒绝掉挽焉会不会伤心的要命。”
“至少现在伤心会比以后伤心要轻很多,挽焉很乐观,就算受伤也会很快恢复。”
“这么了解她。”
只是几句简单的对话,对一林来说有点小小的阵痛,蓝旬跟挽焉认识了多久一林不知道,挽焉对蓝旬是什么样的感觉一林也不知道,而蓝旬对挽焉又是怎样一林同样不知道,这么多的未知加到一起真是可怕。
从楼上下来,挽焉极为开心,四周人因为看到一林对挽焉的回应,已经有相当一部分人对挽焉好奇且不敢轻蔑。
挽焉要跟一林商量的事情很简单,排名赛的前部分都是个人战,但是最后一次是团体,挽焉跟莫伊都参加了排名赛所以想跟一林组队。
一林当然同意。
莫名的,一林在意起自己男装的模样,在四周人的眼中她真的是男孩,而且温润极友好。那些或是崇拜,或是欣赏的目光总是凝聚在她身上。从没有想过,所得到的所有关切都是因为在扮演一个谦和的少爷,若是袒露紫瞳的身份,这些人转眼会变脸要杀她。
蓝旬站在远处,隔了很多人,他的目光没有一时离开一林的影子。
一林照着约定好的跟挽焉保持距离。
这一天这样过去。
第二天,也就是排名赛即将开始的前一天。
一早上又是普刷刷的声响,大量的纸鸟等待着开窗进入,幸亏它们是没有生命的纸做的,否则这样严重的撞击定要被撞的脑袋开裂。
蓝旬开了窗,接过纸鸟信件全部丢给一林,新换的餐桌上铺了满满一桌子。
这封写着一林,那一封也是一林,每一封信件都极尽花哨的在信封的边缘弄着修饰,生怕淹没信海中无法被收件人看到。
一林刚进到嘴里的茶因为看到一大堆信件都写着自己的名字,差一点堵住嗓子口咽不下去。
“这么多啊,难道是那天的赌约显灵了。”一林再次慢吞吞的品着茶,一只手挑拨着将信件一一挪过眼前,不错,确实都是写给一林的,而且从字面以及信封的装饰程度来看,多半是情书一类。刚到风谷时一林跟蓝旬打赌,用不了多久早上的信件将都是给一林的,现在赌赢了。
一林笑的得意。“蓝旬,我一只手拆信不方便哦,要不要帮我。”
“这种信我从来不看。”
“不会是被我击倒,连认输的勇气都没有了吧。”
挑衅,一林绝对是属于得意忘形。尖尖的下巴抵在手指上,一张完美的脸十足胜利者的傲气。
蓝旬走过来,一只手在椅子上,一只手扶着桌子,身体突然下滑,一张脸突袭在一林前。
一林极快的缩回身体靠着椅背,差一点又被蓝旬偷袭。相距五厘米的距离,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的很。蓝旬绝对是故意的,他这么做无非就是让告诉她,那样的打赌他不在乎输赢,他只要赢得她就好。
“你太狡猾了。”一林愤然,最近的蓝旬越来越大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因此变的更加迷惑。
“或许我有点自私,可是,现在的你只属于我。”蓝旬所想,等一林解除了魔的称呼,将会被更多的人认同,那个时候一林就真的是大众的了,魔师界将成为一林飞翔的天地,那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像蓝旬这样痴迷上少女一林。
早上的插曲过去,今天是一林第一次踏入学院的大堂。
来的较晚,里面已经人头攒动占满了座位,那些人中不止有参赛者还有一些用不了多久也要参赛的同学夹在里面,美其名曰积攒经验。
没了位置一林打算跟其他晚来的同学一样站在旁边听着,反正有蓝旬陪在旁边讲解她也不觉得无聊。
正在四周同学赞赏两人不以家世压人的时候,有三个刚进来的同学挤进了座位排中。
从外表看,大概又是某些家族的孩子,养尊处优容不得别人怠慢。
三个人一挤进去就拽着其他同学的领口仍离座位,洋洋自得的坐下来享受得到的“果实”。
久柏一个趔趄倒向后面,一林急忙扶住他,相对于被推dao,被一林扶了一下久柏会更受惊。
“那些人是谁。”一林问。
久柏急忙站稳,拉开点距离,“我也不认识,现在学院里这样的人到处都是,像我这样没钱没势的哪里惹的起。”
“上次你帮我还没谢谢你。”一林拍着久柏的肩膀,上次在餐厅久柏为了帮一林还跟啸城的少爷动起手呢。
久柏不当回事的笑笑,不想要一林感激,澄清他只是看不惯那些人的作为。
一林颔首,一个没钱没势的人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出手帮一林,不能不说让人深思,如果当事者换做了别人,恐怕久柏就没那份勇气了吧,思量下,一林在当时会得到那么多人的帮助还不是因为未勒堡少爷的身份。
有点悲凉,以为可以当成朋友的人结果还是冲着利益才相助的。
“他刚刚推了你一下,明天早上我就让他跟你道歉。”一林道,着实让久柏吓了一下。
“不用这样,我跟他们也没什么过节。”
“必须。”一刹那,一林的眼神变的尖锐,在久柏紧绷着神经想要确定那种尖锐的时候,一林已经变回了平时的温和。“像他们那样的人不教训一下怎么行,对我的朋友无礼,也等于对我无礼。”说的那样轻松,而听者已经满脸汗水。
久柏本来以为一林只是客气的回礼,而在一林一闪而过的锐利,以及那句似有所无“等于对我无礼”之后,久柏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明明看到的还是谦和亲切的贵公子,脊背却些许发凉,好像有细细的冰放在身上随时冻结到肢体的神经。
这一刻,久柏不敢再妄想从某些事情中得到未勒堡少爷的承认,本来以为一林是豪门中难得的绵羊,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若是要久柏对别人叙述理由,他反而还说不出是为什么,毕竟一林什么明显的动作都没有。
一林认真的听着远处高台上校方的演说,一脸的谦和自然,旁边的久柏时不时走神看向未勒堡少爷,最终久柏也找不到刚才一瞬而逝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