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可以为他调制一种药来,此药可以防止他在短时间内对女子动情,而且药材之中会加入少许淡化前情的药引来,这样也不至于伤了他的身子。”周药师说着,看了看南君怀,此时他的表情已然是十分欣喜了。
“如此便是最好了!”南君怀说道,“那就请周药师快快配来吧,要多一点的份量,此去可能会很久。”他说完,便朝外面的药柜走去。
周药师捻着胡须笑了起来,在他的眼里,这个从来冷酷不进人的帮主,只有在他哥哥的事情上面,才会露出些许生动的表情来,才会发自内心的笑一笑。
不一会儿,药便在周药师的手中被配成了。周药师是天下间都数一数二的药师,被千面组织请了进来,成为得力的帮中元老,简单的配毒配药,在他手中花费的时间根本不会超过五分钟,技巧熟练的另所有人都叹为观止,而天下间无人能解的毒药,在他手中不管是配制还是解毒,都不需要很长的时间,除非是异常奇特的毒药,不然,没有能难得到他的。
“这药不需要带走很多,只须半月一次,用量也极为少,一次只用半勺来冲茶便可。”周药师说着便将药材包了一大包,交到南君怀的手中,“这些药准备的最少够一年所用,帮主若是在那里停留的时间超过一年,老夫自会命人送药过去。”说着,又包起另外一包,“这是为他调理的药,也是一年所用的了。”说完,又放到了南君怀的手上。
“周药师考虑的真是周到!”南君怀笑着将药揣到了怀里,弯腰抱拳谢了,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我便要赶紧出发了,这个任务不能耽误,只能日后回来再向周药师谢谢了!”说完,再一抱拳。
“帮主无须见外了,这是老夫的职责。”周药师说着,红润的脸庞笑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人,“帮主快快出发吧,老夫也要赶紧去研制新的药物来了。”
“嗯!”南影墨点了点头,飞速的走了出去。
南银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了,这个石殿处在一片荒山之中,周围人迹罕至,虽然已经是春季快要初夏了,可这山中依然十分清冷,南银穿着薄薄的春衫,牵着两匹汗血宝马,映着满山的春色,别有一番感觉。
“南银!”南君怀刚出了石殿的门,看到前方站着的人,心里忽然有一丝难过来。如今这样的两个兄弟,身份位置完全颠倒了过去,接下来自己还要伤害哥哥最爱的女人的心,并且是用哥哥的身份,这件事情怎么想,都让他心中十分的愧疚。
可是,这是命令。
“你可算是出来了!我等了好久!”南银笑了笑说道,牵过一匹马来交给了南君怀,“你去干什么了?这么久。”
“呵呵,给你拿药,还要准备一点我们过去要用的钱物。”南君怀说着,翻身上了马。
南银朝他看了看,温温一笑,也翻身上了马,“原来是去为我拿药,哥哥因此耽误了行程,难道不怕主人责怪?”说完,好笑的看了看他。
南影墨原本还郁郁的心情也被他给带动的稍微明朗了一些,驾着马与他一同驰骋到了山下,一边奔跑一边说道,“好你个小子,敢开哥哥的玩笑?小心我到了南唐国给你好瞧的!”
二人就这样说说笑笑的走上了去南唐国的路。
另外一边,南君怀他们也已经赶到了皇宫,向皇上汇报了之后,带着一干众人暗暗在南唐国寻找,盛萧然和赵雅瑞也在这些人当中,赤也国的皇帝知晓了这个事情之后,也将此事交由盛萧然处理了,而他自己则在赤也国内负责一件重大事情。
以后,南唐国就热闹多了。
此时我带着红烧肉进了屋子,闫苏苏他们也都因为好奇也跟了进来,都奇怪这只鸟怎么就会找到我的。
而我此时的心境,究竟是惊喜多一点呢,还是心酸多一点?
红烧肉此时的到来,究竟是来为我带来一点曙光,还是来揭开我刚刚结了痂、还隐隐作痛的伤口呢?
无奈,我只能苦笑了。
红烧肉落在我的肩头,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着我的脸颊,“雅克雅克”的低声鸣叫着,许久未见,连一只鸟都对我如此的亲昵,可是曾经以为的良人呢,见我时的态度,简直比冰山还要不如!
“红烧肉,是谁让你来的?”我痴痴的看着它,与它大眼瞪小眼,明知道此时它什么也不会说,却还是无力的问着。
“红烧肉?”闫苏苏奇怪的重复了一句,指了指我肩头的红烧肉,又看见了我此刻失魂落魄的模样,欲言又止了。
张阳和段秋明也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拍了拍闫苏苏的肩头,抬步走了出去,给我留下一个安静的空间。
心酸,忽然就抑制不住了。
我抚摸着红烧肉小小的脑袋来,这些日子,都是它陪在他的身边,如今它来了,他会不会也要来了呢?
红烧肉侧着脑袋,小圆眼睛转来转去,不时的抖动一下羽毛,似乎对我现在的神态非常疑惑。
“红烧肉,你说,是不是他让你来的?是不是他让你来告诉我,他就要来了呢?”我看着红烧肉,喃喃自语道,“他都和我说好了,要做那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了,为何,为何又将你送过来,给了我这个念想?”
“雅克……雅克……”红烧肉抬起头来叫了几句,又拿小脑袋蹭蹭我。
我轻轻一笑,兀自起了身,走到窗户前面将窗子打开,让微风来吹醒自己刚刚那意识混乱的大脑。
自己这是又在想些什么呢?难道我竟忘记了自己为何会到这里来么?我是要来追寻我的自由!前尘往事,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牵绊我的!不管那人是谁,不管那回忆如何难忘,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没有什么可值得我再舍弃自由了!
这样想着,我又回头瞧了瞧红烧肉,释然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