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穿花蛱蝶深深见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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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离兮看,应该怎么办?”南夜柳听完了我的叙述,沉沉一笑,抬眼看了看我。

  “皇上是要考我么?”我也回给他一个自信的微笑来,自己若是没有应对办法,也便不会应下如妃的请求来。

  “离兮以为呢?”南夜柳见到我笑吟吟的看着他,也是粲然一笑,伸手拦过我的肩膀,用他的下巴摩挲着我的青丝。这阵淡淡的幽香不知从何时起,竟让自己这般迷恋了。

  “离兮看来,皇上是当真拿此事来考我了。”我含笑伏在他的胸口说道,自己此时竟不想推开他的相拥!

  “只怕是考不倒离兮了!”他含笑低头看了看我,如玉的指尖滑过我的鼻子,轻轻一点,宠溺的说道,“朕娶的可是名震三国会的智慧圣女!如此区区小事,怎能让圣女难为?”

  “我看也是考不倒我!”我毫不谦虚的一笑,从他的怀中出来了,抬眼看了看他,徐徐说道,“而且,我敢打包票,我的这个计策一出,不仅会让后宫之中圣宠得以公平进行,而且各个嫔妃之间,也都会少了勾心斗角的时间,氛围会相对于现在祥和许多。”

  “喔?离兮竟然有此妙计?那快说说看!”南夜柳温柔的拿起桌榻上的茶壶,将我俩二人的茶盏倒满,开口说道。

  “宫中应该有羊吧?”我忽然开口问道,知道自己的这个疑问会让南夜柳惊奇一番,便沉沉的笑着,观察他接下来的表情。

  果真,他一听到我问出这样一句话来,端着茶盏的手一顿,茶水险些洒出来!

  “离兮为何会问这样的话?宫中并没有羊这类牲畜,不过若是离兮需要,朕可以派人去找来一只羊。”他将茶盏又放回到了桌上,眉头皱着看向我,“离兮需要羊来做什么?”

  我但笑不语,跳过他的疑问,径自说道,“那这就好办了。皇上,你可以答应离兮一个请求么?”

  “但说无妨。只要是离兮的要求,不管是什么,朕都会尽了全力去做。”他正色朝我说道,目光之中满是浓浓的爱意。

  我赶紧转过了头去,不自然的一笑,开口却假装自然的说道,“那便好了。离兮需要皇上每日都从宫外找来一只羊,每日的羊都不同,整日不喂食,待到皇上要临幸哪位妃子的时候,命人牵着羊,看看羊走到哪个地方停下来吃草,这个地方离哪个妃子的宫殿近,皇上便去临幸哪个妃子。这个方法,皇上看看是否可行?”我缓缓的说来,转而朝着大殿之中往这边偷瞧的下人们和赵雅瑞,她们的目光之中都满是敬佩的色彩,这让我不由得自恋了一下下!

  “甚好!”南夜柳笑着开口说道,转而走下榻,来到我面前与我面对面的站立着,“离兮,这样一个妙计,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我自然是不能说看电视看来的吧!此时只得悻悻一笑,佯装谦虚的说道,“只是认为既然人因为种种欲望而不能做到公平这样的法则,那不如让牲畜来代替人们,起码牲畜的欲望也就只有吃和不死吧,牲畜比人要简单的多。”

  “牲畜比人要简单的多……”他喃喃着,目光出神的看着我,待到他回过神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激动的说着,“离兮,你当真是有着整个天下人都无法企及的七窍玲珑心!能够与离兮成为佳偶,朕真是三生有幸!”

  我又让他感到满足了么?我心里一慌,赶紧不动声色的挣脱掉他紧握的双手,开口淡淡的道,“皇上,这个计策不过是雕虫小技,皇上实在不该如此夸奖离兮的。”我说着,淡淡的转身,看着合欢殿前面开的正盛的花朵。

  长久这样躲避他的好,真的是唯一的办法了么?

  我实在不愿意看到他失落的模样,每一次我的态度转冷,便能够看到他眉眼之间一闪而过的失落,虽然我的离开会让他更加的伤心,可是却总比我留在这里带给他一次又一次的伤痛要来得好多了吧?俗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若是有一****可以离开,那么我便离开了吧!既然自己并不能全心全意的只对他好,甚至不能安心的享受他对我的关怀,那倒不如将他身边的这个位子拱手让给真正爱他的人,这样一来,于他于我,都十分的好。

  只是,南君怀呢?他究竟怎样想?现在我还并不知道千面组织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是南影墨么?但是我却深深的明白,不管南君怀身后站着的是谁,这个人都一定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他会放过我和南君怀么?会就这样让我们走么?而南君怀,他若是真的和我一起浪迹天涯了,那么等着他的除了和我的常相厮守之外,还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离兮,你怎么了?”南夜柳淡淡的走到我的身后,看着我出神的望着外面,在夏季居然还打了一个冷战,便止不住的关心道。

  我摇了摇头,轻声开口说道,“没事,只是合欢殿之内有些阴凉,突然走到门口,感受到外面的热浪,这冷热交替,才让我猛地一颤。”我勉强的解释着,转过头来对着他安慰的笑了笑。

  是该找个合适的时候约南君怀出来见面吧!只要一想到刚刚我所思考的那些,我的心里便十分的紧张和难受,总想问清他我们现在究竟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局面之中,也想问一问,他是否愿意和我厮守终身。

  是的,我一定要问出口!这次,我不能再让真爱从我的身边溜走了!我已经错过他了一次,那是我这一辈子所犯下的最愚昧的过错,如今,机会好不容易重新光临到我的身上,我绝不能再让他从我的眼前溜走了!

  “是么?”南夜柳淡淡的笑着,心里有些苦闷了,他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的,可是现在看到她对自己有所隐瞒,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受,是自己太贪心了吧!在没拥有她的时候,自己总以为最大的悲伤是得不到,现在拥有了,反而觉得最大的悲伤是拥有。当这个貌似矛盾的句子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的时候,南夜柳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伤春悲秋了,可是,这确是自己现在最想说的话。

  他当真是欲壑难填了!当拥有的时候,欲望便更加的掩饰不住,总觉得所有的一切本该全部属于自己,原本自己要的只有那一个笑容,现在却不仅仅是一个笑容的得失了,他开始想要期盼得到她的一整颗心!此时,难道不正是最大的悲伤么?

  还记得自己当初去清净寺参拜的时候,那里的方丈向自己讲解了一句到现在犹使自己牢记的话来: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开。自己此时已经尝到了求不得和放不开这两种极苦,当真是让自己痛心极了!

  “朕今天晚上就用你的那个计策吧。”南夜柳终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转头看着自己身侧立着的佳人,“让朕来看看,你的这个计策究竟是否如想象当中的那般管用。”他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便是希望给她一个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其实他自己也明白,她的这个计策是十分管用的。

  我也莞尔一笑,抬眼对视上他温柔的双瞳,轻轻的点头,“离兮也正有此意,要是有了皇上为这个计策做宣传,我敢保证,没出几日时间,各个妃子们都争相在自己的园中种满鲜草和别的一类羊爱吃的植物,而且妃嫔们还有可能在通往自己宫殿的道路两边摆满了种着鲜草的花盆,来引得皇上的圣宠呢。”

  “听起来确是是个极妙的主意,如此一来,各个妃嫔也都忙着种草,安下心来度日,也不会再去找其他妃子的麻烦了。”南夜柳分析着,笑意越来越浓,看着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也是一笑,朝他点了点头。

  “朕,也要回去了,这几日比较繁忙,午膳和晚膳都不能来陪你一起,你一个人若是闲得无聊,便多找几个妃子一起来聊聊天,也可以将四皇妃召进宫内,你们两人年龄相近,两人在一起应该比较自在一点。”南夜柳强忍着不舍说道,此时他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中毒如此之深了,一想到与她在一起的时间不会再那么长久了,他的心里便一阵心痛,可是,这又是无可奈何,且不论国事繁忙,但是照顾她的感受,自己也不能整日黏在她身边,只怕她腻了烦了,以后对自己全都是躲避着的了,还是该多给她一点空间。

  “皇上这几日都不回来了么?”我讶异的开口问道,看见他眸中的不舍,心里也是一阵愧疚,自己听到他说的这番话,竟然还会暗自的开心!这可真是罪恶到了极点!但是,这开心之中也混杂着一点点的难过,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是愧疚吧!还好,自己还算是有良心,对他能有愧疚,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点点安慰吧,自己也不算是一个良心泯灭的人。

  “可能吧。”南夜柳无奈的说着,朝我安慰的一笑,“就算是来,也恐怕会在将至傍晚的时候过来,也有可能是那只羊找到了这里。”他说到这只羊,也不由得一笑。终于不再那么失落了。

  羊找到了这里?是要侍寝么?我不由得联想到了这里,谁让我想的这个计策便是为了帮南夜柳公平分配女人的,此时只要提到羊,我便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这里!不过,应该是不会的,南夜柳他这几日,从未对我做过太过分的举动,他似乎也是不想强迫我吧!这一点,我该是比较欣慰的。

  “皇上现在就要走么?也不留下来一同吃午膳了么?”我轻声的问着,见他淡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又继续说道,“那离兮送送皇上吧,来到皇宫之中,离兮还未曾见到过哪里是皇上的办公之处呢。

  他无声的点了点头,牵着我的手,与我一同出了合欢殿,身后跟着我和他各自的下人,还有赵雅瑞也跟在我们身后。

  出了合欢殿的门,却还未离开合欢殿的范围,合欢殿的占地面积本来就比较大,此时走了约摸六七分钟的样子,才走出了合欢殿的范围。

  那时自己无意之中下到了合欢殿后面的地宫之中,便看到千面组织的地宫占地面积之大,便猜测这个地宫已经延伸到了合欢殿的外面,此时一经目测,果然如此,心里便对合欢殿旁边的院落好奇许多。

  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一座宏伟的宫殿,与合欢殿的建筑倒像是相得益彰,看起来都十分的奢华,不过,庭院却静静地,透过不是很茂密的竹子向这个宫殿望去,只看见宫殿之内站着许多婢女,却都并无事情要做,宫殿的上面挂着一个潇洒的牌匾,上面写着“清雅阁”三字。

  “清雅阁?”我看着念道,转而看了看身边含笑的南夜柳,开口问道,“这里住着的是哪位妃嫔?怎么不见下人来往伺候着主子?”

  “这里是朕的寝宫。”他含笑开口说道,握紧了我的手,灿烂的笑了起来。

  “这……这是……”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里应当是后宫才对呀,难道古代帝王的寝宫是在后宫之中的么?这点我还真是不太明白!于是,在我的虚心之下,我便开口问道,“皇上,这里是后宫,皇上的寝宫也是在后宫么?”

  “这里不是后宫!”他含笑说出意料之外的答案,转而看着我越来越疑惑的表情,洒然一笑,开口说道,“这里是中宫!”

  “中宫?”我好奇的问着,此时他已经带着我走到了清雅阁之内,两边的下人们赶紧请安,却被他挥袖遣退了。

  “正是中宫,是只有皇上和皇后才能居住的中宫。只不过朕自从将夏妃打入冷宫之后,便很少再在这边了,朕每日都是在朕的议事大殿就寝的。”他说着,带我四下看了看,便出去了。

  这时听他提起夏妃,竟让我有一种迫切想要见她的欲望!此时,我不由得抬头朝他看去,愣愣的开口问道,“夏妃现在被关在哪里了?”

  南夜柳的心蓦地一顿,她为何会这样问?自己差一点便忘了,南银上次带回来的消息之中便说了,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呢!此时,她是想见见自己的娘亲么?

  “怎么,皇上不愿意说么?”我意识到了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便赶紧晒晒一笑,和他一起继续朝前走着,出了清雅阁。

  “没有。”南夜柳笑着看了看我,“朕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问起她,这没什么不可说的。”

  “呵呵,那就好!”我有些高兴的看着他,此时,我对于这个我肉身的娘亲是十分好奇的,好奇她的模样,好奇她的性情,更好奇她的故事,关于南夜柳的,关于“我”爹的,还关于夏妍的。我还要将夏妍让我带给她的话,一字不差的说给她听。只是,这些话我却不能现在便说出来!我现在还不能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夏妃!

  “我也只是好奇自己究竟和她有多像而已,不知道见面的时候自己会不会有照镜子的错觉呢!”我掩饰的笑道。

  她在和自己演戏么?南夜柳心中暗暗觉得好笑,却也并没有拆穿她,因为自己也并不能告诉她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倒不如好好的享受看看她演戏时可爱的模样呢!

  “那你清闲的时候,可以让下人带你去看看她,到时候你便会知道你们二人有多么相像呢。”南夜柳淡笑着说道,此时已经走到了花园之中,他随手折下来几条绿柳,在手中含笑的编织着什么。

  此时的他正在低头玩弄着手中的绿柳,模样专心极了,虽然不看前方的路,可是步履依然稳健而又温柔,看着他专注的神情,我的心里猛地一阵,倒有一种想要安心的呆在他身边的错觉。此时年近四十的他,原本就不显老,乍一看总觉得像是二十七八的魅力男子一般,再加上此时恬静的笑容,手中玩耍的绿柳,便更觉得他像是个顽童一般,让人有种向想让他就这样一直笑着的感觉。

  “呶,送给你戴上!”他将手中编好的圈圈戴到了我的头上,将我耳畔的发丝轻轻的别到耳后,动作温柔极了。

  我的心似乎漏掉了一拍,下一秒,我便急急的躲开了,他正在小心翼翼的为我戴着,没有注意到我突然的躲闪,绿柳编织成的环子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这……”我看着掉在地上的绿柳环,心里竟忍不住的疼了起来,还未蹲下身将它拾起,南夜柳便先我一步弯下了腰,将环拾起,作势要扔掉。

  “别扔!”我赶紧抓住他的手制止道,将绿柳环又拿到了手中,抬眼有些愧疚的看着他。

  “留着作甚?离兮又不喜欢这个,朕可以再为你编一个更好看的。”他却是淡笑着对我说道,又作势要将我手中的绿柳环拿走扔掉。

  “不用不用了!”我赶紧摇头摆手的看着他,将环子像个傻子一般的戴到了头上,朝他愧疚的一笑说道,“这个就很好,我很喜欢的。你瞧,我带上也很好看,真的不用再另外编了!”

  如果此时我能看到自己的这副模样的话,我一定会笑到爆!整个绿柳环被我歪歪的戴到头上,还弄乱了头发,此时正傻笑着看着南夜柳,活脱脱的像个小丑一般。

  他灿烂的笑了起来,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头,将我的环子摆正,并弄好了我有些凌乱的头发,“好吧,离兮喜欢就好。”说着,又温柔的看了看我此时戴着绿柳环的模样,满意的笑了笑,拉着我的手又朝前走着。

  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看起来也并不像是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等着他去做,此时与我慢悠悠的走在皇宫花园之中,原本是我要送他去办公,现在却变成了他带我游览皇宫了。

  “这里是个好地方。”南夜柳将我带到一排庭院之前,门里门外都有忙进忙出的宫女,可是她们穿的衣服却并不像是普通的宫女那般,就像是现代的服务员和领班之间的微妙差别一般。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看着这些人先后向我和南夜柳行礼,开口朝他问道。

  “这里由左到右依次是司制房、司珍房、司设房和司膳房。总的来称便是尚宫局,宫中的事物基本上是从这里分管的。”他开口笑到,转而看了看我,“你们女儿家,应该会喜欢穿衣打扮,这里的司制房和司珍房做的东西十分的好看,上次你在封后大典上所穿的‘凤华绝代’和所戴的头冠,便是司制房和司珍房所做的,从此便可见她们手艺了得。”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却还是不懂他为何说这里是个好地方。

  “那皇上又为何说这里是个好地方呢?”我不由得开口问道,踱步走到司制房里面,却看的里面的人都十分的忙碌,向我恭敬的问礼之后,便又开始了手头上的活。

  宫中的规矩本就没有特别的严苛,所以此时她们并未出了房迎接我们,也算不得失礼,再说,南夏国的皇宫之中也便有了这样的风气,因为南夜柳的宅心仁厚,十分爱戴宫中的下人们,也便不会定下太严苛的准则。

  “难道离兮不喜欢好看的首饰和衣裙么?”南夜柳笑着问道,“朕之所以说这里是好地方,便是告诉离兮,若是以后离兮需要什么,便可以来这里挑选,宫中的嫔妃经常来这里呢。”

  听他这般说,这里倒像是宫中的百货大厦了?不过是专门针对女性的百货大厦!

  “喜欢。”我开口笑道,虽然自己并不是喜欢打扮注重仪表的人,可是对于精美的衣裙可首饰,却还是喜欢的,不是有句话这样说的么?每个人都有亲近美的天性嘛!

  “把这里的花样拿来给皇后娘娘瞧一瞧。”南夜柳对着下人们吩咐道,转而领着我坐到了上座之上,“让白司制来皇后娘娘跟前解说吧,该给皇后娘娘做一些夏季的衣裙了。”南夜柳说着,接过下人递上来的清茶,端起茶盖遮了遮表面淡淡的浮沫,浅尝一口又放下了。

  “是。”立马有人回应道,一会儿便呈到我面前一个厚厚的图本,打开来看,入目的便是各种各样的花纹布帛。

  “这……”我指着上面绣着蜻蜓点水的丝绢,抬眼看了看眼前躬身立着的白司制,她的一双白白的手握着放到了腰前面,一看便是手面十分光滑的人,手也长的十分的讨巧。

  她听到了我的话,含笑的面容朝前近了一近,看到了我指着的花样,便开口说道,“这‘蜻蜓点水’的花样,便是用来迎接初夏时分的,面料采用了极品的蚕丝,穿上之后清凉透气,刺绣的方式也采用了苏绣的办法,使花纹看起来更加的生动传神,它的色彩并不十分亮丽,穿在身上,让人有一种清凉的感觉,远远的看去也觉得十分的清凉,无论是手感还是样式,都是夏季盛装的上品之选。”

  白司制柔声的讲解到,一双如玉的葱指滑过‘蜻蜓点水’的丝绢,“此款也十分搭配皇后娘娘清雅的气质,看起来使人超脱极了。”

  白司制说到这里,宛然想起了当日皇后娘娘立于城楼之上的模样。

  衣裙飘飘的宛如谪仙一般,带着一种随风而逝的感觉,像是画中人,镜中月,水中花,使人不敢妄自前去打扰,她的面容也带着一种清雅的感觉,素面的脸上让人仿佛看到了漂浮在天空之中洁白的云彩,宁静而致远。恐怕当时的天下人都以为,他们的万岁爷迎娶的是一个宛如仙女的女子吧!这个女子有着一种怎么样也说不出来的气质,白司制想到这里,忍不住的抬眼羡慕的打量起来。

  “很适合本宫么?”我问道,见白司制看着我含笑点了点头,也回给她一个微笑来,转身拿着花样让南夜柳也瞧一瞧,“皇上,你看看这个怎么样?”

  南夜柳侧身看着这个花样,再一转头打量着我,略一思索,抬眼笑着说道,“与你确实是极配。”

  “那好吧,就用这个来做一件衣裳吧。”我开口笑道,转而问白司制,“不过,你们这里的样式可有哪些?”

  “样式?”白司制没有料到我会问这个,似乎在这里问这种问题,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点了点头,柔声说道,“用这块丝绢做成什么样式的衣裳,难道没有样板么?”

  白司制摇了摇头,“回皇后娘娘,宫里的四季服装都有固定的款式,与平日夏季所穿的样式并无差别。”

  居然没有样式?我不禁觉得好笑,难道这个时代的衣服款式还是这样单调的几种么?

  “那……本宫可不可以自己设计图样,由你们来做?”我开口笑着问道,白司制的脸色更加的疑惑了。

  “由皇后娘娘自己设计?”她朝我问道,见我一点头,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转头看了看我身旁但笑不语的南夜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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