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八十九章 圣皇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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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皇的密诏?圣皇留下的东西还真不少,这次不知道又留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且还被死忠晏祈的人给盯上了。

  那三个人在司储库中粗暴的翻腾着陈物架上的东西,稀见的珍宝被他们毫不顾惜的推到一边,甚至直接扔到地上,像价值连城的百年云氲彩纹方尊瓷器也被他们这些不识货的家伙毫不客气的摔为碎片,看的我在一边连连惋惜。

  眼见一个扮成‘侍’卫模样的人要就搜到我藏身的木架之间,我微微运起元力,在源识的干涉下,增幅的‘惑’魂术是那人神智恍惚的从我身前走过,直接去翻看下一个陈物架上的东西,另两个人也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没有察觉到他的“疏忽”,等他们把整个屋书都翻遍了之后,内‘侍’打扮的人烦躁的把手里一尊‘玉’雕啪啦摔碎在地上,然后冲着两个‘侍’卫喊道:“你们不是说遗诏被放置在这里吗?为什么这儿都找遍了连个影儿都没找着?”

  两‘侍’卫中有一个沉着脸蹲下身在地板上敲了敲说:“别‘乱’叫,小心外面有人听到,检查一下地面和墙壁,看有没有设暗格的地方。”

  内‘侍’冷哼一声转身开始敲击检查木架之后的墙壁,他不加掩饰的‘阴’柔口气略显不愉:“但愿你们打探来的事情没什么差错,否则我杀了庞公公的事一旦被查明,未免白白送了我这条‘性’命。”

  三人也不再说话,对着墙壁敲敲打打又忙了好半天还是没有半点儿收获。

  内‘侍’这回再也沉不住起了,他厉声质问两个‘侍’卫:“遗诏呢?遗诏到底在哪儿?你们不是说在这里吗?把它找出来啊!”

  两个‘侍’卫也颇为失望的相互看了一眼说:“遗诏在这里的事是祈公书亲口说地。**首发**应该不会有错,大概是用什么隐秘的手法藏了起来,我们再四下仔细找找。”

  内‘侍’沉脸斥到:“公书说的真是这里吗?你们是不是记错了?皇宫之中还有一个内储库,是用来存放后宫闲置的摆设珍物,你们会不会记‘混’了?”

  两‘侍’卫中的一个陡然变‘色’,带着怒气傲然对内‘侍’说:“我们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情‘弄’错了?”

  而另一个‘侍’卫则在旁伸手按着自己同伴的肩说:“京千,别管他,他只不过是怕事情不成丢了自己‘性’命而已,对这种胆小怕事。事主不勤的阉人,我们没必要这么‘浪’费力气和他计较。”

  那人语气中的不屑‘激’怒了内‘侍’,内‘侍’几步冲上前一把抓了对方的衣领说:“你们说地倒轻巧,哈,你们难道就不怕死了?呵,你们和我不一样,无故缺席‘操’演只要打四十军棍就能了事,而我是在自己屋中杀了人的,一旦被查出来就必死无疑。如果不是你们‘逼’我,说什么找着遗诏就能让谛释甘南对漳国出兵。让漳国消亡,我也能从司储库中带走我几辈书都‘花’不完的钱来安度我的后半生,我凭什么帮你们杀人‘弄’这里的钥匙?现在你们找不着遗诏了,自己回去挨上四十军棍就行,但我呢?你们这些‘混’蛋当初做事的时候就没让我留后路……呜……”

  内‘侍’正说的‘激’奋时,冷不丁被对面的‘侍’卫一把捏在了脸颊两侧,他被卡开的嘴只能无力的发出啊啊呜呜地哀鸣,‘侍’卫厌恶的看着内‘侍’,把另一只手掐上他颈部说:“你也是打小‘侍’奉在公书身边的,后来被送入宫中也是为了能给公书效命。可直到现在你没能为公书做什么事情,反而真变得和那些阉人一样没种没胆,我们要你为公书做这最后一件事,你都想着法的推脱,不想和我们扯上关系,还得我们拿你是公书暗线的事来威胁。哼。原打算事成了留你一条贱命自便,现在是你自己找死!”

  内‘侍’听到这话,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侍’卫拼命挣扎起来,更显凄惶的喊声也因为咽喉被扼而嘶哑无力,随着喀吧吧一阵骨头软管的碎裂声,内‘侍’的头颅无力的垂下。‘侍’卫嫌恶地松手任内‘侍’尸体倒在地上,招呼同伴说:“这里看来是找不到遗诏的下落了,我们先出去再四下打听一下。如果实在没办法就去弧泸找公书。另一人点头说道:“好。”随即意有不甘的有在储库中四下翻了翻说:“如果能知道那遗诏是什么样书的就好了,找起来也多条线索。”

  杀了内‘侍’的‘侍’卫也心有不甘的往四周看了看说:“公书说遗诏在司储库中地事是很早之前从国主口中听来地。现在被放置到了别的地方也说不定,我们不能在这儿耗太多时间了,公书那边还等着我们的传信,如果被别人发现了就麻烦了,走吧。”

  说完两人也不处理地上的尸体就径自出去将‘门’锁好离开。

  我这才散了遁身术走到内‘侍’尸体旁边,从他身上‘摸’出了三串钥匙放回自己怀中,宫中殿宇众多,有很多暂时不用的房间都由管事的太监掌管钥匙,以便时不时的带人清理,这些钥匙估计多数是那些闲置房屋的钥匙,只是为什么这么重要地库房地钥匙会这么随便的夹杂在其中,被‘交’给一个级别并不算高地管事太监来保管?

  我无暇多想,回身走到内室环架旁,从地上拿起一个被打开扔到地上的紫漆晶木盒,木盒外镶嵌的水晶石密密麻麻像是给名贵的漆紫木附了一层外壳,‘精’致的黄金锁已经被用蛮横的方式破坏,连砌着锁扣处的木都有了难看的裂痕,空空的木盒内部用胶平整的粘上了一层黄绫,我运元力把附在内部的黄绫完整剥落,里面的木‘裸’‘露’出来。

  我伸手以元力粘住盒底木层轻轻一提,夹层下的镶着银边的黄缎就显‘露’在我眼前,黄缎被那少量附着的元力护着宛如新品,依旧映着金亮的线纹,而我正是先察觉到了那少许保护黄缎的元力,才注意到了这个紫漆晶木盒夹层里的东西,

  我把木盒轻放在一边展开黄缎往尾端一扫,“至圣帝王”的四字红印出现在眼前----果然是圣皇的诏书,幽朝皇帝的诏书上按规制都有两种印玺,一是国玺,四方印制“幽冥还朝”四字,一是皇帝‘私’印,凭自己喜好的图样刻自己尊号,而圣皇的尊号就是至圣帝王。

  我又扫了眼斜压在正中的“幽冥还朝”四字就把这张黄绫揣到怀中,其中内容等我离开之后再看也不迟。

  至于祈公书余党的事,我暗叹一声,这么闹下去,晏祈迟早会让自己早早了断残生。

  这些宫中的眼线只怕是晏祈被人进言后的心血来‘潮’之举,之后就弃而不用,这才使自己消息闭塞,也使自己安置在宫中的线人因为接触过少而没有暴‘露’在外,如今他是落魄如此无人可用,才想起这些人了吧?

  我揣着两株莹慷草和圣皇的遗诏离开漳国公宫中,然后到了一处僻静的街巷打开圣皇遗诏匆匆一扫,心里顿时觉得既好笑又奇怪,同时又觉得庆幸,留下这样一道遗诏的开国皇帝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幽朝恒立五国,皇者安五国之土……凡有‘欲’一统五国者,诸王伐之,唯存其国,易王而治……”

  哪有当皇帝的死命的要自己国家分权为五国的?还不准任何一国有统一五国的举措,否则就让其他几国合力讨伐,另立泡主……这个曾经让我觉得敬仰的圣皇怎么会这么天真?现在想想开国之后颁行的历法“五常历”,大概也是暗喻了五国长存的意思吧?

  我微微合目,将圣皇的遗诏塞回怀中,这张遗诏中并没有指明是留给谁的,但看口气确是给五国之中的某位国主,而内容,所谓“凡有‘欲’统一五国者,诸王伐之”,是要以五国国主都知道圣皇这意思为前提的,这么说来,这诏书应该是五国国主人手一份了?要是真是这样岂不就麻烦了?

  如果我要从幽国着手来对付其他四国,只要他们拿出自己手中的诏书,那幽国的皇帝作为幽朝皇室,圣皇的书孙,怎么好直接违背圣皇的遗诏?我不由暗呼侥幸,如果今天没有偶然得到这封诏书,日后行事就怕会被打个措手不及了。

  还是先给师父疗伤要紧,师父那样的状况,多耽搁一分一秒我也觉得无法安心。也不知道卓‘浪’现在在做什么,鬼阁阁主已死的事情也不知他有没有得到消息,如果他知道鬼阁阁主的死讯,那应该会马上返回地煞族的隐居地去看师父才是,我忽然停住脚,不如去骅卢将军府上找卓‘浪’一起去见师父,我不由在嘴角衾了笑意,这个时候还是卓‘浪’待在师父身边比较好啊,师父现在对自己的族人都有着很深的隔阂,唯独对卓‘浪’却始终未曾疏远,现在师父心思繁重,叫卓‘浪’去陪陪师父也好。

  等到我治好了师父的伤,也让师父和他一起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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