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试探,从未信任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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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是中秋佳节,祝各位童鞋们佳节快乐啊!洛林回到家了,虽然下着雨,天也凉飕飕的,但感觉和家人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快快乐乐地和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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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一缕冷香渐远。风过,几许惆怅满怀?

  我知道,我们都已经快把心里积蓄的那些隐忍透支完了。所以,我不想再伪装感恩,虚假承欢。

  有人说,谁的眼角触得了谁的眉,谁的笑容抵得了谁的泪,谁的心脏载得住谁的轮回,谁的掌纹赎得回谁的罪……

  我想说,我要是早一点找到那些答案的话,或许,我会更懂得慈悲……对自己的慈悲。

  ——慕容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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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然不觉间,这长安的日子在度日如年的煎熬中竟也是流水般的过去了。

  原来一直以为,没有了彼此在身边依靠,或许是另一番怎样的艰难?

  呵!到底也不过如此地,把生命望穿。

  站在紫薇树下,慕容苓抬手抚摸了一下那树干,昂起头,有落叶潇洒地在空中旋起漂亮的弧度,微笑,不经意间爬上嘴角。

  也许,很多事到了真的要面对的时候,还是可以这样泰然吧!当初的艰涩,怀揣着死亡的决绝,仿佛拼却一生也在所不惜的执念,现在终于也不觉得有多么难以抵达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这深宫中孤独得有些久了,所以看问题,想事情总觉得疏离起来,抽离其中的感觉让人可以淡然许多。

  如果我就这样慢慢地、一点点地悄无声息地渐行渐远,等到有一天所有人恍然间才发现我已经消失不见的话……那会不会是自己最美好的散场方式?

  慕容苓想着、想着,就将整个身子靠上了那树干上。腹中的疼痛一点点扩散开来,她嘴角的微笑却那么真实得让自己都产生幸福的错觉……

  只是,想起前段时间,居然有人莫名地冲到明光殿里大喊道:“甲申、乙酉之年,鱼羊吃人,悲惨啊,没有人活着剩下来!”的事来,慕容苓却也还是不免觉得心生悲凉。为了燕国,更为了秦国……

  其实,她又怎不知这其中的缘由呢!鱼羊合为“鲜”字,暗指鲜卑人,这“鱼羊吃人”实为隐射他们鲜卑暴虐终有一天是要反抗报复的啊!

  在这大秦,到底有多少人想要致他们鲜卑一族于死地?

  怕是不可估量吧!

  只是,这样的阴谋算计,到底还是败在了苻坚的“仁爱”之名时,谁该欢笑,谁又该哭泣呢?

  事后,听说苻坚命人捉拿那祸言者,可惜让他给逃脱了。而苻坚身边的宦官秘书侍郎赵整却借此言论再次进言请求诛杀鲜卑人!

  这就可以很显然地可以看出,这也不过是那些大秦的肱骨之臣故意策划的一出针对鲜卑族人的好戏而已。

  为了这事,可足浑嫂嫂和一干鲜卑族亲一度惶恐地不断向她传递消息,请求她万万要向天王求情……

  而苻坚竟也曾故意来到了紫薇宫试探她。

  只是,当苻坚那样故作平静地微笑着告诉她这样的事,并很随性地询问她,他到底是该杀了那些“妖言惑众”者,还是应该杀了那些让整个大秦上下深感忧虑的“狼子野心”的鲜卑人时,她却没想到,自己居然能那般的安然地宛然一笑,回道,陛下心中早有掂量,又何必多此一举问她来着……

  呵!天知道,她慕容苓当时是不是疯了!竟敢那样对苻坚说话。

  其实,她也是恨,恨自己的命运从来不在自己手上吧。有时候是真的会想着既然生无可恋,又何必这般纠缠不清呢!

  只是,为什么还是会在清醒的时候,心存畏惧?

  要是苻坚真的就那么决绝起来,一气之下真把鲜卑族人杀尽,她可能亦会悔不当初吧!

  有些责难再艰难也还是要承担的,这是在世为人逃不掉的命!她死不足惜,只是,从来不希望成为鲜卑的罪人。

  或许也还是会恨那些悲哀的束缚。然而,恨,也恨不过内心的使命感时,她知道自己还是会选择承担。

  这,也正是她一直纠结不堪的根源。

  她总想做回自己,简单,无所奢求。只是命运面前,她要承担的责任还是太多太大。她放不下那些与生俱来的东西……

  说实话,她倒也是真的不知道苻坚为何没有听从那些言论。

  虽然她总觉得,苻坚的仁慈里有着绝对的功利。她也知晓,他这样的容忍里其实怀揣着更大的渴求。

  只是,他希望她欠他,还是希望凤皇欠他?她却是不懂,是真的不懂。而这样的不懂却犹让她觉得难以启齿地不堪!

  还记得苻坚那般陌生的眼光打量着她,然后,轻转过身去,“你知道朕不会杀他们的,对不对?你是故意的,对不对?”顿了顿,苻坚拿起石桌上的茶杯,一边倒掉里面的茶水,一边继续道:“难到朕的一退再退,换来的一样只能是你的漠视和残忍吗?”

  说完,不待慕容苓开口,苻坚松开抓握着茶杯的手。

  应声而裂的破碎感划过心脏……

  其实,苻坚确实是不得不为这样的慕容苓再次伤怀不已。

  一直以来,总以为自己会是不可一世的天王,可惜还是在壮志满怀的时候遭遇这场突如其来的感情挫伤。

  他是真的不想放弃她,有时候恨也恨不过她一个淡漠的眼神时,他也曾想到了就此扼杀住所有的怀想。索性真的就那么杀尽这鲜卑一族,一了百了。

  可惜,他到底不是一个轻易决绝的人。很多时候还是想要给对方、给自己一个出口,希望大家可以有更好的抉择。

  其实,苻坚在感情上一直希望得到想要的温暖,以为自己真心的补偿就可以了却过去的孽债。只可惜,上苍并不恩宠这样的交换。毕竟每个人心中衡量的尺度从来不一样。有些伤口注定一辈子都无法结痂!

  苻坚也只能在一个人的情路上越走越远,越来越艰难。而每一次面对着慕容苓的时候,就会想起慕容冲来,心中的隐痛就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还是舍不得啊!纵然他寄情酒色,把所有的女子都揽入怀,心里却依旧也还会牵挂着另一张倾国的容颜……

  原来,彼此一直以来只能是这样的相互折磨中相互视而不见!

  自此,苻坚就真的两个多月没再踏入紫微宫来,慕容苓也就那般了然于心地没有半点或喜或悲的波澜。因为她知道,她把苻坚心里仅存的那些东西已经渐渐透支完了……

  “公主,公主……您没事吧?您怎么了?”碧儿回到屋里去给慕容苓取来貂皮袄时,竟发现慕容苓紧蹙着眉依傍着紫薇树,神情异常地痛苦。

  慕容苓惨白着脸,微紫的唇角颤颤地抖动了两下,竟说不出一个字来。突然一把紧紧地抓住碧儿的手,手心的冰冷一下刺痛了碧儿的心脏。

  “公主!公主……您到底怎么啦?您别吓我,好吗?!”碧儿看着慕容苓不对劲,马上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只见,不远处候着的宫人应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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