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楼下,我倒在床上,把止不住的眼泪都抹在枕头上。
阿卜从外面飞进来:“你不去上课吗?”
“走开。”我不客气的说。
“你还好意思对我大声说话?”阿卜尖着嗓门在床头柜上落下:“你昨晚去哪里了?”
“不关你的事。”我挥挥手,脸埋在枕头里,不想让阿卜发现我在哭:“我头痛,你离我远一点。”
阿卜冷哼一声:“楼顶上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你再多嘴,我就把你给烤来吃了。”我的脸在枕头上磨蹭着,将脸上的眼泪擦在枕头上。
阿卜说:“你要是做了对不起张天宝的事情,我会告诉你老妈的。”
“那你记得买一台数码照相机,能随时拍下我的罪证。”我猛的一翻身抓向阿卜,却抓了个空,这个家伙还是那么的机灵。
这让我心情更加的不好了,我等着落到衣柜顶上的阿卜:“你给我下来。”
“我有你想的那么笨吗?”阿卜梳理着翅膀上的羽毛:“张天宝是个好人,他昨晚在客厅里等到一点多才去睡,今天又一大早的帮你拉上了房门,还出去给你买早饭,知足吧你。”
我真是越来越受不了这只啰嗦的鸟了,我挥挥手:“今天没生意吗?你不用下去帮爷爷看店吗?”
“爷爷让我上来看着你的,他怕你给他孙子带绿帽子。”阿卜贼兮兮的说。
看来爷爷也不相信程曦是我的表哥,这种没什么科技含量的谎话,自然是没人会相信的了。
可要我让生病的程曦睡在龚橙欣办公室里的沙发上,让他发烧不去理会他,我似乎又做不到。
既然做了就没什么好去后悔的了,我不能放着生病的程曦不管,我也不能让因为我而没地方住的程曦睡在那张沙发上,不管是报恩还是别的什么,我就是要在程曦有更好的地方去之前,在顶楼住着,不管别人说什么。
我提起椅子上我的书包:“我去上课了。”
“你旷了那么多课,我看你的毕业证是没指望了。”阿卜冷笑着。
我不理会它,穿上我的外套,快步的离开,开着我的熊猫车在城市里游荡,不知不觉的将车开到了麻扁河边,十二月底的河边有点冷,我打开一半的车窗,看着奔流的河水发呆。
等到晚饭的时间我才回去,我自认为吹了一整天的冷风以后,我已经可以清醒的面对我的感情了。
张天宝正在厨房里做饭,看到我进门将书包丢在沙发上,他从厨房里走出来:“今天你去学校了吗?”
“嗯。”我含糊的回答,站在餐桌上等着开饭的阿卜冷笑一声,我忙转开话题:“真香啊,晚上吃什么?”
“我做的比较清淡,你去楼上叫程曦下来吃饭吧。”张天宝说。
我上去的话,会单独和他相处几分钟,我不想考研我刚刚建立起来的坚定意志:“阿卜去吧,我累死了,不想走。”
阿卜往窗外飞:“我去叫爷爷。”
这个落井下石的,存心想看我好戏。
张天宝说:“要不我去叫吧。”
“不用,我去。”我对张天宝笑笑。
站在程曦的房门前,我犹豫了一下,举手敲敲门,程曦打开门,白色衬衣黑色毛衣,简单帅气,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不过看起来仍旧帅气的让我有些不坚定了。
我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吃饭了。”
“好。”程曦从我身边走过去,往楼下走,语气很平淡。
我关上房门走下楼的时候,看到他正帮着张天宝从厨房往餐厅端菜,这个情形在我看来很诡异,在阿卜看来非常有趣。
爷爷坐在他惯常坐的位置上,就着花生米喝酒,看不出异样来。
我在我惯常坐的位置上坐下,张天宝做我对面,程曦挨着我坐下,张天宝将碗递给我:“吃饭吧。”
“好。”我有些不自在的说。
饭桌上很沉默,以往爷爷都会和张天宝说说话的,虽然那些话题都是些家长里短的,让我没兴趣插嘴的,但至少不像这么的安静,安静的让我更加的不自在。
“蓓蓓啊。”爷爷终于开口了。
我忙堆起一脸的微笑:“什么事啊?爷爷。”
爷爷看了我和程曦一眼,咬着花生米:“既然程曦是你的表哥,到了麻扁市来,也算是我们家的客人,我们张家的亲戚了,就让他在这里住下吧。”
我看了一眼程曦,程曦一脸笑容的对爷爷说:“谢谢爷爷。”
我看看张天宝,张天宝将一个胡萝卜夹到我碗里:“你爱上网,多吃点胡萝卜对眼睛好。”
我不太确定爷爷主动提出让程曦住下来的意图,我犹豫而怀疑,没有开口说话,可张天宝和爷爷的态度看起来没有什么不自然的,而程曦还真就一副心安理得样子接受。
太诡异了。
如果我在澳门没有和程曦怎么样,我也可以怀着帮助朋友的心态,简单的看待这件事,可现在好像是把奸夫带回了老公家里,这个感觉太罪恶了,虽然我应该是个以玩弄男人感情为乐趣的狐狸精,可我也觉得有点让自己接受不了了。
可恶的是程曦的腿还在轻轻的碰着我的腿,脸上一副若无其事的笑眯眯的说:“蓓蓓,我就说张天宝是个好人,我没说错吧?”
该死,按照他的性格,他不是该对爷爷冷哼一声,说不需要这种施舍,然后立刻转身离开的吗?
就在我忙着在桌子下躲开程曦的腿的时候,门铃声响起来。
我眼皮一跳,心里有了非常不好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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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希望每位的明年都比今年更加的幸福和美好,所有的心愿都会实现,谢谢亲们今年的支持,明年我会更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