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阵阵,带动浓烈的血腥充斥整个空间,枯黄的蕨叶布满整个岩壁,血一般的暗红色透过顶端落下的淡淡阳光散着诡异妖冶的暗辉。
黑色的铁链把银发的女子定在岩壁上,整个人成一个大字,铁链十字交叉,阴诡的气息,肆意蔓延。
泼墨的蝶翅缓缓张开,乌黑的瞳仁里印不出任何东西,在她的眼前只有淡淡的光影,可是很快就被阴霾取代。
“神仙?”赤色的瞳仁诡异的打量冰影,“你知道吗?从前我认识一个神仙,和你一样也是银色的发。”
他的手攀上的冰影的脸,头缓缓侧向一旁,狭长的眼眸眯起,“从某些角度来看,你们挺像的。”说到这里,眼角多了丝笑意。
“你很幸运,长着和她几乎一样的脸,所以你的小命算是保住了。”捋过一撮银发,亲了上去,忽然眸光一沉,“可是她死了,为了弑邪,她死!”
冰影感到头皮一阵抽紧,“从今以后,要想活命,就乖乖的给我留在这,要是敢逃跑,呵呵,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他手里拿过一把剑,寒泠泠的光,挥舞间,在冰影手腕脚腕留下四道暗红,撕心裂肺的痛沁入心脉。
手筋脚筋断裂,他真狠,惨白的面色,凄凉孤寂。
“你为什么不叫?”纤长的手指牢牢扼住冰影的下巴,“叫啊,你是哑巴么?”
喉咙口颤动不已,却始终发不出一个字,紧紧咬住下唇,鲜红的血一滴一滴落下,男子吻上了她的唇,猩红的舌尖,****她唇边的血色,一点一点,生怕浪费了一滴。
瞥过脑袋,终是强不过他,闭上眼睛,软弱无力的感觉,第一次觉得,要是有个人能来保护自己该有多好,可是这个人,始终没有出现。现在就是连自毁形体的力量都没有了。
脑子一片昏沉,渐渐地闭上了眼睛,腥臭的味道,在逐渐腐蚀自己的躯壳,脚上好痛,惨淡的小脸,却没有力气做出痛的表情,就像一具死尸,呵,什么时候,蓬莱的仙子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黑色魔渊,吞噬所有的发力,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腐肉的味道,整个人像是浸在血水中,这个家伙竟然靠一人的力量活了下去,他究竟是谁?
“你会和我一起腐烂。”他凑到她耳边淡淡道:“乐音负了我,我会从你身上找到所有我想要的,然后和你一起腐烂。呵呵……”他的吻冰凉如同枷锁,在冰影脸颊上磨蹭,反复磨蹭,那种渗到骨子里的悚然,对冰影已然颓废的感官已经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他妖异的脸颊,充斥着欲望,白衣扯落肩头,搭在手肘处,雪白的肌肤,香艳无比。
忽然身上的男人停住了所有的动作,眼睛睁得很大,像是没有预料到那般,定定的僵住了。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低沉喑哑的声音,像是穿透了千年,淡淡的光影,一袭湖蓝色的锦衣,赤蓝的发猎猎飞舞,他就这样站在冰影的面前没有任何预料的丢开冰影身上的男人。
“乐音,别怕。”徒手劈开冰影身上的锁链,松松的抱住冰影,他害怕他弄疼她,粉红色的血肉翻在外头,那么的惊心动魄,他的心像是揪作一团,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慌乱地看了良久,运气法力,冰影手腕上的伤口合上了,雪白的肌肤如同新生一般,脚上的伤口,濒临溃烂,大抵是找个洞里面腐烂的气息太过浓重,侵蚀了冰影的伤口,心疼怀里的人,劈掌对着地上的赤发男子盖过去,顿时像炸开一般,粉末消散,徒手轻轻一挥,打出一道黑线,“苍狼,你的魂魄也不该留着!”
魂飞魄散,侮辱他的女人,这就是下场!
柔色的光晕裹挟着冰影,缓缓向洞口移动,弑邪站在洞内,望了望,忽而手掌一震,周围尘土飞扬,整个大地都陷了进去,“这个地方,不必留了!”湖蓝色的身影,在顷刻间消失了。
凤凰山,清炎房内,香气弥漫,一蓝一白两个人站在床边神色焦急。
白衣男子道:“弑邪,你怎么保护冰影的,受了惊又受了伤,以后冰影在你手上,我看还是会出很多的意外!”他皱眉指责道,弑邪也不反对,静静地听着,只是神色变了。
“黑色魔渊也是你毁的吧,你明明就知道……”
“我不允许任何人还有物伤害冰影,黑色魔渊,必须毁!”不容置喙的口吻,透着强硬的霸气。
“呵,毁了黑色魔渊,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清炎神色怪异,看着弑邪。
“我会找个更好的地方。”
“更好的?你的魔罗九层吗?呵,我目前还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清炎不耐烦的踱步来回走动,忽而走到弑邪面前,“你就只有一次机会,在天帝历劫的时候,送他去黑色魔渊,可现在呢,你觉得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他的眸子里似乎多了层耻笑。
“我可以杀了他。”看着床榻上的女人,他淡淡说道。
“杀?呵呵,说得轻巧,怕是你做不到,否则在三百年前……”
“我不会为自己的过错找任何的借口,但是我会拼尽全力来保护乐音,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清炎看了眼床上的女人,继续看向弑邪,“拼尽全力?要是我,我会做到万无一失!凤凰族的门主夫人想必天帝是不敢动她的!”
“清炎。”转过头,弑邪淡淡的看着他,那一刻霸气尽敛,清炎见了竟有一刻的怔忪。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希望你能尽量保她安全。”从未听过弑邪说出这样无力的话,清炎语调也软了下去。
“如果有那一天,我会毫不犹豫的娶了她。”
“你……”弑邪睁大眼睛瞪着他,忽而眸色缓和,“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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