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带着一行人回到千金阁,开了店门,二话不说抄起抹布开始擦货架和摆在架子上得瓶瓶罐罐。月色恶狠狠的擦拭力度让人觉得她不是想把瓶子擦干净,而是想把它擦出个洞来。
月色明显是心里有气在故意冷落他们,白芍也知道月色的心思,但是白芍更加知道来人得身份,纠结的不知道自己是该帮着月色一起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是该识趣一点早早把香茶献上,也好到时候不至于惹得圣怒。
月色不紧不慢的干着自己的活,稳稳当当雷打不动,白芍心里急得真是百抓挠心,面上还不敢让月色看出来,装的很辛苦,闷出一身的薄汗,而那个青衣男子则毫不见外的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店里,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年轻男子也不言不语的立在那儿。
月色擦完了所有的东西有拎起扫把开始扫了地,白芍见状
“抬脚,我要扫这儿,你挡着我了!”月色扫把啪的排在青衣男子脚下,口气冷冰冰的,瞧着扫把扬起小小的灰尘,心里邪恶的小痛快了一下,站在两侧的男子急忙伸手去扇飞起来的灰尘,青衣男子抬手挡住了,起身搬起椅子换个地方再次坐下。“这下不挡了,这地儿你刚刚扫过了。”
“……”月色沉默了,心里有点小不痛快,人家都不接招,刚才那点畅快的感觉又消失的干干净净了。不过月色心里的有点佩服这个人了,看人家这内心多么强大,她都这么着的给人家甩脸色了,居然还能笑咪咪的坐在那儿,什么都看不出来。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月色叹口气拉过一张椅子踏踏实实得坐在青衣男子对面,怀里还抱着那只扫把,打算速战速决,待会儿接着扫地去。
“嘻嘻,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常听人说你们这儿的草药茶很不错,想来瞧瞧!掌柜的介绍一下吧。”青衣男子手中扇子轻晃着,动作不快不慢,举止优雅得体,带着一脸玩味的笑容紧盯着月色。
青衣男子的注视让月色全身的毛孔都缩起来了,明明看着他在笑,为什么却让自己觉得不寒而栗呢?慕白只有在他生气的时候,自己才感觉的到寒意,而这人不过坐在这里跟自己笑眯眯的拉家常,就能够让自己的身体感到害怕,这究竟是个什么人?这种压迫感,这种气势……难道是君临天下?月色呼吸一滞,又惹上麻烦了!
“哦,是这样,这位白芍姑娘是我们店里的药师,关于这些草药茶没有人逼她更了解了,还是请白芍姑娘替您讲解才好!”月色回头想叫白芍来,那青衣男子手中的扇子刷的一下在月色面前展开,扇面擦着月色的鼻尖掠过,月色眨眨眼睛,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转回脸。
依月色的经验来看这种人就是个喜欢强者人,你在他面前越是软弱他越是会欺负你,你要是比他还强硬,他反而会收手。
“公子,我不知道我们千金阁怎么得罪你了,昨天大半夜的堵在门口,今天又纠缠着不让我们做生意,有话您直说。”月色板起脸,靠在椅背上,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透着危险的狠戾。
青衣男子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月色,女扮男装,呵呵,若是换上女装应该更美吧,或者应该说和自己一样长得很妖孽吧。完美的脸型,白净水润的脸蛋,那双大眼睛长得很妩媚,只是现在的眼神凌厉了些,破坏了美感。
“我就是对你感兴趣,不可以吗?”青衣男子说的是真的,虽然昨天他确实是想来看看草药茶的,但当他昨天发现在那件脏的看不出颜色的衣服里包裹着的是个女子身体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有了娶她的念头,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回。今天再见,他更确定自己的想法了,这女子够聪明也够胆大,稍加培养做他的皇后还是蛮合适的。
月色词穷,大街上的巡捕多得是,可是自己该怎么说?有个人对自己意图不轨?自己可是男装!也正是为了这个男子的身份不被泄露才把这家伙领回来的呀。什么也不说?那就任他污言秽语的糟蹋自己?一向口齿伶俐的月色还真是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只好干巴巴的抛出一句“这位公子,您有断袖之癖吗?”
青衣男子笑眯了眼“我有没有断袖之癖恐怕你更清楚,需要我再说下去吗?”
什么叫威胁?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月色,你被人家抓住了小辫子呢!月色对自己说道。
“但是,公子,我们这里卖的是草药茶,别的一概不卖。您若是买茶,那我给您介绍几款,您若是不买,还请不要纠缠,影响我们的生意。”唉,绕吧,只能兜兜绕绕了!其实月色很想掏出哨子只消轻轻一吹,她可爱的大鹰就会下来啄瞎这人的眼睛,痛快的出口恶气把他撵走,但是,这人的身份尚不明朗,月色还真不敢轻举妄动,一个弄不好,别说秘密了,大约小命也得用来赔偿人家了。
青衣男子看着月色略显尴尬的表情心情大好,这应该算是他今天唯一占上风的一回。呵呵,他很享受这样有趣的相处方式,妃子他不是没有,不是什么事都顺着他没一点主见,就是只知道勾他嗯嗯,从没一个人能勾起他想要进一步了解的欲望,也从没一个人让他有欲望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今日既然出现了,那他也不打算放过。
“买!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买一桶茶。瞧瞧这店里,我能问好些个问题呢,呵呵。”青衣男子懒洋洋的把手中的扇子往月色背后的那个架子上一指,月色不必回头也知道那里摆满了已经装好的各种草药茶。
“呵,一桶茶就想让我回答你的问题?别说一桶,就是买一种茶我也不会回答!”月色啪的把手里的扫把扔到了青衣男子的身上,转身走到门口看着青衣男子一脸的笑容,恶狠狠的说道
“该招待的我已经招待了,该说的你也说都完了,现在请走吧!”
月色纤细的手指一指门外,话没说完月色已经把脸从青衣男子身上转向了门口,因为她的手指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