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你的病好了,还是又坏了?你的头还痛不?还天天做恶梦不?石头,有一个人在天天思念着你,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抓了人家的心尖,就一走了之了呢?
董晚霞最先是心里默念着涂石程,后来,几乎天天嘴上叨念涂石程,她觉得自己彻底疯了,而且疯得快不行了!
她现在满脑子里除了石头,几乎就是一个空空荡荡的壳儿了在半空中飘荡。
自从董晚霞那次与涂石程欢悦之后,每天夜半三更时分,她都会惊醒过来。常常发现枕头被泪水打湿,脑子里涂石程的面容挥之不去,她只有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似有非有、若隐若现的涂石程的面容,一直陪伴到天亮。
董晚霞最近消瘦了,无论她怎样精心补妆,也掩盖不住一脸的憔悴。
她不敢去上班,也没心思去上班,只好向学院请了半个月假,声称家里有事。
她取消了所有的社交活动,当然,她知道珊珊和叶子已经急得不行了。因为她的手机从涂石程离开后到现在,一直就没有开过。珊珊和叶子联系不上她,她们就上门来找她,可是,不管她们怎么按门铃,敲门板,她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坚决不支声。
董晚霞哪里也不去,就这样天天守在家里,因为她担心涂石程说不定某个时辰突然会找上门来。
现在,她悔青了肠子,当初干嘛就只知道温存,忘了要他留个联系方式这样的大事了。
董晚霞骂自己是个笨蛋,一个高智商的人说不定就这样被人骗了、耍了、玩了。
她明明知道男人就是偷腥的猫,心里竟然没有一点戒备。
一般情况下,主人家的鱼如果被偷腥的猫刁走了,主人非得去寻找馋猫的踪迹不可,一旦找到了刁鱼的猫,非得狠狠地追打,或者是臭骂猫一顿才解心头之恨。
董晚霞被石头破了处,还偷走了心,不要说死铁叶子和珊珊没见过石头,就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寻找石头,还说不准他是不是莲洲市委的秘书长,是不是冒充那个涂石程!说不定,他根本就不是马山凹的那个石头。
董晚霞不敢再往坏处想下去了,只有心里愤愤地骂道:石头,你真******坏蛋!你是不是泡别的女人也是这样悄悄地来,然后又悄悄地去吧?你是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你倒是潇洒走了一回,可我呢?我也能去莲洲潇洒走一回吗?
董晚霞不是没想过去莲洲找涂石程,但是,她觉得自己不能去找他,她是一个有身份的女人,是南江省一个赫赫有名的“无知美少女”,决不能掉价。说不定他涂石程那天说的话,纯是信口编出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样的男人太可怕了。他应该是个有家有室的男人,他说他的女人死了,说不定是当时是为了偷腥到手,随便出口咒了他女人一回,说不定他回家后,又天天趴在他女人的奶/子上吃奶呢。
如果这样的男人,即便能跟他好下去,那不过是做他的小三罢了,完全没有必要这样一厢痴情地对他一个负心的男人痴恋下去。
少女时梦想拥有石头做自己的白马王子,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只是有点太窝囊,就好比吃了一块热糍粑一样,烫得嗓子、肠子、肚子,都难受。
其实,爱一个人,也不一定非要得到他的全部,非要与他白头相守。董晚霞有时候也自气自解这样地想想。
如果自己现在是过去的那个董晚霞,能有一回与他涂石程在床第之上翻云覆雨的爱恋经过,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只是这个经历几乎没人知道,如梦一般悄然消逝。如果马山凹的人知道了涂石程偷过一回董晚霞的身子,那将是何等的风光啊!
算了吧,少女时代的暗恋画个句号吧。上帝能给我安排这样的形式与他相聚一回,已经是个非常不错的恩赐了,也是一个丑少女暗恋白马王子非常不错的结局了。
最让董晚霞心满意足的是,自己少女时代迷恋的涂石程,真实地幸临了自己的身子,有过一次刻骨铭心的做{爱}经历。按照鬼姑娘的说法,他,大概就是自己这一生中唯一的男人了,这就是鬼姑娘所说的桃花运吧。
董晚霞经过半个多月的心魔炼狱之后,心态恢复了平静。她又回到了吃好、睡好、工作好的生活规律上来了。
单位的同事有不少人关心地问她是不是病了,她知道自己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得的是人间根本无药可治的相思病,也深深体会到了北宋词人柳泳的“衣带渐宽终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滋味。
今天的天气不错,董晚霞身着红色的高档大翻领毛衣裙,胸前佩带着一根纯金的十字架项链,肩上挂着一只真皮鳄鱼手包,一根黑色的宽皮带将她的腰儿束得更小,将她的胸儿衬托得更加丰满突出,裙子下面穿的是黑色的又能透出雪白肌肤的丝格袜,高桶的棕色皮靴显得她的两条美腿更加修长,身材更加苗条。
董晚霞昂起头,迈着模特猫步,穿过学院办公楼的大厅时,飘飞一路的名贵香水味儿。她能感觉到从头到脚,都粘上了无数男人回眸凝视的眼珠子。
董晚霞匆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才坐下,刚刚翻看办公桌上叠放得跟一座小山一样的各附属医院送来的特殊病例的案卷,突然,听得外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董晚霞习惯性地应道:“请进。”
门开了,一阵阴冷的风扑面而来。就在她抬起头来的一刹那间,脑子里冒出一句话来:“这个病人你一定要给他治好,他是你和那个石头的贵人,你要给予他特殊的治疗,因为他关系到你男人的前途和命运。”
特殊治疗?我的男人?怎么又是你,鬼姑娘!董晚霞娥眉马上倒竖起来,她知道鬼姑娘说的男人就是涂石程。她的心突然跟撕裂了一般。
求你放过我好不好?鬼姑娘!老娘不需要涂石程那样不负责任的男人!独身万岁!
“你也别怨他了,你做不到独身的。人家是政府要员,不可能能跟你一样,天天儿女情长。你需不需要那个男人,你自己看着办吧。”鬼姑娘似乎在替涂石程抱不平。
董晚霞瘫软在黑色的真皮转椅上。她向门口看去,一双红鞋子跟动漫一样向她一步一步走来,伴随着那阵阵阴冷的风儿,甚至可以估计她的步履频率。
“董博士,你准备一下,马上跟我去给省委组织部长王成阶同志看病,他现在我的办公室里等你。”走进来的却是一脸笑容的严时敬校长。
董晚霞豁地站起来,没加思索,连连点头,穿上白大褂,风一般跟在严校长后面。
进了严校长的办公室,只见黑色的真皮沙发里躺着一个看上去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他的双手正抱着他灯泡一样光亮的脑袋。
“王部长,我给你把董博士请来了。”严校长站在王成阶身边,垂手而立,满面笑容。
王成阶突然将双手从光突突的头上放下来,他的眼睛里放出来一道强光,直逼董晚霞。
从严校长看来,那是一道遇见救星的光芒,在董晚霞看来,那是一道饿狼遇见鲜美食物时,那种饥饿、贪婪的光芒。
“你带他去你的办公室,他有办法让你的郎君很快回到你的身边。”鬼姑娘指令董晚霞。
“王部长,请去我的办公室,我给您检查检查。”这句话由不得董晚霞自己说出,却已经脱口而出了。
“好好好。我的头疼死我了。”王成阶马上站立起来。
董晚霞满面笑容,侧过身子,弯着杨柳一般的身子,伸出右手,做出请的姿势。
王成阶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用手梳理了一下光头上本来就没有的几根头发,腆着肚子走出了院长办公室。
严校长本来想送王成阶一起去董晚霞的办公室,这时,董晚霞恰好回过头来,他遇到了董晚霞向他射来的一道可怕的眼光,他止住了脚步,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去了。
董晚霞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前,快步走到王成阶的前面,推开门,又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王成阶迈开大步向里面走去。
“王部长,请。”董晚霞将王成阶引到办公室里面一间小房子里,指着那张检查的床位。
王成阶知道这是一道检查的程序,他脱了鞋子,用尽力气,将肥胖的身子努力撑上了窄小的检查床上,平躺下来后,他喘着粗气,凸起的腹部跟着时起时伏。
“脱了他的衣裤,检查他的胯间。”鬼姑娘又下了指令。
董晚霞感觉自己似乎根本就没有犹豫的机会,还一脸笑容地将王成阶的衣服翻上去,露出一只雪白的大半球肚子,接着,麻利地解开了他的皮带,拉下了他的裤子,只剩下一条宽大的黄色内裤。
王成阶没想到董晚霞出手会如此之快,他一脸尴尬,以为董晚霞弄错了病情,还想伸手去阻止董晚霞,可是,裤子已经退到了膝盖上了,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眼里放射出一道惊诧的光来,他满脸疑惑,道:“董博士……”
“做检查。”董晚霞本来想向王成阶解释让他脱裤子的理由,可是,她却说不出让他脱裤子的理由来,只回答他三个字,声音很小很小,跟蚊子的叫声一样。
王成阶的脸上表现出为难的神色,他想跟董晚霞说他的病情,但见董晚霞一脸的严肃面容,他闭上了蠕动好几次的嘴巴。
董晚霞站在他身边,用眼神告诉他,全脱掉。
王成阶将脸扭向一边,不敢怠慢,闭着眼睛退脱下了自己内裤。
董晚霞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对这个病人做哪方面的检查,只是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胯间的全部。那条黑不溜秋的、要死不活的跟毛毛虫一样大小的东西,躺在那黑黝黝的丛林里好似睡觉一般。
“还犹豫什么?他是你的病人,检查呀!”董晚霞的脑子里传来鬼姑娘的命令,她戴上了手套,又似乎觉得手套多余,于是脱掉手套,扔在一边。
她先想闭上眼睛,可是,眼睛似乎不听使唤,她屏住了呼吸,伸出右手,用大拇指和无名指将那条毛毛虫的东西夹起来,再用左手的大拇指将那东西的外皮翻下来,右手的大拇指和无名指加大了力度,渐渐地,那东西粗起来,长起来……
董晚霞的心咚咚直跳,这是她从医以来,第一次亲手搬弄男人的东西,那次跟涂石程欢娱的时候,她都没这样搬弄过。
“王部长,您是不是很久没做过那事了?”董晚霞脱口而出,她知道这话根本就不是她说的。
王成阶点点道:“恩,很久没做了。”
董晚霞的嘴里又说道:“王部长,好危险,你的头痛就是因为你的脑神经快要坏死了。男人的这条经脉是不能受阻的,必须保持畅通,否则,就不只是头痛脑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