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诗诗与叶知秋先行一步往左阁楼走去,李咎却在侍墨等人的陪同下去了右边的房间,叶知秋有点纳闷的看着,这时候能去哪?难道还有旁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想到这叶知秋心里还有些莫名的堵。
见到李秀彦,显然并没有人为难与他,他坐在墙角环抱着自己,把脸埋在膝盖,本来个头就小,这样更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李秀彦抬起了头看向他,他本就清秀,或者说是生得清纯,此时他面上未着妆粉,眼圈也是红的,看起来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可是叶知秋却无暇去欣赏,眉头微皱,谁能想到这样看着无害的大禹的皇子,却是个心机颇深又心狠手辣的人,想到自己那孩子,叶知秋咬紧牙根,拳头紧了又紧,心中切了一声,若不是这个世界的女人打男人就像前世男人打女人一样不应该,现在她就上去给他几巴掌了。
李秀彦看着她的眼睛,本来迷茫的眼神变的清明,惊喜的看向她,但在触及她眼中的怨恨时又怔住了,慢慢的眼神也跟着冷了下来。
懒得理会他,叶知秋心道:反正只是个人质,等出了大禹再说。想着大力地往椅子上一座,带了点泄愤的意思,侍砚立刻奉上了温度适中的茶水,这侍砚是几个人中最懂礼数的一个,本来只是一个家仆生的孩子,生下来就是贱籍,后来跟了李咎才摆脱了贱籍。
黄诗诗厚脸皮的端着茶杯坐在叶知秋旁边的椅子上,用手肘捅了捅她,眼里满是调侃用两人才能听的到的声音说道:“看不出啊,桃花满枝头啊。”
叶知秋皱眉,这都哪跟哪啊。
过了一会还不见李咎过来,“都喝了一盏茶了。”黄诗诗掏着耳朵看向叶知秋:“喂,你夫郎怎么去那么久,不会是去洗漱了吧,就像咱们以前一样,打扮打扮几个小时就下去了。”
“开玩笑。”叶知秋定睛看了一样黄诗诗,然后鼻孔向上吊高了眼球。“他李咎可不是那种庸俗的男人,少拿你那些个经验往他身上扯。”
忽然黄诗诗面上笑容一收,扭头看向门的方向,先见杀气后见人,是谁?
不只是她机警起来,在场会点功夫的人都站了起来,侍砚和一等下人们都手搭在了剑柄上。
侍砚等人看见是自己家少爷这才放下了握着剑柄的手。“少爷。”
“少爷。”一群人纷纷行礼……
“我的个妈呀。”黄诗诗夸张的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没事把斗气开了做什么,害的我以为那些个官兵追来了呢。”
叶知秋怔怔的看着李咎,嘴巴微微的张着,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这。
此时的李咎一头青丝用银丝轻挽,柔顺地垂至腰间。发间隐约可见一支简朴的青玉簪子,单看成色应该是只有东云国才会生产的眠玉。
身着黑色银边直裾深衣,腰际还悬着一块圆润的白玉,长长的穗子垂着。细细打量一番会发现深衣外还披了数层薄如蝉翼的黑泣思纹织纱衣,边缘的盘龙若隐若现,裙裾之下还踏着一双珠帘美人靴。
还真如黄诗诗所说,去梳洗打扮去了,只是这关口去梳洗打扮又是为了哪般啊,瞧这打扮的华丽的,以前跟他去见凤临女皇也没见他这架势啊。
“这就叫首富啊。”黄诗诗心中的小人咬着手帕,手上的杯子一丢,手掌迅速化为爪状抓住了叶知秋的脖子将她挟持到自己身前。“打……打劫,想要你家妻主平安无事就给我拖一座金山进来,不然我就撕……”票字还未出口人就已经被一壶微凉的龙井从头灌倒了脚。
“人可以没脑子,但是千万别进水。”叶知秋缓缓说完后将手上的茶壶放下。
“李秀彦。”李咎并不理会两人的无聊举动,轻佻地将屋子里扫了一遍,目光最后落在了角落的李秀彦脸上,冷哼一声,多年的官场商场滚打下来,他已经全然没有这个世界的柔媚气,衣摆一甩大气地往主座上的梨木雕花椅子上一座,大有三堂会审的架势。“怎么?不高兴见到李某?”瞧瞧他笑的多温柔,多亲民。
“我的妈呀,这还是女尊世界的男人嘛。”
黄诗诗吧唧了下嘴嘟哝了一句,立刻的李咎的眼刀子就扫了过来,被抓包的她吐了吐舌头不敢多言。(某:此等奇男子也,非尔等等闲之辈所能理解。黄诗诗:……)
李秀彦看向叶知秋,他的眼眸一直盯着叶知秋的眼睛,叶知秋被盯的纳闷,有些不知所措的往李咎身边靠了靠。
“有我在,何时轮的你与她眉来眼去。”李咎手往扶手上一拍,怒道。
“嗯?”叶知秋心中大呼:o(>﹏<)o冤枉啊大人,泪眼朦胧(=。=)的抓住自家夫郎的衣袖。“人家根本没有啊。”
李咎眼儿一眯,将叶知秋打量一番,这李秀彦虽然相貌不能说的顶俊俏,偏偏那双眼睛清澈的像一汪池水,没准在叶知秋这人眼里还有一番绝色也说不定。
就在李咎心中左右摇摆不定时,听到那李秀彦又开了口。
“你忘了我了吗?我知道你恨我害了他掉了孩子,可是你心疼他的孩子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们的孩子。”
这话如晴天霹雳,不只是李咎白了脸色,就是叶知秋也被吓的魂都差点抖出去。
苍天啊大地啊,你别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好不好,看着李咎扫过的目光,叶知秋心中忍不住哀嚎起来,黄诗诗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在旁边吹起了口哨,还在那比划了一下。“哦~一枝红杏出墙来。”
李咎看叶知秋,似乎是询问她黄诗诗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去找你那些蓝颜知己。”叶知秋气的差点岔气,这家伙不帮着自己就算了,居然还扯自己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