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妈紧张的出了一身汗,‘腿’脚都有些发软艾泽拉斯不灭传说。待那二人爬出去,她又忙站在灯上,将天窗挑下来……
“快开‘门’,再不开我们可就撞了。”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一阵阵的叫嚣着。
“来了来了……”
高香寒挥了挥手,适宜钱妈妈进屋去,自己却披着衣服忙跑去开‘门’。
虽然高香寒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打开‘门’的一瞬间还是惊了一跳。
‘门’外几十号官兵皆带着刀,手里拿着火把,火光通亮,几乎照亮了整个村子。
一阵阵的狗吠声响彻了这原本寂静的夜晚……
这动静极大,早就吵醒了周围的村民,此刻都披着衣裳出来看,到底出了何事。
“呀!是官兵老爷”
“这大半夜的,官兵老爷怎么会来高家媳‘妇’‘门’口,莫不是她犯事了?”
村民并不敢靠前,只是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只是这‘私’语在这暗夜里,听着格外的清楚……
高香寒看着这阵仗,心中隐隐的有些发憷,却又马上掩饰过去,笑道:“这半夜三更的,官爷这是要……”
“少废话,有人说你‘私’藏朝廷命犯,还不快‘交’出人来。”说话的官爷神‘色’高傲,腰间带着一把做工十分出‘色’的大刀,眉宇间狠辣无比。
哼!这就是人民的公仆?这就是口口声声说要为名做主的公仆?这样的姿态,这样高人一等的模样……高香寒心里嗤然。
转念却又细细的想他话中的意思,朝廷命犯?他们居然是朝廷命犯?
高香寒有些错愕。这怎么可能。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救命恩人”曾近杀了山贼说出的那番话,当时那番话说的大义凛然。他怎么可能是山贼……
不会,绝对不会……
“官老爷,小‘妇’人这里只有几个‘女’眷,压根就没有什么朝廷命犯,如何‘交’人……”
就冲着当日那人说的那番大义凛然的话。她也不能‘交’出他去。
“搜,给我细细的搜。”
那官爷如何肯信高香寒的话,只一振臂,身后的官兵便鱼贯而入,开始在院内‘乱’翻‘乱’咋。
“你们不能这样,屋里都是‘女’眷……”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却被那为首的官兵一把推在了地上,那官兵冷声道:“滚开。再挡着爷办事,小心爷抓你去大牢,让你吃牢饭。”
这一推,高香寒的头重重的撞在了地上的一块挡‘门’的大石头上,她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晕晕的,一时缓不过来神。
“该……这小贱蹄子,果然也有今天。”
“哼。打死才好咧。”
二剩媳‘妇’和才赶来的高寡‘妇’可是称了心,笑的得意。
李铁柱披着衣裳站在‘门’口,眼见见高香寒倒在了地上。头还装在了大石头上,这心里又急又恨。
恨这些官兵狗仗人势,从不理会百姓疾苦,却又将百姓弃如敝履,打骂都随着他们的‘性’子来。
“狗东西”李铁柱咬牙切齿的低语了一句,自己却红着眼睛不顾安危归魂圣剑。往前去扶坐在地上的高香寒。
“铁柱,你干啥去,你给俺回来。”
二剩媳‘妇’眼见她儿子过去帮高香寒,吓的忙喊了一声,亏得那些官兵都进屋去搜人了,要不然,她还真不敢喊。
李铁柱眼里无他,并不理会他娘叫他,他此刻眼中只有受伤的高香寒,她是那么的柔弱,受了那么多苦,还要遭这样的罪,实在可怜。遂上前蹲在地上扶着高香寒,眼中满是疼惜:“高姑娘,你快起来,俺看看伤着没?”
被李铁柱这么一拉扯,高香寒脑子才有些清醒过来,眼中满是恨意,捏拳就要起身。
“强盗,一帮强盗。”高香寒咬牙低低呢喃,她并不知她脑后已经开始流血。
“你们干什么,快出去,快出去……”
是云雀的惊叫声,还夹杂着安安的声嘶力竭的哭闹声……
“畜生……”高香寒咬牙说了一句,却心如刀割。
“你先起来,地上凉。”
李铁柱扶着高香寒站起了身子,高香寒仍觉晕的紧,眼前有些发黑。李铁柱见高香寒站立不稳,忙将她揽入怀中,将头倚在了他肩上。
“头儿,搜完了,屋里没人,院里也没人。”
“‘混’蛋,给我好好搜,若是搜不到人,你们一个个都给我滚回家喝西北风去。”
声音中带着股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军爷,你如此‘私’闯民宅,可有文书?”
高香寒挣扎着站起身来,目光冷然,直直盯着为首的军官,她要讨个说法,不能就这样被人搜宅子。
“文书?哼……缉拿朝廷要犯,还不算文书?我劝你速速将人‘交’出来,若不然……”
那官差头目冷笑一声,满眼的恶毒。
高香寒握拳,都到这份上了,若是‘交’出人,那她算什么?她说过要护他们安然离开这所宅子,就一定不食言。
“军爷,非小‘妇’人不‘交’人,只是没人可‘交’罢了!难不成军爷要屈打成招,让小‘妇’人非背上个窝藏钦犯的罪名?这屋子就这么大,你们数十号人翻了个遍都寻不到人,叫小‘妇’人如何‘交’人?”
高香寒不卑不亢,与官差头目对峙。
那官差头目听闻此言,神‘色’大变,额上的青筋毕‘露’,看着有些骇然。
若不是上头‘交’代不得轻易动这家的人,她还能如此说话?
“这位军爷,高姑娘说的对,你们都搜了一遍了,既然寻不到人,那就是没有窝藏钦犯,还请军爷高抬贵手,放了高姑娘一家。”
李铁柱‘挺’直了腰板子,替高香寒说话。
“你算个什么东西?从哪里爬出来的男人,给我滚开。”
官差头目十分不悦,上前捏住了李铁柱的手腕,让他滚。
二剩媳‘妇’眼见着他家铁柱惹恼了军爷,又见那军爷神‘色’不对,心中有些惧怕,怕牵扯到李铁柱。她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真出了事,她就活不了了。
如此想着,便扭着屁股快速往前几步,点头哈腰道:“军爷,这是俺儿子,他不会说话,若是得罪了军爷,还请军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码爹地,太腹黑。俺告诉你,俺……俺前些日子起夜确实听见过她家有男人的声音,她一个寡‘妇’家,家里咋可能有男人。俺看,一定是军爷所说的钦犯,军爷还是抓她吧,别为难俺儿子。”
“娘,你胡说啥?”李铁柱忙打断了他娘的话,危难时刻见死不救也就罢了,怎能落井下石,将人往绝路上‘逼’。
高香寒眼神一冷,她真没想到二剩媳‘妇’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些话。虽然平日里二剩媳‘妇’是跋扈,可如此人命关天的大事,她居然站出来落井下石,竟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心登时寒了一截子。
“说吧!你将人犯到底藏去了哪里?”
这一次这军爷头目拿了把柄,自然越发的理直气壮,眉头挑的老高,饶有兴致的盯着高香寒看。
小寡‘妇’家藏男人……
有意思,有意思的很……
“军爷,您别听俺家这婆娘胡说八道,她这里有点问题,有时候爱瞎说,您可别当真。”
李二剩本来在‘门’口护着大妞和二妞,后见他家婆娘又过来捣‘乱’,这才急急跑过来,拿手指了指他媳‘妇’的脑袋,讨好的看着衙役头目。
“俺……俺没胡说,俺就是听见了男人的声音,军爷,你抓她吧,俺儿子可和她没关系。”
二剩媳‘妇’涨红了脸,叉腰据理力争。
李二剩气的立刻抬手左右开弓给了他媳‘妇’几巴掌,落井下石的事儿,他们李家人不干。
“臭婆娘,没影子的事儿你别胡说八道,走,快跟俺回家去。”
“滚一边去,没你事儿。”
那衙役头目不耐的摆了摆手,让李二剩滚开。
高香寒心中冷然,冷笑道:“军爷,就凭她红口白牙一句话,你就要治我的罪?”
“我且问你,既然婶子说我家有男人,那你可曾见到那男人?可能说出他的长相,高矮胖瘦来?”
高香寒冷了心肠,对二剩媳‘妇’再无半点同情之心。
二剩媳‘妇’捂着脸,支支吾吾道:“俺……俺是没见到人,可俺……俺就是听见有男人的声音咧。”
高香寒冷笑,摇摇晃晃站在‘门’口冲着‘门’外大声道:“村里的叔叔婶婶,兄弟姐妹们,我虽然是个外乡来的小寡‘妇’,无依无靠,可我在枫山村大半年,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没做过逾矩之事。现在只凭着二剩婶子红口白牙的诬陷,就要毁我清白,我不服,请各位替我做主。”
高香寒一脸凌然,跪在地上朝着‘门’槛便重重的磕了几个头,那额头上立时磕出了血来,滴在木‘门’槛上,触目惊心。
院外看热闹的人忽的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都议论起来。
“衙役老爷,怕是二剩家的搞错了,这高家媳‘妇’家中不可能藏男人,俺们家和她家离的如此近,从未听见过有什么男人的声音。”
“是啊,她是好人……”
众人七嘴八舌的替高香寒说好话,心里都恨二剩媳‘妇’落井下石,心肠歹毒。
这群人中唯有吴寡‘妇’心中舒坦,今日她在蓝家输了面子,现在,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