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之前那章是根据一位读者的百字构思写出的一章文字,这章才是正文。
女孩关上门,坐在沙发上,把一只沉重的信封带放在膝盖上。
“你很守约。”恺撒盯着沙发上的女孩,带着审视的意味:“喝一杯什么么?”
“用不着,把东西交给你就好了。”女孩把沉重的信封袋扔向恺撒,“这里面就是我帮徐子啸影印的资料,都是狮心会保存的羊皮本,有的已经缺损的很厉害了。”
恺撒往信封袋里看了一眼,都是手写的书页,以古英文、古希伯来文或古拉丁文撰写,配以粗糙而难以理解的插图,就像是古早的塔罗牌图案,倒吊的男人,燃烧的塔,面容似骷髅的法皇。
“羊皮卷,”恺撒抚摸着那些纸页,赞叹:“好东西,在中世纪,一本羊皮卷能换一个庄园,当时一位很有名的私人藏书家拥有七部羊皮卷,他因为那些收藏而自豪,那些书加起来价值连城。那时候的书写匠正站在珍贵的羊皮上书写,写完之后指骨还会被砍下来装饰在封面上,以此说名这本书不会再有第二本。能够有这么高待遇的文字往往涉及的是巫术、炼金术和黑魔法,因此它们也是亡灵书和恶魔书。据说公元前的亚历山大图书馆里有三万多卷羊皮卷,却被阿拉伯军队一把火烧光了,神秘学中多少和龙族相关的知识从此化为灰烬了。想起这些就叫人惋惜,”他直视那个女孩:“我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面?”
“关于‘爆血’的一切都在里面,我看不懂,不过你应该可以,你是自负和楚子航相当的人,他们就是从这破损的记录中领悟的。”
恺撒点点头,“你果然守约。不过,徐子啸让你经手这些东西,是因为他相信你。而你这么做算是背叛他么?”
“这跟你没关系,我们之间的交易就是这样,你在听证会上支持徐子啸,我就把这些影印件给你。”女孩毫不回避恺撒冷冷的目光,“我们之间的交易完成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还有一篇论文没完成。”她起身向外走去。
“这是他的财富啊,你没有征得他的允许就动用了。”凯撒欣赏着她修长的背影。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知道的。”女孩冷冷的口气里透着不耐烦。
“原来如此,他还是一个懂事理的人吗?”凯撒不吝言辞,大声赞赏道。
“毕竟他可是我喜欢的人。”说到这苏茜眼神中满含爱意。
“为他付出的是不是太多了点?”恺撒靠在窗边,眺望着灯火通明的‘奠基之井’废墟工地,装备部连夜工作,恨不得把每立方厘米土壤都送进实验室里分析,“我很抱歉,如果我知道你这个时候来,我就会让夏弥在别的房间里等一下。”
“没关系。”
“我会把他平安的从中国带回来,因为有我在他根本不会和龙王对面。但是那之后他会选择夏弥或者你,就不是我的事了,有些事。。。。。。如果我是你,我会争取。”恺撒举杯:“晚安,苏茜。”
“照顾好诺诺,她收到你求婚短信的那天晚上很开心。不不过真要结婚,还是应该带着婚戒来的。”苏茜在自己身后扣上了门。
午夜,芝加哥国际机场,一架波音747-400大型客机正等待着它的越洋飞行。这个时候只有红眼航班还在飞了,停机坪上静悄悄的,一辆摆渡车把乘客们送到了机翼下方。
“没搞错吧?为什么让我们坐摆渡车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登机?”芬格尔大声地抱怨,“不是出公差么?怎么是经济舱?就算不能头等至少也得商务啊!我们这可是去为人类捐躯的!”
“据说其他航班的票已经卖完了,所以这是一架夜航包机,能抢到这架飞机的票也不容易了,最后四张经济舱。”楚子航淡淡地说。
“居然没有优先安排给恺撒那一组?”芬格尔有些欣喜,“看来这次我们很受重视啊!”
“听说恺撒征用了他家里的一架‘湾流’公务机,一个小时前已经起飞了。”徐子啸说道。
“啊嘞?这话不应该是咬着牙的花子说出来的吗?亏你看起了也是个富二代,你不为自己是个穷富二代而恺撒是个富富二代觉得羞耻吗?你甚至没有一点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的意识!”芬格尔严肃地评论,“装备部就不能征用一架飞机吗?”
“我只是打工的。”徐子啸面无表情地递上登机卡。
娇美的乘务员浅笑如花,接过登机卡撕开,把一半递还给徐子啸,“欢迎,新面孔啊。”
徐子啸隔着墨镜和她对视一眼,沉默了几秒钟,点了点头,“明白了,你好。”
波音747-400巨大的机舱里座无虚席这好像是个旅行团的包机,乘客们彼此间都很熟悉,有的聊着天,有的逗弄邻座的孩子,有的则翻阅报刊。
“座位真窄。”芬格尔一边嘟哝,一边窥视不远处发髻高耸的美女。
没精打采的路明非瞥了一眼,有些惊讶。芬格尔确实很高大,不过他从没觉得芬格尔很壮实,这家伙总是穿着件宽松的大衬衫,弓缩着走路,让人觉得他有点病弱,不过塞进经济舱的座位里就能看出,他委实是很大一堆,把座位挤得满满的。
“这次是直飞,我们会走白令海峡的路线,贴着北极圈,大约14个小时的航程,”楚子航递过两个小包,各是一套眼罩和耳塞,“最好睡一觉,落地就要开始工作。”
“喔喔,真是和奶妈一样的关怀和细心!”芬格尔很开心。
路明非漫不经心地接过来,麻利地戴上眼罩和耳塞。他这些天都提不起精神,可脑子里又总是闪动着乱七八糟的,不该想的事,睡着了就少想点。眼罩和耳塞好像把他隔绝在一片独立的黑暗里,隐约听见芬格尔高声喊,“喂喂,空姐什么时候供餐啊?你们这里有啤酒吗?我可以要双份饭吗?”
他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夏末他也是这么蒙着眼罩躺在黑暗里,雨打在飞机的外壳上,他摸着兜里的手机,想着是否还有半个小时,有人会给他发一条生日短信。
“你⺌妈啊!这座位真把我脊柱都拆断了。”芬格尔嘟嘟哝哝地摘下眼罩,站起来活动双肩。
飞机已经升到了云层之上,外面是黑沉沉的夜,机舱里灯光调得很暗,楚子航和路明非并排睡得像死尸似的。
喝了双份啤酒后难免有些尿意,芬格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哼哼着什么走调的Rap,扭动着走向洗手间。解手完毕心满意足地走出来的瞬间,他愣住了,瞪大的眼睛几乎突破眼眶!刚才走向洗手间的时候,他背对那些乘客,现在改为面对……于是他清楚地看见在昏暗的灯光下,隐约的金色瞳孔就像是一双并飞的萤火虫,甚至那个昏睡的孩子,没有完全闭合的眼睛里都流动着淡淡的金色。一个正在看报的老人觉察了芬格尔的注视,冷冷地抬头瞥了他一眼,一瞥之间金色盛烈如刀剑!
“我一定是发烧了……”芬格尔喃喃地说,摸自己的额头。
“先生找不到座位了么?赶快回到座位上坐好,我们在高速气流中。”空姐柔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还不知道你在带着一群什么样的乘客飞往中国吧?无辜的小白兔?”芬格尔哼哼着扭头,看见那个被他看了好几眼的漂亮空姐眼睛里,金色浓烈得就像汽灯照射的香槟?!
空姐拍了拍芬格尔的脸,捏捏他合不拢的嘴,微笑,“帅哥,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在一架什么样的飞机上?没有血统的人可是上不了这架飞机的哦。”
这是一个飞行的……龙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