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么快就来了!”
吴猛也是惊骇地低喝一声,下意识地握了握手中的行李箱,这里面的“神仙酒”可是他的保命法宝。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修女雅可这般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即使没发现三足乌鸦被杀死,铁定也没什么好事。
“所有人全部戒备!!!”
作为主心骨的陈咬金,当即厉喝一声,同时手持双棍,护在苏语墨的身前。
而就在陈咬金的话音刚落下,众人只感觉身边,有一阵劲风刮过。
下一秒,身穿黑白色修女服,黑纱遮面的修女,已是站在了众人的前方。
“妈的!怎么变成我在最前面了!”
本来以为自己躲在最后面的吴猛,突然发现自己离修女最近,当下心头一咯噔,脚步下意识地朝后挪了挪。
“希望她不知道三足乌鸦被我们……不对,是被陈咬金和小……唉……”
罗亮望着全身笼罩着神秘可怕气息的修女,被恐惧侵袭的他,脑海中思绪一片混乱。
“想逃?逃得掉吗?!”
修女雅可愤怒的目光透过黑纱,扫视着陈咬金等人,厉声喝道,声音透着一股冰冷之意。
“怎么跟那只乌鸦说的话差不多……”
听得这话,唐小桐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可不料唐小桐的这一声嘟囔却是被警觉的修女给听到了,当下便是厉声质问道。
话音刚落,在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修女雅可突然启动,身形如狂风一般,猛地冲向唐小桐。
“小桐!!!”
见状,陈咬金、秦如烟、罗亮等人都是下意识地惊呼道。
而刚刚醒来不久的刘艳红,看到这一幕,吓得浑身一颤,差点又昏迷过去。
就在陈咬金刚冲到唐小桐的身边时,先发制人的修女雅可,已是一把掐住了唐小桐的咽喉。
两个身材差不多娇小的人,一个活泼开朗、一个冷漠无情。
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散发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寒意。
看着唐小桐白嫩的脖子被修女狠狠地掐着,口中一边发出“呃呃呃”的痛苦声,手脚一边剧烈地挣扎着。
那张本来如同瓷玉般精致的小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病态的涨红。
这一刻,陈咬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死亡的恐惧笼罩着他,令他感到呼吸困难。
仿佛被修女掐着脖子的是陈咬金自己一般。
“有什么事冲我来!先放开她!”
陈咬金伸出手做出一个别乱来的动作,然后全力克制住死亡的恐惧,情绪尽量友好地说道。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开她?”
修女雅可冷笑一声,阴冷的目光透过黑纱,盯着陈咬金。
陈咬金看了一眼双目已经渐渐攀爬上可怖血丝的唐小桐,他的心情急切到了极点,真恨不得自己有通天手段,好将唐小桐赶紧从修女的手中救下来。
“伤害乌鸦的是我,不是她!你要报仇的话,尽管冲我来吧!”
陈咬金望着修女,焦急地说道,心中期待修女听到这话,可以将唐小桐放了。
当然,陈咬金说的只是伤害,而不是杀死。
在刚才逃跑的时候,陈咬金等人一致决定过,不管怎么样,绝不说出,三足乌鸦已经被他们杀死了。
“说!你们把尤娜怎么样了?”
修女左手继续掐着唐小桐的咽喉,右手举起那根黑色的羽毛,厉声质问道。
“草!难道被她发现了?!”
一看见这根羽毛,罗亮的心猛地一揪,脸色倏地煞白,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不过好在,这时修女雅可的注意力全放在陈咬金的身上,没注意到罗亮。
“实不相瞒,我们和你的乌鸦朋友确实有过误会,不过只是很轻微的冲突,并没有伤及大碍!”
看到黑色羽毛的一瞬间,陈咬金的心也是咯噔了一下,不过心理素质过硬的他,立即想好了说辞,带着十二分的歉意说道。
“很轻微?”
修女雅可举着羽毛,语气质疑。
“真的!我们又不会飞,当然抓不……”
苏语墨站出来回了一句,不过话还没说完,她便是识趣地闭上嘴巴,避免惹怒修女。
话音落下,林间忽地沉寂下去。
但每拖一秒钟,唐小桐就要多承受一秒钟的痛苦,甚至还要面临死亡。
不过沉寂的时间,只持续了一两次呼吸的时间。
修女的左手突然发力,竟是直接掐着唐小桐的咽喉,将她举离了地面。
一时间,唐小桐手脚挣扎得像是即将溺死的人,看上去甚是痛苦、凄惨。
“还想骗我?!找死!”
修女雅可攥着那根黑色的羽毛,用充满杀意的冰冷声音厉喝道。
“妈的!跟她拼了!”
再也不忍心这么看着唐小桐承受这般痛苦,陈咬金暗喝一声,全身蓄满了力量,准备和修女决一死战。
可就在陈咬金刚准备冲上去的一瞬间。
变故陡生!
只见原本杀气凌人的修女,身体没来由地剧烈一颤,旋即腰部弓起,攥着黑色羽毛的右手,捂着脑袋。
而那掐着唐小桐咽喉的左手,也是无力地垂了下来。
双脚被举得离地的唐小桐,顿时掉下来,不过由于长时间缺氧,一时间根本站不住。
幸好陈咬金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双手稳稳地托住唐小桐,然后连忙朝后急退,同时神色惊骇地望着像是突然发病的修女。
“小桐!你感觉怎么样啊?”
苏语墨立即凑过来,关切地问道。
“我、咳咳咳……”
脸色病态涨红的唐小桐,想说话,却只能痛苦地咳嗽着。
“小桐……”
刘艳红望着唐小桐脖子上被硬生生掐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印,心疼的几乎要哭出来。
“她怎么了?”
秦如烟则是走到陈咬金的身后,小声地问道。
视野中,只见修女雅可双头抱头,整个人弓成小虾米似的,身体一边颤抖着,口中一边发出“呃呃呃”低沉的痛叫声。
看上去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而且这个痛苦,来的如此突然,几乎没有任何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