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雌狮口中夺食这一念头,陈咬金不是没想过,但立即被他否决掉了。
因为雌狮的战斗力虽然要比雄狮弱上不少,但也绝对能轻松干掉一个普通的成年男子。
陈咬金虽然体质要强于一般人,但要击退或者击杀一头成年雌狮。
显然也是有些难度的,而且就算成功了,也要耗费很多的精力。
更何况万一这附近有雄狮的话,那陈咬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算了,只能重新找了。”
甩甩脑袋,将多余的杂念抛出脑后,陈咬金决定起身,到别处去寻找食物。
不过就在他刚直起身来时,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忽地传入他的耳中。
“不会真有雄狮吧?!”
闻声,陈咬金心头一惊,连忙提高警惕,小心翼翼地挪到旁边的一簇灌木丛后,稍稍探出脑袋。
视野中,只见二十米开外,有着七只长着褐色毛发,体型和家犬相当,但长相却很像狼的一种动物。
“居然豺狗!草!这种地方居然还有豺狗!”
经常看动物世界的陈咬金,第一眼便认出了这七只相貌酷似狼的动物,正是凶名赫赫的豺狗。
之所以凶名赫赫,是因为豺狗和狼一样是群居动物,非常忠于团队,但性格上却比狼还要更加坚韧、凶残。
而眼下,这七只豺狗,正利用团体的力量,隐隐将刚才猎杀白角鹿的雌狮,围在中间。
每只豺狗看似神态随意地站着,但每一个位置都仿佛精确计算过一般,竟把雌狮所有的逃跑路线,都截断了。
由此可见,豺狗的团队作战天赋,当真强的可怕。
“雌狮要么拼死搏杀,要么放弃白角鹿逃跑,如果她聪明的话,应该选择第二种。”
半个身子藏在灌木丛后的陈咬金,看着这一幕,暗暗忖道。
即便是健壮的雌狮,面对七只生性凶残的豺狗的疯狂围攻,既想要保住食物又想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想着想着,陈咬金的心头突然窜上一丝惊惧寒意,心中暗忖道:“刚才吐过我把白角鹿猎杀了,那是不是说,现在被豺狗围攻的,就变成我了?”
一想到这个,陈咬金就觉得不寒而栗。
以豺狗的团队配合,和坚韧、凶残的性格,七只豺狗足以将虎豹之类的大型动物,当场围杀。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看,陈咬金宁可面对一只雌狮,也不愿意面对一群豺狗。
雌狮和七只豺狗对峙了二十来秒钟。
最终的结果和陈咬金预想的一样,雌狮很不甘心地松下嘴上的白角鹿,低吼了两声后,从豺狗主动让出来的一个缺口,冲了出去。
豺狗的目的是为了雌狮嘴上的白角鹿,而非雌狮。
所以能不战而胜,豺狗自然不会贸然发动攻击。
“没想到好不容易看见一个能吃的东西,结果来个两个狠角色,草!”
等豺狗拖着白角鹿的尸体散去后,陈咬金从灌木丛后走了出来,忿忿地骂了一句,旋即便是继续寻找起食物。
又向前走了二十来分钟。
陈咬金一路上既要提防着可能出现的凶残捕食者,还要仔细搜寻食物的踪迹。
可惜的是,除了刚才那只白角鹿之外,陈咬金竟再也没看到一只能当食物的食草动物。
“再向前走个两百米,还是没有的话,就换个方向找。”
苦寻无果的陈咬金,看了一眼前方满眼的绿色植物,他的心头不由地升起一股烦躁,当下自语一声,旋即向前迈步而去。
而就在陈咬金向前走了约莫两百米。
失望、无奈地准备换个方向再寻找食物时,他的视线突然被旁边一个场景,给牢牢吸引住。
“这是?”
心头带着疑惑,陈咬金连忙靠过去。
视野中,是一片长着浅粉色小花的湿草地,不过这不是关键。
关键的是,这块湿草地上竟有一排脚印。
“是鞋印!!!”
蹲下身,仔细分辨了一番后,陈咬金惊骇地发现,这一排脚印,竟然是人类穿着鞋子的鞋印。
要是在城市的某个公园里发现一排鞋印,完全没什么好惊讶的。
但这里可是荒无人烟、几乎没有人类活动痕迹的荒野森林里。
“看鞋印的长度,大概二十四五公分,按照脚长和身高1比7的比例,这个人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八左右;鞋印的深度很均匀,说明这个人走路很平稳,应该没受伤,会是谁呢?”
陈咬金看着这一排鞋印,经过一番分析之后,他的心头笼罩上浓浓的困惑。
“是土著人?不对,土著人穿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是吴猛?难道他已经从白桦林中逃出来了?有这个可能……或者是那个黄发神父?靠!不会吧!难道他追杀出来了?!”
陈咬金蹲在鞋印旁,一一排查,当想到有可能是黄发神父时,他的心脏忍不住狠狠一颤。
若是黄发神父追杀出来,并意外和陈咬金碰上的话,那后者几乎完全没有抵抗的余地。
简单来说,就是死路一条。
“万一真是黄发神父,怎么办?”
一时间,陈咬金的背后狂冒冷汗,他现在已经顾不上考虑找食物了,该怎么避开那可怕的黄发神父才是当务之急。
陈咬金一边思绪急转,一边循着这排鞋印的源头看去。
但可惜的是,其他地方要么是藤蔓丛生,要么就是杂草枯叶,只有这处湿草地上能明显地看到鞋印。
“咦?这是……”
就在陈咬金踱着步子,心头惊惶不安之时,偶然间,他忽地发现,在这一排鞋印的旁边貌似还有着一排鞋印。
见状,陈咬金连忙凑过去,几乎是把脸贴近了湿草地面,片刻后,他才确定这里竟有着两排鞋印。
而之所以刚才没发现,是因为这第二排鞋印,不仅尺寸小了不少,关键是,特别的浅。
“这第二排鞋印大概二十一二公分长,换算成身高的话,就是一米六左右,可能是一个小男生或者女性。”
陈咬金用手丈量了一下这第二排鞋印,喃喃自语分析道,紧接着,只见他的眉头忽地紧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