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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等奖:价值1500书币的等价红包
三等奖:价值1000书币的等价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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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等奖佚名
我现在,叫墨莲居。
前身是没几个人知道的“慕糖随毒”小说联群。
2012年六月,在四个美‘女’作者的协商下,我终于成立。
她们笔名的首字,连成了我的第一个名字。
那个时候全群只有六个人,五个是作者。
很尴尬的名字。
很小的读者群。
小到一年之后,依旧只有六个人。
唯一的区别,大概是这第六个人也成了作者吧。
两本仙侠、一本游。
人数终于到了两位数。
2014年六月,联群里最小的作者决定单飞,三个月后,尽管联群还在,我却出生了。
那个时候,群里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人。
一骑红尘。
紫芷。
倾城碧落。
暗香盈袖。
这,便是我的全部依靠。
那个时候的红尘还是个口无遮拦被戏称为荔枝的黄‘毛’丫头。
那个时候的紫芷还没和大家闹翻每天都在捏漂亮的人设图。
那个时候的倾城碧落还是个单纯耿直,不明污为何物的纯读者。
那个时候的暗香盈袖还是个醉心古风死在仙侠的扑街货。
小小的家,一点点变大。
四个人、五个人、六个人。
十个、二十个、近百个。
然后。
一个家变成了一栋楼。
再然后,那个扑街货摇身一变转型成了电竞作者。
从古风到吐槽。
从仙侠到电竞。
没人看好她。
除了倾城碧落。
于是有了二号楼。
于是有了‘花’开和恋歌。
和一号楼一样,开始的二号楼,也是小小的。
吴晴有义。
悲哀的温柔。
关北每子。
‘花’开。
恋歌。
邪默路遥。
藏拙。
酸甜柠檬糖。
雪‘花’‘精’灵。
233.
grace小耗子。
That‘sAll
那时候的作者会在群里讲身边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的大家会在群里飙歌。
那时候每当有新人进群,大家都会默契的复制同一句话:“这个群只有我一个人,不信我换个号和你说同一句话。”
那时候皇叔不卖萌只飙车。
那时候吴晴不潜水狂刷三国杀。
那时候‘花’开屡屡在群里作死,屡屡被恋歌秒杀。
那时候有一个和丘特过不去的暖男,每天在群里发狗粮,把好好的虐掰的特别甜。
‘花’开本来是负责搞笑的。
后来变成搞王兆。
再后来,读者群越来越大。
读者的素质也参差不齐。
——此段内容因涉嫌搞事已被和谐——
一点一点的变成了陌生的模样。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我究竟是墨莲居,还是读者群呢?
或许有一天,高冷的作者会变回那个一本正经玩套路的姐姐,熊孩子无人抵制的读者群会变回那个有‘逼’格有素质的墨莲居。
但是我知道。
那一天,我看不到了。
我走了。
但是,我爱你啊。
我是墨莲居。
我是不是跪求分、跪求皮肤,而是世界未亡,死不投降。
二等奖斯人与归
王钦:
安静的跟在你身边,适时的帮你移开桌的小物件。
待快要结束,忽然一把按住你清洗抹布的手。
“累了吗?帮你放松一下全身吧。”微微勾起的‘唇’角,如狐狸般狡黠的坏笑。
你一个‘激’灵,立刻反应过来:“不、不累……”
“真的不累吗?”看似漫不经心。
你点头。
他便关切一笑:“还有力气继续干活?”
你茫然的点头,随后立刻意识到不妙。
“别干活了,****吧。”
果然,他一本正经,说浑话。
苏子衿:
悠扬的钢琴声戛然而止。
你放下扫把,疑‘惑’的往琴房里看了一眼。
果然又去打游戏了啊……
有点同情失宠的钢琴。
扫好最后一个房间的地板。
却发现拖把不在原来的位置。
“诶,宝贝儿,挡路了。”
回头,看见他握着拖把,笑的温煦。
好像……接下来没有什么家务可做了?
吴晴:
“喂,起‘床’,我要叠被子了!”你用力戳他的肩膀。
他抱着枕头睡的正香,毫无反应。
“起‘床’啊!”抓紧了肩膀一通猛摇,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着火啦!地震啦!起‘床’啊!”
还是猛睡。
于是,有些泄气。
“再不起来我哭给你看啊!”
他骤然惊醒,从后面一把抱住你:“别哭亲爱的,别哭啊。”
你生气的推他:“起‘床’起‘床’起‘床’!被子都几个月没叠起来了!”
他抱着你,紧紧的,挣脱不开。
然后。
平稳的呼吸,安静的睡颜。
啊……好像被他带的自己也有点想睡觉呢。
陈淞:
你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发现他宣传里包装过的形象更加高大威猛。
毕竟电竞选手多少都带了些许宅男属‘性’,你一直以为s的结实形象不过是honor为了宣传做出的夸张效果,如今一见……
嗯,貌似honor其实把他p的宅了不少?
无事可做便想随便收拾收拾。
扫把拽了两步却发现卡在原地。
“谁让你动这些的?”厚实的低音炮从头顶响起。
连忙松手。
头顶一沉,厚实的手掌温暖安全。
“不许做分外的事。”
分外?
做家务算分外?
你顶着他的手掌仰头:“那我该做什么?”
他被问的一愣,有些尴尬的看向别处:“我怎么会知道?总之我不许你干重活!”
呃……?
“……那我去浇‘花’?”
他默默的瞥了眼水壶,狠狠瞪你。
一哆嗦:“我……我给你倒杯水喝吧。”
一等奖稚笙:紫阳‘花’下朦胧飘渺的钦兆BL
紫阳‘花’的季节,梅雨。
王钦撑开伞走出校舍。
五点二十,社团活动该结束了。王钦没有参加学校的社团,他并不喜欢一群啥都不懂的高生天天吵吵着要搞出什么名堂,结果不还是咋咋呼呼,社团活动当是玩乐,虚度光‘阴’。
王兆不一样。他是喜欢这氛围,年轻人总爱热闹——王兆也嘲笑过王钦未老先衰,明明是个朝气蓬勃的高生,怎么爱一个人待着?耽误青‘春’好时光。
社团嘛,玩的是情怀,这辈子这一次,你不懂?听完这歪理,王钦瞪了他一眼。
现在王钦高三,社团也没他的份儿了,这未尝不可是个不参加活动的理由。
王钦举着伞,雨点打在透明的伞面发出闷闷的砰砰声,像心跳在鼓动。
王钦享受这种时刻,这种寂静的,散发着‘潮’湿味的闲散感觉。他微微抬头看着灰云笼罩的天空,雨点向他脸落去,被塑料布挡住。
小时候,王兆也喜欢在雨里跑来跑去,他突然想。那天外边下大雨,兄弟俩可兴奋,蹿下跳。
王钦跳着说雨再大点再大点,却没听到王兆的笑声。一回头,王兆没了。
从窗户一看,好家伙,这小屁孩在外边儿百米冲刺呢,笑声如杠铃般清脆划破长空。
这也忒不听话了,冻感冒了咋办?干着活的王妍一拍王钦屁股,去把你弟叫回来。王钦抓了把伞往外跑,却没在雨里打开,当打狗‘棒’似的攥在手里要打不听话的熊孩子。
王兆也聪明,一看阵势不对,拔‘腿’跑。俩人绕着科研院楼跑了两圈,一边跑一边吼,妖孽吃俺老孙一‘棒’!
两圈下来王兆先不行了。王钦紧追两步一‘棒’敲在王兆肩膀,王兆怪叫一声去抓王钦胳膊。两个小孩像小兽一样缠斗在一起,滚来滚去沾了一身泥汤子。
后来当然是俩人一起发烧,一块跟学校请假。这可把俩小祖宗高兴坏了,早爹妈一出‘门’俩人开始可劲造,造的天翻地覆哪有个生病样。最后永远是姐姐冒出来,一人给一个爆栗让他们乖乖躺好吃‘药’。
王钦一想到这事想笑,这四下无人,他干脆笑出声。
今天的雨已不像当日那样大,王钦也不会兴奋地大喊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点吧,王兆也早不会不会在雨里瞎跑了。人长大了,傻事越做越少了。
一摇一摇的紫阳‘花’下面爬过只蜗牛。
王钦走到体育馆边时,已经五点半了。他路是慢慢散步过来的,平时慢了一倍。
不过他不着急,校队的那帮人训练完也不忘扯着嗓‘门’侃大山,王兆也一样,他说的最欢。王钦站在体育馆‘门’口抖抖伞的水。
走廊里声音嘈杂,篮球砸在篮筐的声音,鞋子狠狠‘揉’搓地面的声音,高生的大笑声。王钦在靠在鞋柜边侧耳聆听王兆过了变声期的男音是否掺杂在里面,却没听出来——别人说话声音太大了。
王钦想,干脆去更衣室等,这样还能催催他,叫他赶紧回家写作业。
自己的作业在来接王兆之前写完了,至于王兆的他心里也有底,肯定一笔没动。他可不想看着王兆摆出副可怜巴巴的恶心表情大半夜的找他要抄他高一时候的旧作业。
王钦把湿伞挂在‘门’口的伞架,转身走向游泳馆的更衣室。
天‘色’已晚,楼里又没怎么开灯,更衣室的灯光溢出‘门’缝,勾勒出四分之三个‘门’框的轮廓来。王钦走近更衣室‘门’口伸手拉‘门’——反正里面的也都是大老爷们不怕被看。那扇‘门’掩得很虚,不用拧‘门’把能推开,但他的动作停下了。
“唉唉,小子,你肩膀那块儿是啥?”
王兆的大喊给王钦的动作踩了一脚刹车,又踩响了另一辆车的油‘门’。不知怎么的轰的一声,男更衣室里炸开了锅。
“哎嗨——这不是,那啥玩意,学名叫机械‘性’紫斑……”
“啥玩意?你次生物考那么烂还会拽这种词儿,说人话!”
“‘吻’痕呀!哥们儿!”
“卧槽!!!”
青‘春’期男生的声音七七八八全都响了起来,最后那一句宛若醍醐灌顶的话是王兆说的,说的特别响亮。
王钦也不由得吃了一惊,一是惊算调皮捣蛋如自己,也没这么早步入那条边界线的另一边。不过随即也释然,心火早早燎了原的人也不是没有。
二是惊王兆居然对这种破事那么兴奋——不过也能理解,一切的一切都能用“青‘春’期”三个字一笔带过。
王钦突然想笑话那被‘女’神留下痕迹的傻蛋了,这下你怎么解释?于是他干脆站在一边听。若是自己冲进去把王兆拉走,可看不到这一场好戏。
“别瞎说!……磕,磕的……”当事人的语调顿时扬,磕磕绊绊说完。
王钦想到了被打断‘腿’的孔乙己。
“呸!你看你,这儿,这儿!嚯,还有牙印!隔壁班的姑娘没把你吃了!”王兆的打趣里掺杂了几声傻蛋的叫唤,估计刚才王兆拿手指头往人家脖子戳呢。
“咱们的第一个**少男!好家伙,这还没结婚呢一发……”
咚咚咚,更衣室里传来了更大的嘈杂声。
想必是那傻蛋一拳抡到好事的路人甲身了。更衣室里又一阵大笑,有人高声哼哼着跑调的婚礼进行曲。
大哥,别唱了,‘门’德尔松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王钦狠狠把笑憋进肚子里,他不想让偷听者的乐趣此消失。
当事者必定脸红一阵白一阵做几句无意义的反驳,但这聊胜于无的反击终于是被起哄声压了下去。
青‘春’期半大不小的男生们尽情开起了黄腔,都是些在家长和‘女’生面前绝对不敢冒一个字儿的粗鄙之语。
王钦在‘门’外捂着嘴差点从指缝里发出嗤嗤的笑声,并不是他对这种话题有兴趣,他只是觉得,太搞笑太逗了。
在他乐得眼泪快要迸出来的时候,一声惨叫,一秒停顿,一屋粗俗爆笑。
“娘卖批王兆!!!把老子的‘裤’子拿回来!!!”
“一二三四五六——六个牙印子,天呐,她没咬一嘴‘毛’??”
男音。
“王——兆——”
“略略略,你追呀!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把他‘裤’子也扒了!!”
“我让你嘿嘿嘿……哎!我去来真的啊……喂喂喂等会等会!卧槽你个变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满屋刺耳笑声。
当颤抖的手指拍在‘门’,当肩的书包带滑落至胳臂,当眼前突然明亮起来的光景变得模糊。
笑声才戛然而止。
兄弟的目光重合在了一起,王钦的视线瞬间滑落至王兆几近光‘裸’的大‘腿’。
不同于自己微微‘阴’气的成熟,王兆才更像个高生——紧绷白皙的肌‘肉’冒着汗滴,那才是所谓青‘春’。王钦想。
他看到王兆睁大的眼睛里,自己的眼睛也瞪得溜圆,那样子,真的,‘挺’丑。
难堪的寂静,走廊里老旧的日光灯闪动,发出轻轻的噼啪声。
还是弟弟打破了尴尬的寂静,他一把拍开拉在自己‘裤’腰的手,提起‘裤’子把被汗浸透的运动衫塞进‘乱’七八糟的书包,把校服衬衫飞快地系好扣子。
套外套提起书包草草地说了句明天见,然后拽着哥哥的隔壁拔‘腿’跑。
王钦几乎完全呆住,他最后把目光往那个被‘女’神留了一身痕迹的**少男身扫了一眼,被王兆拉走了。
‘门’关了,四分之三个‘门’框离他越来越远。体育馆的嘈杂俱寂,雨点落在紫阳‘花’下的泥土啪嗒啪嗒响。
——
两岁和零岁。
襁褓里哭个不听的婴儿和呆呆‘摸’着婴儿小脑袋的稚童。
五岁和三岁。
在前边欢脱地疯跑着的幼儿和在后边深一脚浅一脚赶着的小孩。
八岁和六岁。
手里握着挤空的芥末酱管,头靠在一起笑得前仰后合的臭小屁孩。
十岁和八岁。
把小拳头捏得咔咔响,居高临下用鼻孔看着捂着脑袋鬼哭狼嚎的六年级小恶霸的哥哥,和在一边惊异得说不出一句话的弟弟。
十五岁和十三岁。
本该在哥哥兜里的半包香烟,在弟弟兜里找到了。被痛骂一顿的,自然是后者。嚼着口香糖的哥哥在办公室外边死死攥着拳头。
十七岁和十五岁。
‘腿’摊着相簿默默无言的哥哥。
——
又是梅雨。
——
王兆似乎对那天发生的尴尬事情没怎么在意,王钦终于松了口气。
他也后悔,那天回家的路他没有和弟弟一边互损一边滔滔不绝学校的新闻,他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说。仿佛在王兆身侧的另一把伞下空无一人一般。
王兆几次想挑起个话头,却被王钦无言的铜墙铁壁怼了回去。
不过当他们回到家时,王钦脸令人恐惧的空白终于消失,他开始说今天苏子衿又收到了一封情书——讲道理,这新闻播放的频率和天气预报差不多。
于是当晚兄弟俩又变成了兄弟俩,王兆依然大半夜的跑到王钦屋里双手合十要他的旧作业本。然而这次不同的是,王钦的屋里也亮着灯。
“你居然会没写完作业?”
“写完了,哪像你。自己拿。”
“大人今天心情不错啊——”
“少废话,拿完滚。”
“是是是小的这告退。”
窸窸窣窣的翻找声之后,王兆用脚带了屋‘门’。
王钦从枕头底下把相册拿出来。
两岁的王兆。
五岁的王兆。
六岁的王兆。
八岁的王兆。
十三岁的王兆。
十四岁的王兆。
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全都是黑发少年朝气蓬勃帅气俊秀的脸。
但这本日记却不属于王兆,它属于王钦。
指腹轻轻划过坐在过山车出剪刀手的男孩的脸,指尖在高举着初毕业证书的男孩‘胸’前停顿。手掌覆在和被队友高高举起的少年身,然后慢慢把掌握成拳。
这本偷偷买来的相册已经快要放满,在不知不觉间。相册更新的频率很快,没几天相册里会多一张俊秀的少年脸蛋。
自从更衣室事件发生之后,王钦更加珍爱这本相册。他有种隐隐的预感,多年之后,他也能从这本相册里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他了——那个血管里流动着和他几分相同的血,拥有和自己几分相像的脸,和自己有几分相同脾气的人了。
王兆的角‘色’,不仅仅只有弟弟。
他会是一个让人又头痛又喜爱的学生。
他会是一个吊儿郎当又值得信赖的好哥们儿。
他会是一个调皮捣蛋又孝顺的儿子。
他会是一个专一,对恋人百般呵护的男朋友。
将来的将来,他会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他相信凭王兆的本事,他能胜任所有角‘色’。
但他也相信,“王钦的弟弟”这个角‘色’的戏份,会越来越少的。
不如说,已经开始了。弟弟还是那个弟弟,王钦还是那个王钦。但很明显的,弟弟不再扯着他的衣角,不再躲在他的背后,不再做他的跟屁虫,不再对他百依百顺。弟弟长大了,独立了,不再依赖王钦了,也没必要再依赖王钦了。
王钦知道这一切一定会发生,但纵使聪明如他,他也没想到一切该如何处理。他无法把全身心扑在哥哥这个角‘色’。
他知道,他会王兆更早地拥有其他角‘色’。但在他没意识到这点之前,他仍然固执地增加哥哥这角‘色’的戏份,一次一次把诸如“男友”此类的角‘色’赶下台去。他是个怪脾气的演员,他太渴望扮演哥哥的角‘色’,他太渴望和王兆同台。
如今,他意识到这件事时已经太晚了。
那件事之后有个念头开始在脑内徘徊,自己大学之后会和王兆分开,无可避免的。
他不想。说实话,他早想得寸进尺。
——
兄弟?不不,还远远不够。
亲情?不,还不够。
赋予这份感情一个新的定义呢?
……爱。
爱?
……
恋人?
……恋人。
——
十七年的等待,都在人生最短暂的十七年。转瞬即逝的时光,被忍耐短暂得地久天长。
让炽热的岩浆都冷却,让整片的海水都静止。
然而,他却不能让这悖德的感情透‘露’出一丝一毫。
陪伴发酵成依赖,依赖发酵成守护。
守护发酵成……
可惜,像司机爱小姐,‘女’仆爱公子哥一样可笑,又像父亲爱‘女’儿,儿子爱母亲一样令人作呕。
他不肯承认事实,但事实承认了他。少年的皮肤,牙齿。
散发着属于青‘春’的汗水香味的,散发着针对王钦的荷尔‘蒙’的身体。足以令他深深着‘迷’。肢体弯曲的肌‘肉’鼓起,声带振动令喉结颤抖。
从那天起
——王钦现在想称它为萨拉热窝事件
——王钦开始想象机械‘性’紫斑分布在王兆脖颈的样子。
他多想用那样的一张照片来补十五岁的空缺,这样这本名为悖德的罪行录的相册,能得以完成,而且可以拥有个完美的结局。
可是相片缺少模特。
没有模特的肖像像个笑话,像个闹剧。
和他一样。
——
王钦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他很聪明,王兆还要聪明出一大截。所以他不会让那后果发生。
他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他知道有些东西你永远丢不掉。
用永远丢不掉的东西换一件在未来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想都不会亏。
他知道一切都该了结了。
要不然,日复一日让内心备受煎熬——萨拉热窝之后的欧洲大陆风起云涌——让心海被蒸发,让心田流火,让野草烧尽,连‘春’风也在热‘浪’消失。
独自一人面对着心的焦渴,在无边无际的火坑地狱里备受煎熬,被克制的野兽撕咬成碎片。
这条路绝对不会有任何结果,永远也不可能解脱。
要不然。
要不然。
是时候打破那层障壁了。
醒醒,王钦。王兆并不是求之不得,他也并不是散沙,他可以被你拴铁链握在手。
想想看,导火索已经点燃,没有什么可以阻止炸‘药’的连环爆炸。炸便炸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炸‘药’的连环爆炸。
而且,被炸掉的东西是回不来的。也是说,这注定是一条不归路。
真的要做吗?要。
恐怖分子的动机不只有一个。
襁褓里婴儿的破涕为笑。
小屁孩傻乎乎地跟着自己,拖着两条鼻涕。
做了坏事躲在一边哈哈大笑的,熊孩子手里的芥末。
躲在哥哥身后的小学生捂着嘴发出的无声呐喊。
一把把弟弟抱进怀里跟着那堆‘女’生说他是我的离远点,然后俩人暗地里击了个掌。
不得不演戏的两人搂腰搭背走在一起时,手掌感受到衬衫下肌‘肉’的触感。
手指的触感。
嘴‘唇’的触感。
颈窝的触感。
腋下的触感。
膝窝的触感。
脚趾。指甲。发丝。
还有,
兄弟
这条
禁忌的
边界线
——
雨从天篷的边缘倾斜而下,倒灌进低洼处的死胡同。
——
若是在左右都没有路的死胡同想要前进的话,该做什么?
——
王钦把瓶的液体小心倒入玻璃杯时,他心情很好。
彩‘色’的饮料和白‘色’的粉末轻快地融合在一起,不一会儿溶解了。还未溶解的粉末在汤匙的搅拌下愉快地跳着优美的舞,雪‘花’一样融化。
王钦不由哼起了小曲儿。
所有的煎熬都将像雪片一样融化,长久的严冬,终于迎来了‘春’日的第一缕曙光。
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忍耐都是为了这一刻准备。
他终于能够把弟弟这个角‘色’永远留在舞台了。与此同时加入的一个新角‘色’,叫恋人。
他脖颈带着机械‘性’紫斑的化妆,穿着那套田径服装的戏服。
——
破墙而出。
——
梅雨季节还未结束。紫阳‘花’还会再盛开一段时间吧。
——
准备完全,王钦放下汤匙端起杯子。
走到王兆的房间前。
这么办,这么办。
——
紫阳‘花’下的空蜗牛壳,被路过的田径部学生踩成碎渣。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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