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岳一声开始落下,王候的学府卡中,弹出一条讯息,示意王候他们到第十八号战台,进行比斗。
而他们的对手,是隔壁班的战队——怒石。
王候看到这个对手,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玩意,眼中尽是不屑,道:“怒石,怒石,磨刀之石罢了。”
身旁的徐亮小声提醒道:“王兄,且先打开黄色锦囊,看看姜维老师的安排吧。”
王候听闻,也不恼怒,取出黄色锦囊,锦囊中是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四个大字——王候登天,而后下面写着一行小字——第二场比赛,第一战后,打开橙色锦囊。
登天,说得自然是登天战。
王候看到这四个字,心中似是燃起了一团火,疯狂的激发着他的战意。
就这样,王候领着众人来到了十八号战台,一人昂首信步踏上战台,对战台上的裁判道:“天麟队申请登天战,由我队长王候,一人战怒石五人。”
但凡比斗,自有裁判。
而这新生大比的裁判则是由不教授新手的老师担任,比如这位裁判,名唤琴风,从教数十余年,带过五届毕业班,眼光何其老辣,一见王候气势便知其要申请登天战立威。
不过胜了是立威,败了可就成了笑话。
对于这种事,身为裁判的琴风自然乐见其成,毕竟若是按照常规的方法,比来比去有什么意思?
“天麟队队长申请登天战,你们怒石队是否应战?”琴风问道。
“天麟队既然如此看不起我怒石队,那我就让天麟队尝尝首战饮败的滋味。”答话的是怒石队的队长——周览。
怒石队五人听闻也是怒不可遏,显然他王候根本就没有将他们五人放在眼中。
说来论家世,这怒石队五人地位丝毫不比王候和徐亮的家世差,队长周览的家世更要胜过王候,家族族长位居当朝三品。
只是不同的是周览是族长不得宠的五代玄孙,而王候乃王家族长之子。
但三品世家与四品世家,莫要小看这一品,一品之差,便是天差地别。
因此,周览即使是族长不得宠的五代玄孙,所修习的功法,获得的资源也远不是王候可以比拟的。
而此刻,王候竟然申请登天战。
这将他周览的脸面放在何处。
而让他脸面尽失的代价,他会快就会让王候知道。
王候一战怒石队五人。
双方各自戴上比赛特制头盔。
登时,意识进入战网赛区之中。
在擂台边的选手,是不需要观众头盔的。
因为比赛虽然是在战网比赛区中进行,但却会百分百的投射在战台上。
只见王候与怒石队五人缓缓消失,再度出现时,手中已然拿了兵刃。
周览擅使长枪,其家族家主便是以长枪建立功业,方有周家偌大基业,因而周家中人,多使长枪,也因而枪法众多。
而周览所学的这一门,名唤《灵蛇枪法》,凭借此枪法,令其在战网之中,斩下五千多战网积分。
至于其余四人,一人使双刀,二人使剑,剩下一人背着个大盾。
至于王候则是什么也没拿,双手空空如也,嘴角露出蔑视的微笑,伸出手,示意放马过来。
“李虎,王跃,左右包抄。”周览小声指示道:“陈文跳斩,张牛殿后。”
话音落下,使双剑之人,一左一右,攻向王候。
王候眼见双剑袭来,交叉斩向自己,也不慌乱,双手微微捻指一弹,登时双剑者只感一股磅礴巨力袭来,直接将他们二人震开数米之远方才堪堪止住退势。
所幸他们二人目的只是佯攻,随后,只见陈文双刀跳斩迎至。
王候用力一踏,擂台瓦块登时飞起一块,随后,王候用力踢向跳斩而来的陈文,正中陈文要害。
陈红要害受击,嘴角呕出一口朱红,倒飞出去。
而就在动作间隙间,真正的主攻手已然杀至。
周览枪如灵蛇,咬向王候。
王候只是微微伸手一抓,如抓住了蛇之七寸,令蛇再难动弹。
周览用尽全力,可手中长枪却是再难有所前进。
随后,张牛顶着大盾朝着王候打来。
王候非但不闪,反而用力将周览举起,甩向冲来的张牛的大盾上。
大盾乃纯铁所铸,而周览不过是血肉之躯,虽然战网比赛,不会造成实质性的损伤,但是疼痛却是没有丝毫的减少。
剧痛令周览忍不住的蜷曲起来,而张牛也因这一甩,大盾插在地面,拉开好长一道划痕。
“怎么,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这么强。”周览难以置信道。
王候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伸出手,示意他们再度放马过来。
显然,王候的心早已不在赛场的胜负之上。
他的目的是炫技立威。
周览、王跃、李虎、陈文、张牛五人再度聚集在一起。
周览恶狠狠的看着王候,道:“本来这个阵法是为了团队赛而练习的,本以为团队赛取消了,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可王候,你太自负了,而自负的代价就是饮败。”
“怒石战阵·起!”周览沉声一喝,周围四人各自站在不同位置,摆出不同姿势,彼此之间似有莫名之联系。
此法不是其他,正是战阵。
战争之中,所有之阵。
适合群战所用,往往能发挥出1+1远大于2的作用。
“怒石战阵,可惜你们五人只是徒有其形,不值一哂。”王候不屑道。
“有本事就破了此阵,没本事就不要打嘴仗。”周览恶狠狠的回道,毕竟他认定王候虽强,却强得有限,绝对破不开他这怒石战阵。
“破之,很难吗?”王候抬手一握,低吟道:“怒破千山。”
怒石虽硬,又怎敌千山压境。
王候一拳纳千山之势,重重的打在巨石战阵所成巨石之上,登时巨大全部飞裂开来。
组成怒石战阵的五人全部呕血,倒飞而出,落到擂台之外。
“胜负已分,天麟战队队长王候胜,怒石战队败。”
“不值一哂。”王候最后看了一眼消失的五人,做出评价,随后身形也逐渐从战网比赛区中消散。
王候走下擂台,眼光望向候战区,发现李铭的目光并没有在他身上。
王候顺着李铭的目光望去,只见李铭在看十六号战台。
十六号战台上,走下一人。
王候只是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就感觉被一柄利剑穿心而过。
在这个学府,这样的年龄,拥有这样的剑意,只有一个人——剑心。
“他的剑更利了,或者说,这才是他剑的本来面目吗?”李铭的眼中燃烧起熊熊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