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是一座山峰迎面坠下,泰山压顶。
张钰好不容易将心绪稳住,把系统甩了出来。
“叮!
【吕布:(公元158年——)
能力值:
武力——106(108)↓
统率——88(93)
智力——56(58)
政治——30(36)】”
106……巅峰108……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就是吕布吗……
不愧是吕布啊。
战,必死无疑。
救,已然无望。
蠢,谁没蠢过?
人生中会有很多事情说不上理由,顾不得后果,冲冠一怒就想去做。
无脑也好,愚蠢也罢,年轻过总会有些肆意妄为的想法。
当然,买单的下场一定是惨痛的。
但是捱过来,又无疑会成长。
他……还有机会么?
……
“太师,这是小女,刁蝉。”
“……”
“太师?”
“好……呃,好!美!哈哈哈!”董卓拍拍一旁的王允,眼睛却从未从刁秀儿的身上移开。
“司徒之女,比那皇宫里的金枝玉叶美百倍!某今日得见,连尝起这酒水来,都远胜那玉帝醉了!”
“哈哈,太师过誉了,蝉儿,还不给太师敬酒?”
“是,父亲。”
“哈哈哈,好好好!”
刁秀儿柔柔一礼,俯身为董卓斟上酒水。只见他浑身极为矛盾,似是十分享受,又像极了燥热不堪,乐呵呵将刁秀儿手中的酒杯摸了过来。
“蝉儿是吧?你……多大了?”
“回太师,蝉儿正是二八之年。”
“好啊,真好似那神仙中人一般!先前某觉得那张钰长得几可胜过天下女子,如今看来,差蝉儿远矣!”
刁秀儿神情微微一变,随后又含羞道:“蝉儿当不得太师如此夸奖。”
“当得,本太师说你当得,谁敢说当不得!”董卓佯怒,刁秀儿忙是将臻首低垂,这一抹娇羞让他心中又是一阵难耐。
“太师,”王允笑着凑上前来,“小女如今年已二八,尚未婚嫁,允自以为其尚有几分姿色,找个寻常人又怕委屈了我这乖女儿。
如今正巧太师您来赴宴,允思及您每日勤于国事,日常少人照料可不为美,这便斗胆请太师纳了她为妾,平时也好帮着夫人侍候太师起居,您看……”
“啊?这……哈哈,王司徒如此好意,却叫某如何报答?”说着,董卓这眼神又瞟向了刁秀儿,只是刁秀儿却有几分神思不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咳,小女能够侍奉太师,这就是她的荣耀了。”
“那,蝉儿可愿随本太师回府?”
“蝉儿…愿意。”
“不如,这就将她同太师一起送回府中?”
董卓起身搓搓手掌,左右看看,“这太过匆忙了吧。”
而在座下的刁秀儿则突然间眉头一蹙,神色微紧。
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浮上了她的心头,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一般。
董卓也注意到了刁秀儿的异样,俯身问道:“蝉儿怎么了?”
“回太师,蝉儿近日天癸在身,有些不适,还望太师见谅……”
“天癸啊,”董卓也皱起了眉头,沉吟片刻后道:“那这样,蝉儿毕竟是司徒之女,就这样带回去也着实失礼,不如某回去让下人们收拾收拾,这再来接蝉儿过去!”
王允轻轻点头,捻了捻胡子道:“如此甚好。”
……
赤兔马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飞驰而来,那杆天下神兵方天戟已经被吕布挥到了身侧。
“吕布……去救我姐姐!”
“嗯?”吕布眉间微动,将戟势一滞,可这一击他原本就没有留手,纵然如此也仅仅是将这一戟放缓而已。
“锵!”
一柄剑杀出。
一个黑衣人持着一柄剑。
他的剑,比张钰的更快,更强,更亮。
宛如陨石落地星华飞溅,火星撞地球一般击向了吕布的戟枝。
剑开,戟偏。
可仅仅这一击的威势,仍然将仅在咫尺的张钰震退数步。
他再抗不住了。
闭上眼睛,向后沉沉的倒了下去。
“救救我姐姐…我不能死……说曹操…曹操…”
眼见这奇怪的少年已经昏死在地,吕布又是一击挥出,却被这黑衣剑客四两拨千斤般把力卸下。
“有趣。”吕布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虚擎着方天戟的手掌往紧里捏了捏。
黑衣剑客接下吕布这一击,也不敢再恋战,伸手像老鹰抓小鸡般拎起张钰就跃上了屋檐,三下两下不见了踪影。
“将军!”吕布带来的人马纷纷上前,“是否——”
没有言语,吕布只是将手一扬,数百士兵令行禁止。
“救你姐姐,你姐姐又是何人。”吕布喃喃一句,然后从马上下来。
“奉先将军!”张绣强撑着站起行礼道。
“太弱了。”
“是。”张绣苦笑一声,“还是多谢奉先将军相救。”
“某不为救你,只为护我义父周全。”
“绣晓得。”
“义父,在里面?”吕布朝司徒府内望去。
“吕布,去救我姐姐!”
姐姐,司徒府,好看的少年。
吕布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静。
“奉先将军,我们如今……”
“汇报太师。”
甩下一句,吕布飞身上了赤兔马,朝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飞奔而去。
……
“报太师!”
“进来!”
董卓坐在台上大快朵颐,刁秀儿则在一旁一杯杯将酒斟满。
门被推开,浑身浴血的张绣一瘸一拐走了进来。
“啊!”刁秀儿一声惊呼,王允和董卓也吃了一惊。
“大胆!”董卓起身叱骂,“看看你这副模样,害得我蝉儿受到惊吓……和司徒。”
阔鼻中猛地出了一口气,看着张绣着实凄惨的样子,董卓这才意识到可能出了事,语气也缓和不少:“说吧,何事?”
“禀太师,方才张钰欲要冲入司徒府行刺,被我等拦下。”
“咣当。”
刁秀儿手中的酒壶摔落在地。
“看看你把蝉儿吓得,张钰?他行刺我?”董卓哈哈一笑,“就他那身板,拿得起剑么?”
“太师,张钰他深藏不露,剑法超群,实在是绣生平仅见——”
“我知道了!”董卓拂袖向门外走去,王允赶忙跟在身后,不敢出声。
“某相信你的话,现在那张钰何在?”
“被人救走了。”
“人呢?”
“奉先将军去追了。”
“无能!某的飞熊精锐呢?”
“损失过半,皆折在他手里。”
“哼!”
董卓走到门前,回眸看了一眼望着自己失神的刁秀儿,安慰道:“蝉儿你不必惊慌,某会亲自调来一队士卒保护你的安全,等某回去稍作安排,便来接你。”
司徒府外,二十余具尸体倒在血泊之中,还有互相扶助者二三十余。
“真是那个会属文写诗的俊俏小子?”
“正是!”
“枉某还想封他做侯,没想到竟也是如此狼心狗肺之徒!
来人!”
“属下在!”
“带人,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张钰和救他那人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