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要你钱,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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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子下午来上班,就看到了潘老板的脸非常难看。

    汽修厂潘老板这两天的日子很难过。

    他难过的原因,是因为雄剑锋派人来,让他出10万块钱,名义上是给几个受伤的兄弟看病,还说,交了这个钱,以后会给潘老板提供保护。

    潘老板也听说了,王定宇被人打了,打得很重,住进了新区医院。更严重地是,在新区医院里,被接好了骨的王定宇,又被人第二次把骨头敲碎,另外还有三个小混混也被打了。

    刚听到这个事的时候,潘老板还小小地高兴了一下,因为他内心里也痛恨这帮人,这帮人在他这里修车,是从来不付钱的,虽然钱也不多,一般就是打个气、换个机油啥的,可那也是钱不是?还有,雄剑锋一年也要来要个二三回钱,一般每次也就二三千块钱。

    潘老板是每次都给,虽然也是不开心,但他总是劝慰自己,花钱了事,就当是赌博赌输了,或者玩小姐玩掉了,或者是扔根骨头给狗吃了。

    没有让潘老板想到的是,这一次却是要了10万块!

    这让潘老板心中很生气。

    潘老板的汽修厂是在无锡新区南站私营经济园区里,以前是一家私营的塑料加工厂,因为污染,塑料加工厂就走了,这幢厂房就被潘老板与另一个做洗车、汽车美容的小老板两人联合租了下来。

    标准厂房总共是2000多个平房,两人一人一半。房租是每年180元/每平,平均一个人的房租是180000块钱。

    潘老板在车间里面上了两个修车升降车位架,一个烤漆房,还隔了二间办公室和一间厨房,利用高度差,上面架出了工人的住宿的地方,整个场地是得到了充分的利用。

    搞汽车美容的小老板杨爱金也一脸苦象,对潘老板说:“潘哥,那个大雄向我要100000块钱,眼看要到他设的期限了,你说我是给还是不给呢?”

    潘老板说:“兄弟,他向我也要了100000呢!不知道他向多少人要钱了,这次倒又是他的收钱的一个借口了啊。”

    小杨老板说:“潘哥,咱俩一起做生意,你还不知道吗?我就是洗个车,赚点力气钱,去掉房租水电人员工资,一个月还剩不下二万块钱,也就是比我在厂里上班强一点,还没日没夜的辛苦。他一张嘴,问我要100000,我就半年白干了喝西北风了,你说他的心怎么那么黑呢?”

    潘老板说:“我的情况不比你好多少。可是小杨,你说如果如果我们不给他钱,会怎么样呢?”

    小杨的手哆嗦了一下:“不给怕是也不行,他手下有10多小弟,都不是什么善良的之人啊,特别是那个王定宇,心狠手辣!”

    潘老板说:“王定宇倒是完蛋了,已经在医院里等死了,可还有高志鹏也不是好东西。其实最怕的还是要说大雄,听说他身上可是有人命的。可要不先给点,或者拖拖看?”

    小杨说:“也只能如此了。要不行,我就关门跑路,到别的地方去做,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固定资产,洗车用的东西,一个小皮卡就搬完拉走了。”

    潘老板说:“我与你不一样啊,有些设备什么的,可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海子听小耿小单说了大雄来要钱的事。

    不过潘老板没有和他说,他当然也就不好问。

    ……

    高志鹏这一段时间消停多了,自王定宇出事后,他心中也很害怕,他知道,自己跟着大雄坏事做的太多了。

    所以,他现在有时候会跟着老妈妈一起念几页佛经。

    这让老妈妈很开心。

    老妈妈说:“儿啊,你别老是跟着那个大雄一起混,还是找个正经的事做吧,一切,老天爷和佛祖都在天上看着呢。”

    要是在平时,高志鹏一定会跟老妈妈说说老天爷和佛祖不是一回事,老妈妈总是把佛祖和老天爷一起说事。

    不过现在,他自己也在想,是不是真的有一个老天爷和佛祖存在?因果报应,要不然,坊前还有谁那么大胆地向雄哥的人动手呢?

    到底是谁干的?很长时间了,王定宇和那几个被打的小兄弟的事,都还没有找到一点线索。

    那些打人的人就好象打过了人,立刻隐藏到了另一个空间里去了。

    高志鹏想,说不定还真的什么第二空间,那个青云志里,写的就很玄乎。

    今天吃完晚饭,癞子打来个电话,说:“高哥,找到了一只肥鸭,你快点过来,牛牛他一下!”

    癞子大名叫赖清德,看似头发还不少,可是头发下有几大块癞皮癣,老是发出股臭味。

    高志鹏本来正跟老妈在念佛,想要从善。

    可是不义之财来得顺手,心里就象百爪在挠,终于无法控制,说:“我一会就到。”

    所谓牛牛,是在无锡等江南一带很流行的一种赌博的方式。

    这种赌博的工具是麻将牌,只用麻将中的筒(或叫饼)加上白板,四个人,每次洗牌后码好牌,每次每人起五张牌,前二后三,点子相加以十为大,白板为零,随意搭配,比输赢。

    当然里面还有很多的细则,比如如果取到四张白板,那就是最大的了,第五张无论配什么牌,对方都要赔压注的四倍。

    这种方式又简单又快,压注不分大小,玩牌的时间可长可短又灵活,可以随时结束,所以深受喜欢赌博的人的喜爱。

    癞子约定的地点在坊前伯渎港的南边。

    伯渎港又叫伯渎河,原名泰伯渎,这是一条只有二十来米宽的小河,在水乡江南的无锡,并不是一条很大的河,但却是一条最著名的伟大的运河。

    为什么这么讲呢?这还要从吴地和吴文化说起。

    自南京向东到无锡苏州、杭州绍兴一带,自古就叫吴,吴国、吴越之争、吴文化,那是中华文化灿烂的组成部分。

    据《史记·吴太伯世家》记载:“吴太伯,太伯弟仲雍,皆周太王之子,而王季历之兄也。季历贤,而有圣子昌,太王欲立季历以及昌,于是太伯、仲雍二人乃奔荆蛮,文身断发,示不同用,以避季历。季历果立,是为王季,而昌为文王。太伯奔荆蛮,自号勾吴。荆蛮义之,从而归之者千余家,立为吴太伯。”

    这就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太伯让贤和太伯奔吴的故事,太伯和他的弟弟仲雍,就成了吴民族的祖先。

    吴泰伯在梅里(今天无锡市新吴区的梅荆镇)建立勾吴国后,为了灌溉、排洪,开凿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条人工河流,就是今天的伯渎港,已有3200年历史。

    当时江南是荆蛮地区,十分落后,与北方中原地区、晋陕地区的生产、生活环境相比,相差甚远。

    伯渎河和它的九条支流,改“以堵为疏”,这项巨大的水利工程,使原来的沼泽地现在变成了旱涝保收的良田,改“一年一熟”为“一年两熟”,连年丰收,粮食产量大大增加,人民生活大大改善,出现了飞跃的新局面,泰伯受到了当地居民的爱戴和拥护。

    伯渎河是泰伯、仲雍智慧和魄力的体现,是泰伯、仲雍和广大当地人民同甘共苦、鱼水相溶的结晶,它对江南经济的不断发展和吴国的逐渐强大起着不可估量的巨大作用。

    高志鹏当然不知道伯渎港的历史,也不知道为什么无锡新区要改名叫新吴区,他不关心这些。

    不过,每次经过这条小小的河流,他总是喜欢停了车,站在伯渎河的大桥上,看一回流水,看一会儿河边沧桑的小教堂高高的尖顶。

    这一刻,太阳正在西落下去,一些早回的鸟儿,已经在教堂的尖顶上在盘旋,在歌唱,太阳的晚霞印在河面上,象一幅画,那画儿随着水面的微风在不断地荡漾。

    在要上车的时候,他看到了收旧手机的三轮电动车走过,开车的人还看了他几眼。

    跨伯渎港桥的南北方向的路叫明鑫路,再向前右转东西方向的路,却是又叫明鑫北路。每到这里,高志鹏都会骂上几句:“这起路名的人,真是他妈的!”骂的也并非无理,明明是东西向的路,却叫北路,这不是故意误导人吗?无锡这种名不符实的路,其实还真不少。

    明鑫北路向西走到头,是一个的破败的小村落,癞子赖清德就租住在这里。

    除了癞子赖清德,房间里还有高志鹏的二个小弟,一个叫小等,一个叫公理。另外一个人夹着个小皮包,高志鹏也认识,是坊前一带专门做二房东的章余。

    几个人打了招乎,就立刻上了牌桌开战。

    牌是正平常的牌,当然没有问题,色子和电动洗牌桌也没有问题。

    问题在四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个隐藏的针孔摄像头,这个摄像头通过一个手机APP,连着高志鹏和其它几个人的眼镜上,高志鹏几个人就可以掌握章余手中的牌是什么,这就保证了章余今天要死的很难看。

    几个人戴的眼镜,从外观上看就是一个普通的平光镜,所以也不会引起章余的注意。

    高志鹏把握节奏,一开始,大家有输有赢,章余还赢了几百块钱。

    这叫放水养鱼。

    慢慢地,章余的警惕性没有了,觉得就是一个平常的玩牌牌局,赌性也就开始上来了,从每次下注20、30,开始加码,50、80的下,再往后,就是上百上百的下注了。

    小等、公理有些急不可奈,出手开始狠起来,被高志鹏用眼神制止了两次,大家明白,要慢慢地来。

    到了快11:00的时候,章余的5000块现金就没有了。

    当然局还布的很象样,因为高志鹏也输了3000多块钱。

    高志鹏故意地说:“章老板,咱们牛牛也是开下心,几千块钱小玩一下,今天大家到此为止收手如何?”

    章余说:“高哥,大家也不是经常在一起玩,时间还早,这旁边就有一个银行,你们等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癞子没有参加打牌,是个服务员的角色,就说:“章老板,我骑电动车带你去。”

    表面上是方便章余,实质上是怕章余走了。

    这次章余又取了8000块钱,他觉得今天自己的手气一开始还不错,后来也是不是全背,看来,下注的节奏没有把握好,打牌的人都明白,只要牌场不散,就有翻本赢钱的机会。

    这次上桌,当然还是章余又先赢二千多块钱。

    高志鹏并不是一个一味用狠的人,他知道钓鱼,要诱鱼、溜鱼……

    就这样在又诱又溜中,章余的8000块钱又进了几个人的口袋。

    口袋里没钱、卡里也没有了钱的章鱼,有点精虫上脑,就提出向一直没有参加赌钱的癞子借钱。

    癞子就说:“借钱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们还是要立一个借据。”

    牌场上的借条,都是高利贷的性质,章余也明白。

    大家说好了,每天百分之三的利率,借款可以提前还,但最迟10天内要全部还清,先借了一万块钱。

    输了借,借了输,章余发了狠,到了快天明的时候,章余也不知道借了多少钱了,到最后笼帐的时候,章余终于傻了眼:十万借款!如果不能及时还款,每天的利息,那可就是3000块,章余觉得那是他无论如何也还不起的了。

    这时候,东方的天空已经大亮了。

    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打牌的人更你前头。

    章余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的,就那样迷迷糊糊地出了癞子的家。

    看着章余的身影,后面的四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高志鹏和三个小混混在路边的小店里每人要了二两无锡小笼包和一碗鸡汤混沌,就接到了雄剑锋的电话:要他今天去找潘老板和杨老板等人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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