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众人,孔县长一把拽住祥子胳膊,连推带搡的弄进屋。
神色疑惑而又有些紧张的低声嚷嚷道:“你给人家答应的那么痛快,让我到哪弄出三个*来?”
祥子冲他弄个鬼脸,“嘿嘿”一笑,说:“还用您的老套路,狸猫换太子。”
孔县长懵愣了一下,烦躁的一挥手,说:“把话说清楚,我现在满脑子浆糊。”
祥子神秘一笑,凑近说:“前几天修路,不是跑了三个犯人么?我昨天把他们给抓回来了,按律都是死罪。这些天,光顾忙活马家的事情,倒把这事给搁下了。这不?正好派上用场。”
孔县长脸上的肉,稍稍松了下来。沉思般的嘟囔道:“这法子是好,就怕捂不严实。”
祥子像是胸有成竹的淡然一笑,说:“这事我想好咧,问题就出在张局长。得先给他嘴里塞块软糖,让他张不开嘴。”
孔县长赞同的点点头,道:“嗯,那家伙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好吃里扒外。要合计好了,别让人家咬咱一口。”
祥子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我是这么想的。今晚,您就安排他亲自带人,挨门挨户的检查外来人口,就说是城里混进了**。第二天,就放出风去,说昨晚张局长,亲手抓到三名*。
他听到风声,必然要来找您问个究竟。到时候,您可以给他挑明说,为了应付上面,打算用死刑犯:“我说你呀,不留在省城发展,窝在这么个小地方,真是屈才了。咋样?要不要我在上面,给你活动个位子?”
孔县长忙欠身一笑,说:“多谢特派员厚爱,只是父母年迈多病,还需我时常伺候左右。再说,我也无心仕途。能守在父母身边,为家乡父老做点事,我已心满意足了。”
特派员,似有感叹的轻摇着头,嘟囔道:“老兄真是高风亮节,孝感天地,实在令人佩服。有啥具体困难,尽管开口,我定在上面尽力为你从中斡旋。”
孔县长,亲自把茶水送到特派员手中。冲他感激的笑了笑,沉思般地说:“其他倒也没啥,只有两件事情,让我寝食难安。”
见特派员在专心致志的听他说话,便面显难色地说:“一是,乌斯满的军需费用,已超过税赋额度,小县已无力承受。怕长此下去,势必会引起军地矛盾。再就是,上次给千佛洞的资金太少,根本无法按原样恢复古寺。”
特派员沉吟片刻,说:“关于军需那块,我可以给张县长提议。今后,乌斯满的军需,全由奇台县供给,孚远县只需足额缴纳份内赋税就行。并知会乌斯满,不得直接再向孚远加派军需负担,你看咋样?”
孔县长听说,忙向特派员作揖致谢道:“这样就太好了,您可给小县办了件大好事,我代全县父老谢谢您。”
特派员,欣慰的笑着摆摆手。接着,收了笑脸,说:“至于修寺经费的事情,恐怕难办。如今,共军已经打到了兰州,省里上下人心惶惶的,都在全力备战。准备与共军在天山一线决一死战,哪有闲工夫管这些。
我劝你,还是量力而为,能弄成啥样,就弄成啥样吧!若真让共军翻过了天山,你我的前程,可真不好说。所以,当务之急,剿共才是头等大事。”
孔县长见说,也只好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