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付生与陈乐二人都不会飞行,战斗场地仅限地面而已,以陈乐的肉身力量再加上“奔走术”的加持之下,如果陈乐一心想闪避的话,估计花付生的攻击也有可能会十施五空的。
但是在挑战台的范围限制下,陈乐的优势被削弱了反而让花付生的优势突显了,因为身法多以灵活多变为主的,在如此狭窄的范围内而且又没有外来攻击的情况下,可谓更加突显得淋漓尽致。
如果没有挑战台限制的话,估计对方的攻击也不会招招见效,进攻频率、效率降低了的话,或许对方会出现失手的机会也不一定,咦!不对啊!
就在陈乐这一郁闷吐槽走神的一瞬间,他惊愕地发现了一个愚蠢的事实,就是他现在根本就不是在正常的比斗状态,也就是说挑战台的地域限制完全没有作用。
握草!我真是傻逼!
陈乐暗骂了自已一句然后神色一转,看着从右下角又突然窜出的身影及其迫近的寒光立马向后倒射而去,脸上毫无犹豫的神色比之的提防警惕模样有所缓解。
花付生见到自己的随意一击再次落空,脸上仍然挂着戏虐的神色,望着陈乐闪退的方向正欲再次提刀“玩耍”,然而脚下刚抬半步却愣住了。
不但花付生愣住了,连在场的所有吃瓜群众都愣住了,因为陈乐的这一退完全没有刹车的意思,几百双眼睛就这样看着陈乐的身影真接退到挑战台外,然后身影笔直地站在演武广场上直视着台上保持着欲追击模样的花付生。
“握草!陈乐竟然认输了,主动逃离了挑战台!”
“唉~事实上这也算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毕竟刚才的战况已表明了陈乐与花执事的距离,继续强行抗衡的话也只有狼狈不堪而已,所以主动认输也并没有不妥的地方,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
“对啊!我也感觉哪里怪怪的样子,而且陈乐现在在台下看着花执事的样子也没有半分投降认输的样子...”
“......”
场上的吃瓜群众一时之间,对于陈乐这种弃台认输的行为纷纷大感疑惑,而台上的花付生也被陈乐的这一理智行为弄懵了,心中既疑惑又不屑道:这小子不会以为他这样认输了,我就会放过他吧!哼,真的太天真了。
深以为然的花付生带着冷嘲的神色望向陈乐,但是想像中陈乐沮丧求饶的神色他一点也没见着,相反对方露出了满脸讨打的气人神色。
花付生的脸色顿时阴沉了,暗骂道:这小子难道在耍滑头,故意以投降...不对!由他们强加陈乐奸细之名再实施抓捕开始,挑战台胜负的意义也就没有了,那么这混小子离台了也没所谓了,难道对方还一脸看笑话的眼神望着他,原来是自已转不过弯来了。
“好像~好像~他们现在不是在正式比赛或对决,那~那~那陈乐离台了也就没有认输了这么一说。”
“对啊!难怪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哦~难怪陈乐离开了挑战台,脸上丝毫没有失败了的失落感,原来是我们先入为主了认定陈乐在公平比斗了,咦!这么说的话~这位花执事岂不是在恃强凌弱、以大欺小...”
“师兄小声点,你忘记了吗?他们这些执法弟子是来执法的,是来除陈乐这个所谓的‘奸细’的!”
“呃~果然‘有理有据’的...”
花付生听到周围那些弟子类似调侃他们执法的声音,内心甚是不满,但是他却不能斥责他们,因为那些弟子的语言并没有不敬的意思,只是语气的调调毛毛的。
再加上现在估计有很多弟子或者是看穿了他们的行为,故而花付生也不想无故节外生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陈乐除掉了,只要除掉了他即使以后有什么变卦也可来个死无对证。
“陈乐,我们执法堂对你的仁义已经做尽了,但你仍然是冥顽不灵、执意反抗,身为门派执法堂执事,我现在只好把你就地格杀了!”花付生望着陈乐冷冷地说道,然后又凭空地拿出了另一把法刀,双手紧握法刀摊开,明亮而阴冷的刀身似乎在印证着花付生的杀意。
握草!握草!握草!这见鬼的卑鄙小人,你丫的还能再无耻一点吗?仁义、仁义泥味的!听到花付生的话后,陈乐内心惊得不行,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台上那个将脸皮与阴险修到出神入化的身影,内心超级极度异常鄙视不屑。
无论怎样也好,即使陈乐对花付生有再多的不耻或厌恶,也改不了花付生立心将自已格杀的决心,陈乐将脸上的轻笑尽数散去,神色紧张、全身绷紧专致地盯着花付生,暗道:这丫的手持两把法刀,不知道想使出什么大招来?
就在陈乐全身进入警戒的那一刻,挑战台上的花付生动了,只见其往着陈乐的位置疾速而来,身影忽左忽右的、飘飘虚虚的,下盘更是看不见脚影,花付生为了将陈乐一击必杀,已将体内的灵力、身法运行到极致。
陈乐看见花付生攻杀的速度比刚才更快,感受到对方肆虐的杀意,已经知道对方这次动真格了,瞬间将全身的力量聚于下盘,眼睛死死地盯着急速靠近的身影,大脑已经在快速运算着对方的攻击路线,只要推算出对方的攻杀轨迹,自已就能马上应对闪避。
以陈乐现在的实力,他可是完全不敢硬接或硬拼,虽然有句话叫“大力出奇迹”,但是陈乐知道以他目前自身的力量,胡乱与灵池境的花付生对轰的话,他自已必然会被反奇迹了,单单是对方现在施展的身法速度,自已能否安全应对还是一半之数而已。
陈乐原以为自已全身力量爆发再加上“奔走术”加持的话,应该勉强能应对对方认真的凌厉攻击,然而在花付生一瞬间就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陈乐就知道自已严重失算了。
陈乐失算的是他眼睛的视力反应,或许陈乐在力量爆发再加上“奔走术”加持的下,瞬间的闪避速度会极快,但是有一个前提就是你能捕捉到对方的攻击路线。
前一刻陈乐还双眼紧视着迫来的身影,还幻想着能从中推算出对方的攻击点,下一刻花付生的身影已经杀到自已三米不到的地方了,杀气腾腾的刀光离自已不到两米。
面对超出自已预算的状况,陈乐内心升起了一丝波浪,内心左右摇摆道:究竟自已现在闪避的话是否还来得及?
但是如果对方还有后招的话,自已贸然提前闪避的话,那岂不是变箭耙了!
但是如果对方真的还有后招的话,自已再不做出闪避的话,那也不是难逃对方杀招!
陈乐现在的内心是纠结得不成,身体本能地被划分了两个部分,左边的身体死死地扎在地上,想再细心判断对方的真正杀招后再反应;右边的身体不断地向外扯去,右脚已经离开地面悬浮着,这是被马上逃的念头掌握了。
然而很快,陈乐就不再纠结了,只有惊悚!
因为只见双手紧握法刀而至的花付生,上肢以九十度角弯曲着的姿势手持法刀直对着陈乐,阴寒的刀刃一面向外一面向内,然后身体就凌空旋转起来了,一个刀刃风暴瞬间卷起往陈乐吞噬而来。
“是~是风割!”
“风割,八阶上品灵技,乃执法堂专有灵技,以灵力推动上身、上肢经脉的一门杀戮意很重的武学,凡是被形成的利刃风暴吞噬,全身必然血肉全无。”
“握草!岂不是说陈乐死定了,这个花执事太狠了。”
“如无意外的话...这个花执事恐怕想来个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