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鹞与鹰己两个在京城的一处花园现了身,虎鹞长出了一口,他注视着鹰己的胳膊上流出了几丝血痕,“好玄。”
鹰己“好在你发现的早,不然我真就让那个人伤到了。对了,他是什么人?
虎鹞说道,“此人叫子义,少年时便被崂山的元洪道长收去拜师学习仙术和武艺,几年前匈奴犯境时,此人从崂山来到这汉都,因在塞北大败匈奴军队,被官拜都将军,手下掌管着城中禁卫五千。”
鹰己听了他的话点了一下头,“怪不得此人一眼就看穿了我们,原来是修仙之人。”
“他也算不上什么修仙之人,真正的修仙之人是不管人间凡事儿。你我在汉都,要小心一些。此人将来必定是我鹰族劲敌。”
“嗯。”
“这样,我们快些找到要附体之人,再找机会按鹰主的意思惑乱朝中,只要汉都宫内一乱,我们鹰族才有机会入主中原。”
鹰己点点头说道,“好的,虎鹞哥,听你的。”
虎鹞跌上了屋顶,放眼望去,见闹市之中有一红楼妓院,他看了一眼跃到身旁的鹰己说道,“这种红楼怡红之地,多有达官贵人来此寻花问柳,你可依附于院内怡红头牌,钩栏诱惑,如有朝中位高大臣来此找你寻乐后趁其精尽体虚之时,我趁虚而入,摄其魂魄,借其衣钵,方可进宫祸乱朝纲。”
鹰己点了点头,“我鹰己论功夫不如果娜依丝姐姐,如说这钩栏之功,房中之术定会强她百倍。”
虎鹞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天色,“此刻正是热闹之时,你这就前去。”
鹰己看着远处的楼阁,将身形一转,顿时化为一道蓝光奔着花楼而去。
红楼之外,正是挑灯之时,一派热闹,院中两厢包间内摆满饭菜,送菜的小二在阵阵打情骂俏声中穿过,各种商贾及官人在此饮酒戏红,拥抱美人纵声欢笑,尽情放纵。
鹰己飞落在院顶之上,举目望着眼前这一片酒乐声中,寻找着虎鹞所讲红院内的人间凤头,只听得院外有人大喊,“葛大人到——”
喊声刚落,院内鸦雀无声,众人皆不敢造次。鹰己看到在院外一顶大轿停在门前,轿落后只见从轿中走出一位穿着丝绸的官人葛相。葛丞相没等进院就见院内老鸨风一般地迎了上去,笑着在他面前躬着身子说,“哟,不知道大人今日来,没能院门迎接,请大人恕我失礼。”
葛大人注视着眼前的老鸨笑了一下说,“怎么能说你失礼呢,对了,院内的松姑娘可在?”
老鸨笑着,“在。”
“昨夜,我做忽做一梦。”
“嗯,什么梦?”
“我梦到我与你家的松姑娘牵手游仙境,那仙境之内,真是美极,她坐于仙石之上抚琴弹奏……”
老鸨等了他一会儿不见下文,便着急地问,“然后呢?”
“没了。”
老鸨听后笑了起来,“哎呦,大人,我还想听您往下说呢。”
葛大人对她一笑,“这下半截我只有到了你这儿才能知道。”
老鸨听后不觉一笑,她急忙对身边的小厮说道,“快通知松姑娘,说葛大人前来看她。”
“哎,”小厮应了一声,快步如飞般地顺着楼梯跑了上去,葛大人笑着说,“不急不急。”
这时,从楼内的松姑娘房中传出了阵阵琴声,琴声幽幽,绕梁不绝,众人听得是心旷神怡。葛相看了一眼身边的老鸨问,“这可是松姑娘所弹?
老鸨轻声地怕是打扰了这琴声似地说,“我这红院里的姑娘们,除了这松姑娘,哪个还能弹得出此曲。
葛相驻足听了一会儿,最后高兴地笑着,“好听,果然是那秦宫伎师后人,此曲天上神仙恐怕也难以听到,快,快带我上去。”
“哎。”老鸨应着,葛大人在老鸨的搀扶下上了楼梯,向着楼上松姑娘的房间而去。
楼下的众人注视着葛大人进了屋,琴声才断。
红院刹那间又恢复了热闹气氛,有的官商却愤愤不平,一位客官气得将屋内陪酒的姑娘全赶了出去,“都出去,出去。”
众姑娘都不解,“哎哎,客官,这是何意?”
“出去。”
管院的小厮听到喊声跑了过来,他笑着问,“公子,为何生气?”
“你们这是什么红楼,我带西域商贾来此饮酒,听说你这里有什么松姑娘,我们众人叫她下来弹奏一曲以助酒兴,你小子却说这松姑娘染上风寒,不便下楼陪客,现在呢,现在怎么就有人进了她松姑娘的闺房?”看着客官不悦的脸色,小厮急忙解释着,哎哟,客官不知,方才来的是朝中葛相。”
客商不服气地,“那又怎样?莫非他葛相就不花银两吃这花酒了?”
小厮笑着,“那到不是,这葛相一直对这松姑娘有意。”
客商冷笑了一下,“少在这里给我讲什么情意二字,这红院之地,本就是狎妓之所,我等花钱买乐,给的银两不比葛相少了一分一毫,他有意,我等对这松姑娘也有意。”
“对不住了客官,这松姑娘也是朝中官人之后,自幼跟随宫内乐师学乐,弹的一手好琴,曾弹琴于高山流水之间,后因其父早世,流落京城,在我们这里暂住,靠弹得一手好琴给客人,不象这些姑娘们陪酒川菜,靠这皮肉生意。”
客商怔了一下,“如此说来,这位松姑娘还是清高之人。”
“那是,松姑娘自从来到我们红院内,从不接客,更不留宿外人。”
客商消了气,“照你说来,这松姑娘也是良家女子了?”
“正是。红院虽是市井之所,绿肥红瘦,夜夜笙歌伴枕边,但是就是这个松姑娘却不同于院中姑娘。只是弹琴吹萧,从不与客人合欢。”
然而另一人冷冷地说道,“我就不信,污泥之塘能出清莲?”
人们听了一笑,“对对,这是什么地方?红院之中有哪个姑娘的身子是干净的?光是弹些小曲儿,怕是难以让这葛丞相特意而来,只不过所做那些龌龊之事不象这些姑娘们明里合欢,也只是背人耳目严实些罢了。”
“来来,不管她,咱们喝。哎,对了,把姑娘们叫回来。”
“哎哎。”
管事的小厮急忙出门将方才被捧出的姑娘们又招呼进来,红院又恢复了繁华喧闹之中。
鹰己注视着眼前景象,她化成蓝光降于楼栏之内,顺着琴声来到松姑娘的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