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己站在窗外向里面望去,看到了正坐在桌前抚着琴的松姑娘,在松姑娘对面的葛丞相正双眼色迷迷地探头注视着松姑娘的一双秀手在琴上拔弄着琴,在萧瑟的琴声中,松姑娘轻张朱口,轻声地吟唱起来。鹰己一边听着松姑娘的歌,一边仔细地打量着松姑娘,松姑娘长得的确与这红院里的姑娘们不同,白净清丽,明眸皓齿,如玉般的婉音绕梁不消,引得楼外一片寂静,人们都纷纷驻足而听,没有人动弹一下,生怕扰了这之音。那屋内的葛丞相听得更是入了迷,头随音摇,一曲唱罢,依然回味不绝,最后才睁开了双眼笑着说,松姑娘的歌所果然如一样的好听,哎哟,听你的歌这是凡人之福啊。
松姑娘慢慢地抬头,将目光转到了屋内的插摆一枝兰花之上,笑了一下说道,“难得你葛大人喜欢。”
“哎哟,我一直喜欢你松姑娘的歌,听得老夫是周身奇痒,热血沸腾。”葛丞相边说边起身来到了松姑娘的身边,他伸出手要去摸松姑娘的手,哪知松姑娘却缩回了,她抬眼看着葛大人,“葛相,松姑娘再为葛相弹一曲如何?”
“哎,不必了,人生能听松姑娘弹一曲已经很知足了,如果姑娘能今夜侍寝老夫一夜,那老夫今生就没有遗憾了。”
松姑娘听了他的话,正色道,“葛大人,你知道我松姑娘向来只卖艺不卖身的。”
“正是松姑娘这出污泥不染的高贵品格,这才是吸引老夫之处。”
“如果葛大人想着听琴之外的非份之事,那就怕你葛大人失望了。”
葛丞相听后有些不悦地看着她,“松姑娘,老夫当相多年,这人间花红柳绿的见多了,今日明珠变成昨日黄花之人也为数不少,松姑娘正当年青貌美,老夫现在朝中也是大权在手,如果你肯随了我的心愿,这天下之事我都可以帮你。”
松姑娘不亢不卑地说道,“谢谢葛大人高抬小女子,只是你讲的天下之事我没什么什么可关心的,也没有什么需要麻烦您葛大人的。”
葛丞相听后咽了口唾沫,心有不甘地说,“是凡人都有烦心之事,你松姑娘又不是天上的神仙,怎么会没有烦心之事?”
松姑娘听了他的话露出一笑,“哟,葛大人,还真的让您说着了,松姑娘无欲无求,还真没什么烦心之事。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红院内将我与众姐妹当同类相看,请问葛大人,这算不算烦心之事,又怎么可以解的?”
葛丞相怔了半晌,心中知道眼前的松姑娘给自己出了道解不开的难题,但是他心有不甘地说道,“哎呀,松姑娘,这些事情都是那俗人言语,大可不要往心里去。人多自然就有众口,说什么的都有,你松姑娘清丽脱俗,在这俗人堆里,自然就显得清高,难免人人嫉妒。”
“那你葛大人连这种民间小事都解决不了,还怎么说天下难事呢?”
葛丞相被她这话噎得半晌,面露不悦之色,“松姑娘,这京城之地,还是我说了算了。”
松姑娘听了他的话笑了一下,“我所知道的是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您说,这京都之城内难道别人说话就不算吗?”
葛丞相生气地,“老夫也是爱惜你的才艺,不然,你休想在京城之内立足半分。”
“那也好,如果真如您葛大人所言,那我到是要谢谢你了。”
“嗯,此话怎讲?”
松姑娘说道,“我来这京城已半年,都说这大汉京城繁华,在我的眼中,也只是繁闹之地,不免庸人无数,更有虎狼横行于街市,非清闲之地,人间原来不是这般,即然凡尘扰扰不堪,我到不如离开这里。”
葛丞相一愣,“松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松姑娘将目光移向了窗上,仿佛看穿了窗上的纸,眼前一片江湖似的说着,“江湖之上,苍穹之下。”
葛丞相听了急忙一笑,“哎哎,松姑娘,这江湖之险,怕是姑娘难以承受,这样,老夫到是有个主意,即可以远离这红尘之地,又可以成全松姑娘的江湖一梦。”
“嗯,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葛丞相巴结地笑着,“松姑娘,据京都不远,老夫看中一地,青山绿水,风烟绕山,既有溪水潺潺,莺歌燕舞之处,世外桃园一般。”
松姑娘听了他的话摇了一下头,“看来葛相并不知道姑娘的心思。”
“嗯,我说的江湖是浩瀚苍穹,江河湖海,草原绿洲和大漠孤烟,并非你讲的园中之景。”
葛丞相听着她的话,上前一步,“这么说松姑娘是心怀天下了,想不到松姑娘志在江湖,到让老夫越发舍不得你走了。说着就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松姑娘,要走可行,今夜你与老夫行了鱼水之欢,明天老夫就送你出城,天下之大,随你行走。”松姑娘反抗着,却被葛丞相一把抱在怀中,“姑娘芬芳无比,老夫今夜能与姑娘行了这人间美事,便无遗憾。”
“你放开。”
葛丞相将她放在床上,扑了上去,松姑娘反抗着,羞愧难忍,葛丞相一把撕了她的衣衫,露出了松姑娘雪白前胸,他垂涎地注视着,“果然是肤如凝脂,细如白玉。”
松姑娘一掌打了上去,狠狠地抽在了葛丞相的脸上,葛丞相一愣,恼羞成怒地瞪起了双眼,“告诉你,今夜你就是贞洁烈女,老夫也要定了。”
葛丞相说着一把将她的衣衫全部撕下,就在此时,鹰己突然现身于葛丞相身后,暗中使出妖功,只见松姑娘突然变成了力大勇士,她双手一挥,竟然将葛丞相从身上扔出了窗外,葛丞相大叫着一下撞破窗,从楼上飞了下去,重重地被摔在了地上,原来都在外听着争吵的人们眼见着葛丞相从楼下飞出,都吃惊地注视着落在地上的他。
葛丞相被摔得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老鸨见状急忙上前去扶,“哎呀,葛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儿?”
葛丞相半天动弹不得,他瞪着双眼看着老鸨一指楼上,“这松姑娘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哎哟,疼死老夫了。”
老鸨万分生气地抬眼瞪着楼上破掉的门窗,气得大喊,“来人,把这松姑娘给我绑了。”
几名院内护院闻后立即奔上了楼,冲进了屋内。
松姑娘坐在屋内,她急忙抓起撕破的衣衫裹在身上,松姑娘不解自己哪里来的气力,竟然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掷于窗外,她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手,诧异之中看到从外面跑进来的护院,护院的二话不说上前就要抓松姑娘,哪知松姑娘在暗中的鹰己的帮助下,竟然将这几个护院之人通通的扔出了窗外,个个摔得手断腿折。众人大惊。
葛丞相见此情景吓得挥手叫来自己的跟班,“快,快回府。”
跟班的急忙上前将葛丞相扶了起来,出了红院。院中的老鸨大惊地注视着眼前的人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众客人一见此景正不解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人喊了一声,“有妖。”
众客人一听此话,全都一哄而散,方才还热闹非凡的红院之内顿时变得寂静万分,老鸨害怕地抬起头来,只见松姑娘正从屋内出来,站在红色的扶手内注视着眼前空荡荡的红院。
老鸨一见,吓得顿时跪倒在地,裆下洒出了一滩尿水,哆嗦地说道,“松姑娘,不不,松大仙,你看到在我这红院半年之交,就请放过我吧。”
松姑娘站在楼上,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是怔怔在站在那儿注视着当院跪着的老鸨,头晌问道,“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儿?”
从窗内飘出的鹰己隐身在廊下,她得意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最后一转身飘离了红院,找虎鹞去了。
老鸨抬头注视着松姑娘半晌,“啊,你方才所做之事,你,你怎么会不知道?”
松姑娘注视着在楼下躺倒的几名护院,摇了摇头。
老鸨听到更加害怕,她一个头磕到地上,“大仙,请放过我们的松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