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姑娘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摇了摇头,“孔三,谢谢你还想着我和子义的事情。”
“难道松姑娘不肯嫁给子义将军,不爱子义将军?”
“孔三,世上有些事儿尽管你心中喜爱,却永远不会是你的。我和子义就是这样,如今我已经是葛大人的人了,就算是子义答应了,我也不会应允的。”
孔三怔了半晌说,“想不到当初为救将军想尽办法,将军没事儿了,可是姑娘却又自身难救。为此事我家将军日日自责。”
松姑娘看着他的样子强露出了一笑,“是天让我与你家将军有缘无份。你告诉子义,只要他这一生记着我就行。”
孔三伤心而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伤心地往出走,来到了前院的孔三见葛丞相带着两名家人从院外酒醉而回,葛丞相见到孔三一愣。
“站住。”孔三听到他的声音站住了,他站在门前怒视着葛丞相。葛丞相一把推开扶着他的家人,上前一把抓住他问,“孔三,你不好好的帮你家主人准备前往阳关,来这里干什么?”
“小人来找松姑娘道别。”
葛丞相不满地瞪着孔三,“怕是你家主人让你来道别的吧?”
孔三心中怨气正无处可发,见葛丞相这么说,他不服气地一瞪双眼说,“就算是我家将军前来道别,又有什么?”
葛丞相见他气冲不觉大怒,“这是我的府上,里面的人是我府中之人,你私入我府应当受罚,来,把这小子给老夫绑起来。”
家人一听便举手上前,这二个家人哪里是孔三的对手,还没出手就被孔三几脚踢倒在地,葛丞相见了大怒,“好你个波皮,敢来我相府撒野,莫非不想活了。”
孔三见他上来,也不答话,伸手就是几记耳光,抽得葛丞相满眼金星乱冒。
“老子不想活了,你能怎样?”
葛丞相气得大喊着,“反了反了,来人——”
孔三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杀了这老贼,他猛然从怀中抽出短刀架在了葛丞相的脖子上恨恨地说,“你个老贼,乘人之危,霸占我家将军的女人,今天小爷也不活了。”
“孔三住手。”孔三身后传来了松姑娘的喊声,只见松姑娘快步来到他面前,她上前一把将孔三的刀夺下,“孔三,你家将军的事情刚平,难道你又要给你家将军惹祸?”
孔三恨恨地瞪了葛丞相一眼,转身走出了院子。
“大人,你没事儿吧?”
葛丞相恨恨地注视着门外,“老夫现在后悔放了这个子义。”
“大人,此事与子义无关。”
葛丞相看了松姑娘一眼说,“好吧,今日老夫就看在夫人你的面子上饶过他一回,明天我就令他们速速离开京城。气死我了。”葛丞相看到从地上爬起来的家丁,上前恨恨地踢了他们几脚,“一群废物。”
次日一早,朝中兵府便传令子义,令他即刻起程前往阳关,子义大为差异,他看着将令问传令之人,无奈地接过令牌。
“为何这般急?”
“将军,我也不知,一早葛丞相就令小人将公文递过来,葛相反复告诫小人,一定要看着你们离开京城后才可交令。”
子义心中明白葛丞相的用意,他无奈地点点头,开始收拾起要带走的行囊。
子义在传令官的监督之下将收拾好的行里放在马上,然后走出了兵府。孔三一脸苦相地将自己的行囊绑至马上。
孔三看着即将离开的京城,满眼的舍不得,子义见孔三伤心的样子便说,“孔三,朝廷令我去镇守阳关,你可以不用随我前往。”
孔三听后看了他一眼,擦了一下泪水说,“将军,我跟随将军多年,怎么能离开你?我只是有些怀念这里罢了。”
子义笑了一下,牵过自己的马上了马,“那咱们这就走。”
令官将一纸公文递给子义,“请将军收好公文。”
子义接过公文放进怀中,对着传令小差一拱手,“我二人骑快马去阳关,只需五日就能赶到,你不用跟我出城了,麻烦小哥回府对葛丞相说一声,让他不必操心我。”
“下官一定将此话带给丞相。”
“告辞。”子义一拱手,打马而去,孔三骑着一匹马,牵着另一匹驮物的马,一路跟了上去。
二人打马行至城外,子义将马勒住回视京都,孔三擦了一下泪眼,“将军应该与松姑娘道个别。”
子义听他这么一说,无声地注视着京都,半晌说道,“如我去,恐怕给她添麻烦。”
“怕什么?反正今日也要离开这里,如果我早知今日崔的这么急,不如昨天狠狠地抽他一通了。”
子义一愣,“什么?”
孔三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说,“小人不敢瞒着将军,昨天我去看松姑娘,本想让她与将军成亲,这样圣上也就有理由将我们留在京都了。”
子义盯着他问,“后来如何?”
“松姑娘说,是天让你俩有缘无份,让我告诉你,只要将军这一生记着她就行。”
子义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将军也别过于伤心,我昨天遇到葛丞相,我狠狠地抽了他几个嘴巴。”
子义听后苦笑一下,“我说今天一大早朝廷就令我离开?原来是你昨天打了葛大人。”
“我当时见他那样气不过才动了手。”
“你啊——算了,不提此事了,咱们走。”子义说完后便骑马而走,两人打马沿着出城路上而走,早晨的路上行人稀少,他们行至一处山坡前,就听一阵琴声从山坡上飘来,子义一怔,抬首望去,只见不高的山坡之上坐着一个人在弹着琴,子义仔细一看,是松姑娘坐在坡前专注地弹着。
子义注视着弹琴的松姑娘,听着幽怨的琴声,子义知道松姑娘的心此刻也在流血,孔三不敢讲话,只是小心地望着。
松姑娘将头从琴上慢慢地抬起,脸颊上挂着泪水,用泪眼注视着坡下大道上的子义;子义骑在马上,注视着松姑娘,四目相视,各有愁苦于心头。
子义与松姑娘并不讲话,骑着马慢慢地从松姑娘眼前走过,回身见松姑娘依然在为他弹着琴,子义举起双手对松姑娘一揖,喃喃地说,“松姑娘,保重。”
子义与孔三在松姑娘的琴声中远去,前往西北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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